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这一嗓子让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宫女们惊恐的护在皇太后的四周,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紫燕急忙解释:“不是的……你们误会了……她不是刺客……她……她……”紫燕越想解释发现愈发解释不清,反倒是让这群宫女更加的惶恐,若不是有皇太后方才那一嗓子,想必这会都能叫上天去。
若安不敢再靠前,只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奴婢倪若安,拜见皇太后……”若安低头道,只听四周怯怯私语:“真是她啊!逃犯啊!”
“哀家的话不管用了是吗?”皇太后厉声说着,冷眼撇了一旁的宫女,宫女们立刻闭上嘴不敢说话了,平日里都摸清了老太太的脾气,没人敢在放肆了。
“你,抬起头来……”
“是……”若安的心狂跳不已,缓缓的抬起了头,待她对上皇太后的面容后,不由得愣住了……
皇太后一脸慈祥,虽说满脸褶皱,可那嘴角分明微微翘着,甚至连眼神中闪烁的也不是惊恐,而是平静,更甚是喜悦?
“你就是倪若安?”皇太后柔声问道,若安点了点头:“回皇太后的话,正是奴婢……”
“行了,你们这群丫头,都给哀家出去吧,没有哀家的吩咐,不准进来……”皇太后冲着身旁的宫女们说道,一听皇太后要跟逃犯共处一室,所有人都不乐意了,尤其是贴身侍女玉竹,噗通就跪在了地上:“太后,!万万使不得啊,此女子阴险毒辣。乃是逃犯!怎能与皇太后独处!”
玉竹这么一说,所有的宫女都跟着劝了起来,皇太后笑道:“你们这群傻丫头,行了,都出去吧,哀家自有分寸。不用担心的……”
“太后!三思啊!”玉竹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其他的宫女也都跟风似的抽泣起来,场面异常混乱,老太太急了:“行了,都是哀家平日里太惯着你们,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紫燕还站着干嘛。把这群丫头都给我拉出去!”
“哦……”紫燕应道,有些还没反应过来。这皇太后究竟想干嘛,只得领旨,拽起地上的玉竹,推出了门外。
“不许再进来!”皇太后厉声道,玉竹刚要踏进门的脚又收了回去,气鼓鼓的站在门外。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的被紫燕推了出来,最后紫燕自己也退了出来,关好了门。一脸得意的望着玉竹。
玉竹气的柳眉倒竖:“你神奇个什么啊?”
“没有啊……嘿嘿,我去为姐姐们准备茶点,就劳烦姐姐们在门外等候啦……”说完紫燕笑着离开了,虽说她先前只见过皇太后一次,却从未接触过,此番见皇太后这般慈爱,支走了身边所有宫女,想必是不会伤害姐姐,也就安心的去准备茶点。
卧房里,冷辰还在沉沉的睡着,若安跪在地上,对方才发生的一幕很是不解,这皇太后看起来并不像是皇后那般凶狠之人,可她支走所有宫女,这是要做什么?难道就不怕自己伤害她吗?自己现在可是带罪之人……
“起来吧,地上那么凉,你身子刚好,别受寒……”皇太后柔声道,慈爱的仿佛一位平易近人的老奶奶,而非高高在上的皇太后。
若安受宠若惊,磕头谢恩,这才站了起来。皇太后望着若安点了点头:“丫头,过来,哀家有话跟你说……”
皇太后的态度让若安很是局促,慢吞吞的走过去,手脚尴尬的不知放哪好了……
“别紧张……来坐下……”皇太后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凳子笑着说道。
若安如坐针毡,忍不住问道:“皇太后……您……”
皇太后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现在心里一定很纳闷,为什么哀家没抓你,反倒是支走了旁人,要拉你在辰儿身边谈心了……”
“若安愚钝,还请皇太后示下……”若安低头,虽说心里紧张,可直觉告诉她,面前的这位老太太,不会伤害自己。
皇太后笑着望了望床上的冷辰,拉过若安的手说道:“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你的事了,包括你是怎么进宫的,在哪养的伤,为何入狱,甚至连阳儿帮你越狱的事情,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听到这,若安脸色大变,不敢再坐,硬生生跪在地上,顾不得膝盖的痛楚趴在地上磕头道:“若安罪该万死,还请皇太后恕罪!”
“行了,起来吧,哀家若是想治你的罪,便不会这般与你单独聊天了……”老人家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伸手来扶若安,若安站了起来,却不敢再坐:“奴婢惶恐……还是站着吧……”
“没事,快坐下,!”皇太后不容分说,拽过若安的手将她拉坐到了凳子上,她拉着若安的手叹了口气道:“哀家老了,一直住在佛堂,很少出来过问琐事,你一定心里纳闷,哀家既然极少出门,又是怎么对你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呵呵,其实啊,都是冷辰告诉我的……”
“大殿下?”若安吃惊的问,不由得望了望还在晕迷的冷辰。
“没错,正是辰儿……这孩子命苦,打小没了娘,在这勾心斗角的宫里,能长成这般优秀的男子,实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