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会发生这种事情,那还不如找一个老实本分,长得还行的男人嫁了,从此后夫妻一心一意过日子呢。爱情?呵呵,在这种古代社会,还想着这么浪漫的东西,太不现实了。就如同谢青锋,自己知道,如果培养培养,甚至不需要培养,自己也是会喜欢他的,可她能嫁给他吗?能嫁吗能嫁吗?找不自在吗?
想到此处,罗莞计议已定,眼看蒋秋娘正用希冀的眼神看着自己,她便微笑道:“这事儿娘何必问我?俗语说,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您觉着这样还好,那就这样办吧。”
不容易啊。
蒋秋娘差点儿就泪流满面了:她这个向来说一不二的女儿还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真是太不容易了。因强压下心中兴奋,她便点头道:“既如此,我便让大庄主和二庄主留神打听着,若是有那不错的人家,咱们就看看。”
“娘,告诉大庄主和二庄主,我有三个条件。”毕竟是终身大事,罗莞也不想给自己日后找麻烦,因便淡淡道:“第一,人要老实本分的,家庭也不能太复杂。而且若要我嫁过去,我是要带着外婆和娘以及弟弟去养老的。”
“啊?”
蒋秋娘没料到女儿竟提出这样条件,虽然心中感动,但是哪有男方会答应啊?因一时间不由得就犹豫起来,却听罗莞淡淡笑道:“我会种果树,能自食其力,养娘亲和弟弟也完全不成问题。不用花他们家一分钱,且这也是孝道。将来若是弟弟长大成人,能顶起门户了,自然也可以帮着我奉养母亲。若是那家人连这点苦衷都不能理解,我又何必要嫁过去?”
“好……好吧。”
蒋秋娘叹了口气,知道女儿的脾性,只好答应下来,接着又问道:“那第二个是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放到胸口上:上天保佑,这孩子别再提出什么太刁钻的条件,不然只怕这辈子真嫁不出去了。
“第二条,人要长得能看得过去,别找个歪瓜裂枣来,我种果树,最看不得这种果子了。”罗莞一笑。见母亲松了口气,她才收了笑容,正色说出第三个条件:“第三,若是要娶我,这辈子便只能和我一个人过,纳妾之类的齐人之福,就别想了。”
“莞儿。”
蒋秋娘的脸如同能滴出苦瓜汁来。愁眉苦脸看着罗莞,亏她刚刚还觉得第二个条件一点儿难度都没有,所以以为第三个条件也会很容易呢,结果这孩子立刻就一棒子砸了下来,自己可是她娘啊,她就这么一点儿都不顾自己感受,呜呜呜,她这当娘的真是太失败了。
“三个条件,若没有符合的,女儿情愿孤独终老。”罗莞答得斩钉截铁。反正母亲不知道谢青锋的事儿,自己大可有恃无恐。
“你刚刚还说,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蒋秋娘幽怨的看着女儿,心想就会说好听话,什么父母之命?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孩子是受不得一点儿禁管的,幸亏我来问了一句,不然将来只怕要让人家大庄主和二庄主难做了。
“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假。不过我身为当事人,也有参考的权力。”
罗莞面不改色道,却听母亲幽幽来了一句:“你这是参考吗?你这根本就是自己做主吧?决定权哪是在我这个当娘的手里,分明是在你自己手里。”
“哎呀娘。我们母女两个,还分这么清楚干什么?”罗莞嘻嘻笑着上前搂住蒋秋娘,却被她在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听她无奈道:“还好,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娘,我以为你都忘了呢。”
虽然觉着罗莞这三个条件里有两个都是不近人情的。但蒋秋娘一直以来听女儿的话听惯了,因此到底还是把罗莞这三个条件结结巴巴的说了给范京范良和谢明雨听。
却不料对面三个男人一拍桌子,范良当即便大声叫好道:“好样儿的,真不愧是莞儿,果然我们没有看错她。这孩子有情有义,又有自己的主意,真是太难得了。事情本就该这样做,叫我说,莞儿这条件都有些放低了,什么叫模样不是歪瓜裂枣就行?不长的人见人爱,那配得上花见花开的莞儿吗?”
范良大声赞美着,对这个准女儿真是佩服喜欢到了骨子里。不说别的,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这样的新奇词儿,便是罗莞告诉他的,如此有才情有骨气又会种果树能赚钱的女孩儿,二庄主真想不到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了。
“千万别,这条件就够刁钻的了。”蒋秋娘看见这三个男人的表现,心里更绝望了:天啊,就照着他们的标准,莞儿还能嫁出去吗?条件好长得又好还不纳妾的男人,那除非是去做驸马爷吧?不然哪个男人肯干啊?
“蒋娘子放心,反正莞儿也不急,我们慢慢寻访着,不信这世上就没有一个好男人了。俗语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这乡下男子,比起那些贵族子弟,其实更适合莞儿,也更可靠些。”
范京温言安慰着蒋秋娘,这个她倒是同意的,因点点头,诚恳道:“我们一家子,除了女人便是小孩儿,以至于莞儿女儿之身,却要抛头露面。她这姻缘,也不知要费多少磨缠,总之,请两位庄主和谢公子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