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中有双鲤鱼,相戏碧波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
此时正是夏末秋初,正值江南水道间忙碌的季节,无数的舟儿在田间芦苇丛中穿梭,莲叶深处,不时传来阵阵甜美的歌声,水灵灵的少女,迷人的青山碧水,怪不得人们都说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采莲的姑娘们,泛着碧波,用着纤纤玉手采取着青青莲蓬和白嫩的莲藕,嘴里唱着婉转动听的江南曲,一派祥和宁静。就在这时,突闻水河深处传来一阵清脆通灵的琴声,时远时近,似是缥缈无依,又如九天仙籁,一下子吸引住了所有采莲女的心思,少女们想寻着这琴声,纷纷划着小舟好奇地往者河中泛去,却一时间寻不得这似是无根的音律,当下好不心痒难耐。
大约过了会,却听得那琴音如同晨雾般渐渐散去,只见那河中驶出一轻纱飘展,袅袅焚香的小船。再见那船头立着一白衣男子,腰间系一古琴,面若皓雪,唇似桃花,双目如星复作月,眉如青山黛碧江。
众女看见此等若宋玉潘安之男子,当下面色一红,偷偷躲到莲叶后,但又撇着眼含羞带涩地私下巴望,好生有趣。
不久后,却见那船内又走出一世间少有的俊俏男子缓缓走到美男子身边,拍了拍他的头,在其身边站立,两人并肩望着这引人入胜的锦绣山河。
此男子正是司琪和盛清。
大约五日前,司琪和盛清二人从开封府启程,沿着京杭运河,买下一艘画舫顺流而下,向着苏州府驶去。
午日秋阳高照,沿途上河道航舟繁忙,大艘画舫来来回回,司琪与盛清衣衫翻飞,立于船头,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两人一青一白,一坚毅,一婉约,一挺立,一轻散,远远望去,如同九天谪仙跌落凡世,似是随时都会随风羽化而去。
沿途岸上众人看见这二人,都被深深的吸引,更有甚者,居然看得入迷而失足落入水里。不得不赞叹,美娇娘千人追,俊少郎万人迷。
司琪久立船头哪会感受不到众人灼热的眼光,但是他表现的极其若无其事,只是默默的伫立,目视远方。倒是盛清微微的皱起眉头,下意识的侧身挡住一部分射向司琪的视线,尤其是对着那些采莲女,散发出一种犹如公狼护犊的可怕气场,吓的那些不谙世事的江南少女都差点哭了出来。
船始终向着苏州方向航行,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司琪定定看着前方,突然面色一展,露出喜色。
却见一个黑点从湖面上由远及近地飞速驰来,却是一个看上去极胖,犹如肉球般的中年男子,脚点涟漪,用着和他身材极其不相配的敏捷轻功,不消一会跳到了船上。
司琪看见来人,欣喜地说道:“齐先生的轻功水上漂当真精湛,其他书友正在看:。”
齐福听见司琪的夸奖,面上永远都是那副弥勒佛般的笑容:“哪里当得起公子夸奖。”说罢便要下跪行礼。
司琪连忙扶起齐福,亲自扶着进入画舫内,然后却是盛清思索地看了两人一眼,长袖对着湖面轻轻一挥,只见整个河道上突然又浮起一阵浓浓的水雾,此水雾凝聚在司琪画舫边浓而不散,却是那画舫不消片刻就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
司琪看见盛清清场般的动作,心下点头,对着齐福说道:“先生,查的可怎么样?”
齐福微微一笑,得意道:“一切都查好了,吕腾空父子此时已近快要到扬州城。却是已经有消息散出,即将有大批人马打算在扬州城外劫镖。”
司琪听见此消息,脸上笑容更是灿烂,似乎极其高兴。想想也对,早先布下一网打尽的计划此时已经开始无声无息地收网了,正是该一报大仇之时!劫镖人只知天魔琴的好,又有几人能清醒的抵住诱惑?要知道,这世上越是吸引人的东西越是危险。
“大约是哪几路人?”
“三教九流居多,不过貌似韩逊之子韩平好像也召集了不少人,打算劫镖。真是搞不懂,这琴是送给他父亲的,他还干什么劫镖。”
司琪闻言,脸上露出一个极其不屑的笑容:“这年轻人总想证明自己,你还记得前几日传来的六大派聚首鬼宫一事?”
齐福听见司琪提及鬼宫六大派相商天魔琴一事,心下诧异:“公子,老朽不明。这又有何干?并且那次相聚貌似六大派是不欢而散,东方白和赫青花连脸都没露,也算不得什么事吧。”
司琪倒了杯水,略略抿了一口,说道:“在我们眼里自是不算什么。但是先天高手何其高傲之辈,你说韩逊就派了他一个不成气候的儿子去。那些老东西会给他面子吗?我怕是这孩子被扫了面子,想通过夺琴也报复似地扫扫那几个老东西的面子。只是。。”说道这司琪顿了顿话语,柳眉一挑,眼中寒光闪闪:“只是这小孩终归不知天高地厚,总要吃吃教训,也不知道他在下辈子能不能长长记性。”
此时此刻,司琪早已把一些人定义为了死人。。
齐福在画舫上没呆多久就为了跟踪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