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鸽,曾为多少远在他乡的游子带去了牵挂,带回了希望。
陆堔拆开绑在信鸽脚上的字条,十个小字映入眼帘:
“甚念儿,吾逾期还,愿儿珍重”,。
寥寥几个字却让他高兴不已,这么多年的寻找可算是没有白费,母亲终于是要回来了,他站在窗边,却猛然回头意味深长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婉蜜。
十年前,舜王为扩大自己的版图,便南下向当时的耀国开战,耀国地小人少,远远不敌地广物资丰富的舜国,终被其灭,舜王怕其后嗣会前来复仇,所以斩草除根,以陆家为首的皇室几乎都被赶尽杀绝,只有他与母亲侥幸逃了出来。在白水(地名)时,他们被敌军发现,母亲为了保护他甘愿被抓,而他逃出来后,在天启朝谋得一官职,后又因其骁勇善战被封王,所以他是唯一的一个外姓王,也是唯一的一个权倾朝野又皇帝称兄道弟的人,也许是皇帝把他当成知己,有或者是别的什么。
傍晚时分,念星站在门口双手自然垂于腹侧,她在等待瑞王的前来,这几天陆堔都会去看看婉蜜,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她长得很像自己以前的王妃?诺儿美则美,但更多的喜欢,是她对他的一份真爱,一份可以为爱而死的真情。但是斯人以逝,再也不可能会有感觉了。他看着她的脸安静的想着,他或许应该一刀了结了她,那样来的痛快些,他摸着她如婴孩般细腻的脸,又想起昨日她在大厅中跳的那个舞,当真是绝世无双,只是和众人一起欣赏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命令是他下的,又有收回的道理。睡梦中的婉蜜虽然昏昏沉沉的,却也感觉到了脸上的痒意,抬手摸了摸脸,陆堔没想到她会突然抬手摸他的手,看着她依然安静的睡脸反而觉得她的样子有点滑稽,他掀开被子看着她背上那一条一条伤痕,他不应该对她这么好的,他想。
“王爷,皇上宣您进宫呢”门外一个小厮喊道。
陆堔看了眼婉蜜便出去了……。
念星一直守在她边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婉蜜幽幽的醒过来,背上撕扯般的痛牵拉着她的神经,她不能翻身也不能动,“姐姐,饿了么?想吃点什么我去拿”婉蜜抓住正要转身的念星,摇摇头,“我什么也吃不下,别去了”。
“那我给姐姐擦药,这是王爷拿来的,说是祛疤效果极好,姐姐可以试试”,念星说着就帮着她掀开了衣服。
“王爷这几天都会来这呢,说是要给姑娘换房间,我还真不舍得姐姐走” 说罢还装模作样的抹了下眼泪
婉蜜噗嗤的一声笑了,她是败给她了,这小丫头嘴上越来越不饶人了,不过为什么瑞王会突然对她这么好了,她猜不透他的心思,更想不通他的用意,难道是……。她吓得连忙坐了起来,摸了下衣服里的东西,还好,还在,她像泄了气的球一样又瘫软在床上。她想到了顾亦宸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等我,两个月后我就来接你,我要你成为我最美得新娘”。
她不知道这句话的可信度,世事难料,一切都是在变幻中,对于未来谁又能说得准,不过此时的她什么也做不了,也只能把希望寄托给能信得过的人罢了。
半夜,当婉蜜又要睡的时候,门开了,陆堔走了进来,婉蜜吓得抓着被子就缩到了墙角,陆堔看着这样的她,从鼻子里哼出一个笑声,“背上有伤,自己小心点,看你样子是怕我吃了你?”婉蜜没有接话,她只是下意识的想去挡住她衣服里的东西,不让他看见而已“来这干什么?”陆堔把手里的布包扔给她,里面包裹着一个盒子,她好奇的打开一看,竟是一只玉簪,可是,他怎么会给她一个亡国之人买这些东西,她疑问的看着他,只见他随性的甩甩手,他的眼神极为不自然,“不想让别人看见以为我府中竟有如此披头散发的女鬼,其实也只不过是在街边随意买的不值钱玩意”,他扯着她头发,“最好弄起来,不然我全剪了”婉蜜看着他奇怪的脸色感觉有点好笑,一个王爷单纯看她邋遢的样子就买东西给她感觉很奇怪,但具体什么又讲不出来,她以为自己会很恨他的,但是现在除了想弟弟外别的好像就没有了,或许她已经很麻木了,但她本来就是随遇而安的人,她正想着陆堔就出了房门,他回头看了眼那个在她手中的玉簪……那是诺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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