等了一会儿小书童悄悄打开门,说道,“公子,药老先生说不见客。”
如当头一棒,袭清蔚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奚苏柚,心里一阵凄凉,“可否帮我再求求药老先生?”
小书童低眉思考了一会儿说,“公子先进来,我给你安排个房间先,等明早你亲自去求药老先生,可能会有点希望。”
袭清蔚淡淡一笑,心中略释怀,“多谢。”
小书童手里打着灯,领着袭清蔚来到一间客房,房内干净整洁,“公子好生歇息。”
袭清蔚叹了口气,将奚苏柚稳稳地放在床上,将其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而自己却坐在地上凝练内功。
清早,奚苏柚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睛,身子还是冷得打紧疼得也打紧,看房内简洁却不曾见过,也空无一人,想出口喊道“……阿袭。”却喉咙痛的根本发不出声,身体也无法挪动,微微一动就是刻骨的痛,也知道放弃起身的打算。
此时袭清蔚站在药老的房门前,轻轻叩门,“药老前辈,晚辈前来是莫子漆公子的引荐,请药老前辈能救我的师弟。”
然后房内却没有任何声响。
“药老前辈……”袭清蔚皱了皱眉头,再一次出声。
与此同时房门砰然打开,药老穿着一身麻衣,灰白的头发和长长的胡子,眼眸暗淡无光,却睡意十足,“哪里来的宵小竟打扰我的睡眠。”
“药老前辈……十分打扰可是在下的师弟性命堪忧,请求前去看一看。”袭清蔚双手作揖,十分恭敬。
药老轻瞥了一下他,见他眉目清秀气质非凡,眼眸中更是有骄傲的王者风范,“罢了罢了老头子我就随你去看看。”
袭清蔚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前辈请。”
踏过庭院来到客房中。
药老看见奚苏柚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然后又若无其事的上前把脉。然而那到弱小的精光却被袭清蔚捕捉到了,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药老闭着眼把脉,时不时拱拱鼻子皱皱眉头,然后放下奚苏柚的手,道,“小兄弟你着师弟我定会帮你救的,可是救你小师弟却还要一味奇药。”
“是什么?”袭清蔚问道。
“杞焰草。”药老抚着胡子说道。
杞焰草,一种只生长在大漠的奇草,百年才结一株,又是生长在大漠最艰难的沙漠之中,颜色于大漠相近十分难寻。
“不过,小兄弟也不必担心老头子断然不会让你去大漠冒险。”药老笑了笑,“我前不久刚好得知钟离府上得到一株杞焰草,你可以去钟离府上碰碰运气。”
大漠与清澜山相隔十万八千里,自然不可能前去,而这钟离世家也不是好惹的,断然不能强取,看来只能与其商谈。
“在下明白,在下即日出去前去寻杞焰草。”袭清蔚道。
“小兄弟也不必急,以药老的能力还可以缓解两三个月,所以小兄弟放心出发吧,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么药老前辈就此别过。”虽是这样袭清蔚依旧匆匆出发,能早一点得到杞焰草是最好的。
钟离府在阁天城与清澜山中间也只是隔了两座山,倒也不远。
药老呼唤这小书童捣腾了几味药,熬成药汤给奚苏柚服下,药老离开客房嘴里却嘟囔着,“哼,人情也算还了,罪过罪过。”
回清澜山时船上的船夫是另一个,略显年轻,袭清蔚只是随意攀谈几句便望着平静的水面发呆。突然平静的生活变得急匆匆,仿佛踏入一场阴谋,却不知道是谁布的局。然而自己那颗冰冷的心却慢慢的融化,往事不堪回首,却依旧忍不住心中的念头。
清虚门中,弟子练功日益频繁,自然是为了未来的那一战,那一战是不能避免的。袭清河坐在桃园中喝着浊酒,几撮长长的青丝沾入酒中,酒里倒影着自己白皙而妖气的脸,不禁苦笑,仰头一口喝干。
微微有些醉意,随意的靠在圆桌上,冰冷透过衣衫达到骨肉,曾是两人对酒当歌,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袭清河自嘲一番,“倒也是我自作孽罢了,怪不得别人。”
“大师兄,师傅唤你去前堂。”一名青衫弟子上前说道。
袭清河站起身抖抖衣衫,前往前堂。清虚正坐着喝着淡淡的茶。
“师傅找我可有何时?”袭清河问。
“若师傅将掌门之位传给清蔚你可有不服?”清虚眯缝着眼随意地问道,不知是真是假。
“徒儿自然不会不服。”袭清河眼角溢出温柔的笑意,“师傅是想退位?”
清虚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眉间均是忧虑,“……这是命数。”
“师傅此话怎讲?”袭清河隐隐感到有一丝不对劲。
“若师傅就这么去了,你可要帮着清蔚好好打理清虚门。”
“师傅万万不可,这话可不能随便说!”果然,袭清河眼眸中闪出紧张之色,师傅这话恐怕话里有话。
“呵呵,罢了罢了,下去吧。”
袭清河走出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