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刚想回答,但是就在这时,却见那男子突然像鬼一样,一个瞬间现身在韩平身边,纤细的五指往着韩平头上轻轻一抓,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提起了韩平的头颅,韩平残留的半截身体立刻倒在地上,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但是却一丝也没有溅到那绝美男子身上。
此白衣男子正是司琪。
此时司琪手提着韩平的头颅,心下却是无悲无喜,有一丝丝复仇的欣喜,也有一种杀戮的疲惫,司琪看着韩平的身体,略微抽了抽嘴角,随手炸出一个洞穴,虚空一推,把他的尸体送了进去,翻手间造出了一个墓穴。
就在司琪还在考虑要不要立个碑时,突然,扬州城西南郊传来一股极其阴晦的元气波动。这下,可一下子把司琪的全部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要知道,这武林之中能察觉到天地元气运作的只有先天高手才可能,此时居然有人能使天地元气产生异动,怕是这场扬州风波,送死的不仅仅是一些杂碎了,大鱼也终于开始上钩了。
司琪把韩平的头颅往一树梢一丢,做下记号,立刻运起天魔舞的绝妙轻功飞向那元气异动产生处。
吕麟直到此时才终于发觉,此趟送镖已经透露出一丝不寻常的意味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有这么多的人劫镖,而且从拦截者的身手,他已看出,这次劫镖的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些随便叫叫“此路是我开”的劫财汉,而是许多武林成名许久的各大门派高手。
就像之前那封锁全部河道码头和那二十黑衣人的阵势,当真是平生仅见。
这其实还是盛清和司琪已经在扬州城门外杀灭了百分之八十的人的原因,要不然,这吕腾空父子想活着离开扬州城还是个问题。
此刻,吕麟飞速骑着马在林间穿梭着,快鞭之下,马蹄声铿锵。说来也怪,吕麟即使已经骑了半个多时辰,远离了扬州城战圈,但是他还是老感觉他身后,总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这种感觉就像他犹如一个猎物,已经被猎人早早盯住,随时可能被捕获。
身为一名武者,吕麟很相信的自己的直觉,当下,拉住缰绳,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四周,试探性的对着周围大叫道:“何方高人,何不出来一见。”
此言一出,却见整个林间小道上刮起一阵狂风,飞沙走石之间,一个身影飞速窜出,一掌凌空拍向吕麟,吕麟见来人好大的威风,立刻一脚蹬起马背,从马背上跳开。却听“碰”的一声,却是,那马儿哪可能如吕麟般迅速,还来不及闪躲,就被此掌劲当面击中,立刻命送黄泉,成为了一个“五马分尸”的典型。
吕麟见马儿此等惨状,当知来者内功卓绝,哪能藏私,立刻拔出手中玄铁刀,吕氏刀法招招向着来人要害处击去,其他书友正在看:。来人看见吕麟刀法,面露不屑,运起卓绝轻功,残影连连,吕麟居然连衣角都没沾到。待过了片刻,来者见吕麟似乎内力不济,又是一掌劈出,此招居然以一个常人不可能达到的反手方向使出,一下子劈中吕麟玄铁刀刀背,又一掌往吕麟身后探去,连续在吕麟身上拍下数下,轻松夺下被吕麟背在身后的天魔琴。
来者见已夺下天魔琴,立刻不再纠缠,复又一掌拍飞吕麟,转身跳到一边的树干上,面露喜色,马上反复抚摸着天魔琴琴盒,一时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吕麟被击中数掌,只觉得体内真气无比躁动,似乎有一颗巨石压在胸口,胸腔说不出的难受。但是即使如此,吕麟还是强撑着,问道:“你是何人?还我天魔琴!”
来者听见吕麟如此不识相的问话,恶狠狠地说道:“还?我的字典里就没这个词!”说罢,只见此人缓缓举起右手。却见那人手掌之上居然有六个手指,再见此人打扮与满头的白发,吕麟哪还不知道来者何人。
“你六指先生堂堂一个先天宗师,欺负我一个武学后辈不怕说出去笑话?”
六指闻言,冷笑数声,说道:“既然如此,死人总不会说出去了吧。”说罢就要举掌拍去。
就在这时,却听整个小林里回荡起了一个少年男子动听的声音:“六指,没想到十年后再见,你还是这么不知羞耻。”
此言一落地,却听一阵破空之声,一道白色的身影犹如惊鸿飞舞,几个转瞬,出现在六指跟前,两人在空虚连对三招,却是那少年男子招招凌冽,尤其是最后一招,只见那白衣少年虚空手指一指,那天地元气犹如被磁石吸引般涌向其指尖,最后螺旋地凝练,呈现出看上去如有实体的利刃箭状,向着六指肩上轻轻一戳。
六指身为先天宗师,哪会看不出此招的无限杀机,此等调动天地元气为己用的手段,当真是闻所未闻。六指只觉得此刻自己四方好似都被这少年气势封锁,连闪躲都不行,立刻被这一指戳的三魂去了七魄。
但是六指何等为人老道,瞬间当机立断,拼着伤势加剧的危险,吞下一颗类似如愿丹的丹药(如愿丹可见前几章),纵身飞向吕麟,抓起吕麟肩就往司琪丢去,趁着司琪分神接住吕麟的瞬间,消失的无隐无踪。
司琪飞身接过吕麟,再看六指,早就连个屁影子都没有了,心知此次怕是不能干净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