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正祥宫里正闹的欢,紫燕满头是汗的在追一个小姑娘,这小姑娘个字不高,年级约摸也就在十一二岁左右,她穿着橘红色的棉裙,外套大红色锦缎小袄,领子跟手腕处缝着白色的裘皮,头上用红绸缠着发髻,一支淡蓝色的珊瑚簪子别在头上,金叶子制成的坠儿闪着金光,熠熠夺目。
紫燕想拦住她可又不敢真的动手去拉扯,只能用身子挡住她的去路,嘴里还不住的求饶:“公主……您就饶了奴婢吧……这东西对公主来说只是凡物,对紫燕却意义非凡,还望公主您高抬贵手啊!”
小姑娘嬉笑了起来,那笑声宛若泉水一般清透,她边跑边道:“不嘛,我就喜欢这个,送与我可好?”
“思怡公主……您就别在为难奴婢了,这真的……”不等紫燕的话说完,思怡公主便扯开了那个攥在手里高举着的香囊……
那香囊是紫燕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今儿又得了自己的画像,虽说有些破损,但凭着紫燕的一双巧手,早去取了裱画的纸浆自行修补上了。那画极像,紫燕便将它折了,塞进了香囊的夹层,准备让出宫的姑姑们带着,捎回家乡给父母的。可谁知,不等紫燕缝完针脚,思怡公主便闯了进来,紫燕下意识想藏,却还是被思怡公主看见了,伸手便将那尚未完工的香囊抢了去。
叠成小块的宣纸被展了开来,思怡瞪大了眼睛望着画上的女子:“这画上的是你?”
“回公主的话……正是奴婢……”紫燕低着头显得有些沮丧,自己辛苦制成的东西,就这般被公主抢去,瞧这趋势自然是要不回来了。
思怡公主低着头捏着那画,似乎对那画的兴趣比香囊浓重,便拉住紫燕的胳膊问道:“这是谁帮你画的呢?这种画儿我还从没见过呢,紫燕最好了,快告诉我……”
“这个……”紫燕踌躇了,巧儿姑姑一再强调不能泄露此事,可现在公主这般缠着,又该如何作答?如若说谎圆过去,思怡公主日后一旦发现,自己必是死罪难逃,如若老实交代,又违背了巧儿姑姑跟大殿下的嘱托,同样是死罪……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紫燕左右为难的时候,宫门口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思怡不去上学,来这里做什么呢?”
紫燕一抬头只见二殿下迈步走了进来,众宫女太监们纷纷跪下行礼。思怡公主跑着便迎了上去,挽住二殿下的胳膊,就撒起娇来:“二哥您怎么来啦?”
冷阳用手指按了按思怡的脑门,宠溺的说道:“瞧瞧你,还有点姑娘家的样子没有?胡太傅被你气的在书房里吐血,你捅了那么大的篓子,除了这里,你还敢往哪里跑啊?”
思怡公主尴尬的笑了笑,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摆弄起自己的衣角:“这事又不怪我……谁让那个老家伙只教我什么女诫之类的破东西,天天叨叨女子无才便是德之类的鬼话,我只不过顶了他两句,他就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我还没告他的状,他倒先说起我的不是了……”
“几日不见,本事见长啊?学会顶嘴了是吗?”
思怡公主嘟起了嘴:“我只不过想跟哥哥们一样,去读四书五经,其他书友正在看:!读兵法!读有用的圣贤书!他至于矫情到这种地步吗?”
“呵,口气真不小!但你也不能这般任性,此事已经传到父皇耳朵里了,你就等着挨训吧!”冷阳故意板着脸恐吓思怡公主,思怡毕竟还是个孩子,小脸立刻吓得煞白,手里的香囊也不要了,一把抱住了冷阳:“二哥救命啊,这事千万不能传到父皇那里啊,不然肯定会被罚思怡面壁思过,禁足三个月的……”
“早知今日,你还那般顶撞胡太傅?”冷阳继续装成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思怡一见,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二哥最好了,呜呜……二哥救命啊!”
见她真的要哭了,冷阳这才忍不住笑了出来,思怡一见他是哄骗自己的,气的抬手便去打,可她那花拳绣腿打在冷阳身上,就跟按摩没什么区别。闹了一会,冷阳便制止了她:“好了好了,别闹了,女孩子家哪有你这般样子,这次的事情便这般算了,胡太傅那我自会处理,只是别再有下次!下次若再这般任性,我可不帮你!”
思怡公主听到这话,这才破涕为笑,直接搂住了冷阳的腰,一脸幸福状:“我就说嘛,二哥对思怡最好咯!”
“瞧你这没大没小的样子,也难怪人家胡太傅会气的吐血……看以后谁敢娶你!”
“哼,没人娶我,我便一直赖在你跟大哥身边,烦死你们!对了二哥,给你看这个!”说着便扬起手里的画像,冷阳看了一会扭头看了看紫燕。
此时的紫燕心思全不在两人身上,见思怡公主丢了香囊便一直那么盯着,她自知那画像是要不回来了,便想着去捡地上的香囊,又不敢伸手,只盼着两人尽快离开,好去拾那香囊……
就在两人闹腾的时候,延禄公公推着冷辰回来了,思怡公主直接就扑了上去,抱住了冷辰的脖子,亲昵的说道:“大哥您回来啦!思怡等了你好久呢!”
冷辰却面无表情的一动不动,思怡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