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也不可能突然之间我们就变得两情相悦,我不要求你马上扭转什么观念,只希望接下来的每一步,都有我陪在你身边慢慢走下去,好吗?”
挑戒指的过程,夏美善回到家里时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唯一能记得的,就是陆希言一直在她耳边柔声不停的问她喜欢不喜欢。
喜欢什么呢?
戒指的款式?钻石的大小?那些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我不希求你现在把我当成一个真正的恋人对待,但我愿意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提供给你一个尽可能避开类似危险发生的理由。”
虽然在珠宝店的时候,她很想集中精神去分辨由女店员笑盈盈的从柜台中拿出来,展示给她看的那一枚枚闪闪发亮的钻戒,哪颗戴在自己手上更好看,但她的脑海却总是不由自主的,一再回想起这一天来他说过的话。
——“我承认在遇见你之前,我有过几段混乱的私生活,对感情也并不专一,经常会有绯闻发生,不是个好男友,也不是个好情人。”
她觉得当时起码有两个自己同时在应酬着陆希言,一个面带微笑,落落大方的回应着他问过来的每句话,还配合着伸出手,让店员为她试戴他所中意的款式;另一个则目光迷茫,呆呆愣愣的在脑海回放着他说过的话,想不出来他们现在这种关系到底算什么……
——“如果感情在你的人生中。只是无关紧要的内容,任何男人都有参与进来的可能,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扮演好一个丈夫的角色。”
——“你愿意嫁给我吗?”
夏美善拉开台灯。
她真的睡不着。
翻开手机,里面有两条未读留言。
一条是秦镜发过来的。
她还在珠宝店的时候他就打了好几个电话,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但又不愿意在电话里跟她说清楚,像是有难言之隐。等她回来找他,他人却不见了,也打不通他的电话,现在才发来一条短信,说事情已经解决了,让她不要担心。
另一条是年少琪发过来的。
他刚看到她的留言,知道她白天打了几个电话找他。问她是什么事情。
夏美善眉宇一振。知道这才是现在要解决的大事。忙又拨了个电话过去,把江曼曼的事情说了一遍。
年少琪在电话那头捏着眉心直叹气。
他就搞不明白了,自己这个堂妹看起来文文弱弱的。除了长得好看以外,其他地方都很普通,为什么会有一个超级吸引麻烦的体质呢,不但身边发生的事情不寻常,就连她身边呆着的人也都个个不寻常,简直就不让年家人安心了嘛,其他书友正在看:!
看了看自己拿着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刚刚写下的三个字,他拧了拧眉,这次的事情又更加棘手了,看来给她安排的便衣保镖级别又得要加强了。
真让人伤脑筋。
再三叮嘱夏美善好好保护自己后,年少琪便挂了电话。这事儿太大,他还要去和年老爷子商量商量呢!
夏美善盯着手机发呆,有几次她张口想把陆希言的事情也一口气说了,但一想到年少琪表现出来的对陆希言的不满,她就说不出来。
她不想让这份自己好不容易才寻回的亲情有裂缝。
陆希言的事情就……再等等吧。
沈孟扬的病情恶化的超出了夏美善的估计。
几个月前医生说过他还有两年的时间,但这次她再去探望沈孟扬时,主治医生一脸遗憾的告诉她,病人也许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了。
“李欣导演,这是怎么回事?”她急急的拉住了病房外也是一脸愁容,身材明显缩水的李欣,问道:“怎么突然之间沈导就只剩下半年了呢?!”
“唉,还不是那母女两个给闹的!”李欣恨恨的跺了一下脚,他这次也被气得够呛。“老沈睡着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李欣带着夏美善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两个人都只点了一杯咖啡。
说话前,李欣先重重的叹了口气,才把事情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他和沈孟扬是合作了二十多年的老搭档了,相互之间自然是比别人更清楚对方的一些事情。到他们这把年纪,说难听点,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里占位子了,尤其是这半年来亲眼见到沈孟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生机渐渐消失,他更是唏嘘不已,感慨良多。
沈孟扬身体好转的时候,两个人偶尔也能坐着说说话,一起回忆回忆年少无知的岁月,或者得意轻狂的日子,但更多的时候,话题都还是围绕着工作。没办法,两个人本来就是因为这一口共同爱好才走到一起的。
对于家人,他们显然是亏欠最多的。
李欣记得自己和老婆孩子聚在一起的时间,平均一年也没有两次。但他运气好,娶的老婆贤惠能干,还知道疼人,在他一个月拿不回十几块钱的时候,老婆也没给他一天脸色看,对他把心都搭在事业上更是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