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于修,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冷着脸下了楼。
到楼下看着眼睛泛红的何母心里一阵厌烦,也不像打招呼,忍了又忍才干巴巴的叫了声爸,然后冷着脸远远的坐下。
何于修找急的跟下来,看她的态度也是失望,他也知道怎么回事,当初在小饭店里那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孩去了哪里。
这样倔强固执不听人言又不为自己着想的女子是他当初那样心心念念的人吗?
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跟换了人呢。
何父的眉头不可觉察的皱了下,但还是控制着语气和颜悦色的对白兰道:“白兰啊,你到了我们何家也怎么长时间,我们家的情况你也了解了,其他的就不说了,现在你也有了身孕,总得将婚礼办了吧,你父母是不是要通知一下,我们好商量商量。我们不是那种不讲究礼数的人家,我也是做人父母的,总得让你父母放心吧?”
白兰听又是这话,心里就有些不高兴:“我已经说过了结婚是我跟于修两个人的事情。跟父母有什么关系?如果您非要坚持办婚礼就办,但我父母肯定不会来的,不用顾忌他们!”
白兰这么说倒不是对白凤这个母亲有什么不满,不管白凤性情风评如何,她确实履行了一个母亲的职责给了她一分完整的母爱,至于父亲,白家的女儿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太多,大家习惯了也不把这个当回事,她也没有问过。
她说 父母不会来是因为知道白凤的脾气秉性对着些世俗的教条礼教压根不在意,她比自己还随性。肯定嫌麻烦不会来。
再说自己现在是被赶出了白家是不允许再跟母亲联系的,如何通知都是问题,更别提让她来参加婚礼了。
但这话听到何父何母的耳朵里却另是一个意思。
就是白兰的父母肯定有什么问题见不得人都不敢来或者白兰有什么问题。
让父母不喜?或者更多。
在他们看来不管真相如何?总归是跑不了白兰这个人总体又问题。
何母不由急道:“这叫什么话?婚礼怎么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结亲就是接通家之好,是两个大家庭的事情。婚礼现场女方的父母不在怎么可以,到时候大家怎么看我们?”
白兰不耐烦道;“反正她是不会来的。”
看着白兰那样硬邦邦的态度连何父的态度也和善不起来了。
但他到底是有素质的人,不好针对白兰,只能严肃的看着何于修。
“于修,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自己怎么看?你不要忘了你将来是要接手何家的!”
何于修不由一阵头疼,他虽然不是很清楚当初白兰同那些人怎么了。却听到了对方的话,就是讲白兰赶走了,就像那些被赶出家族的子弟, 他们的婚礼父母多半都不会参加的。
最多私下里慰问。
但这事情他不能告诉父母,父母虽然开门但在一些家族传承问题还是很保守。
如果知道白兰被家族赶出来,恐怕又是一场风波。
可是不说父亲那里又有些不能交代。何于修着急之下,只能点头道:”好,回头我亲自去请岳父岳母……“
白兰闻言急道:”何于修,你怎么……“
就这么答应了的话,到时候她母亲都不来怎么下台?
何于修却跟她使个眼色让她先别急。奈何白兰此时正在气头上,加上怀了身孕又整天昏昏沉沉的,脑袋根本不灵光,丝毫没有觉察到何于修的缓兵之计。
“我阿姆不会来的,而且我压根不知道我阿爸是谁,你去哪里请!”
这话一出口,一石激起千层浪。
何母更是腾的站起来:“你不知道你阿爸是谁是什么意思?”
何于修也震惊了,显然这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听说,之前白兰从来不说自己的父亲,他一直以为她被赶出了家族不敢随意提起,又或许跟父母感情淡漠没什么好说的。
但显然完全不是这样。
白兰诧异于何母的反应,因为她从小生活的环境就是那样,身边的玩伴几乎都不知道父亲是谁,自己压根就不觉得这是多大的问题。
更是想不到自己觉得正常不在意的事情在别人眼里这么不能容忍。
“我从小就跟着我阿姆生活,她没告诉过我阿爸是谁,我当然不知道了。”白兰被何母的眼神看的浑身不对劲。
疑惑的看向何于修,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已经反应过来的何于修不仅扶额。
这下更乱了。
果然何母气的浑身发抖:“你意思就是说你是个私生女了!”
这样解人伤疤的话一般情况下何母的修养让她不会直接问出口。
但此时太过震惊生气了,便有些口不择言。
而何父虽然觉得而有些不妥,但他也被这这个消息惊住了,便也没开口。
白兰在不通俗物也知道私生女不是好形容词了。
她也冷着脸站起来,不肯在气势上输了何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