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二月初春的深山幽涧里,冬日的寒冰已经慢慢开始融化,枯木有的已经开始抽枝。
悬崖下,瀑布的水已经开始流淌,一次次洗刷着寒冰,瀑布之下的深潭中,一巨大的冰在湖水冲刷之下随波逐流,随着开春的暖风,慢慢被冲到了岸边。
春日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尚未日出,但是幽涧之中就已经能听见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但是,可能因为是幽涧之中常年水汽缠绕,瘴气丛生,生活在这幽涧之中的生物都带有三分毒性。
只见,蜈蚣,蜘蛛,毒蟾等毒物,都在此季节苏醒,在瀑布之下的水雾中吞吐着毒烟,待到春日生气,阳光摄入幽涧,这些毒物还欢快的发出一阵阵响亮的叫声。
不知过了多久,老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像是猫叫又像是鸟鸣的细小声响,在潭水边饮水吞吐着正欢的毒物们,似乎一听见这声叫声,就像见到鬼一样,突然向着四周,慌乱逃去,没过多久,刚还熙熙攘攘的潭水边,就一下子安静下来。
毒物前脚走,就见一只大约成年人小手臂大小的小东西缓缓地跳到了湖边,只见那小东西全身都是紫色,脸长的就像小松鼠一样,头顶上长着一小撮金色的长长的绒毛,初看之下煞是可爱。
小东西在湖边随意散着步,遇见一些还没来得及跑掉的小毒物上去就是一口,就像吃着美食早餐一样,也不在意这些东西是不是含着剧毒,如果有熟识医药的行家再次,一看见这小东西,估计马上就能叫出来,这小东西正是传说中号称天下毒王的—紫金绒貂,专以毒物为食,当真是什么毒就吃什么,越毒吃的越开心。
却说这小貂自在悠闲的在潭边吃吃逛逛好不悠闲,不知逛了多久,似乎感觉累了,正好看见潭水边上有一块晶晶亮亮的冰块,阳光直接照射在上面还闪发闪发的,一下子就扑了上去,像人一样,躺成了一个大字,晒气了太阳,睡起了回笼觉。
却说,司琪,自从悬崖上跌落,抱着琴直接跌入了悬崖之下的瀑布深潭之中,瞬间失去了意识,正月的深潭犹当真是一汪寒潭,瞬间就被冻成了冰块。幸亏,在跳崖之前服下天琴留给他的保命金丹,药力即使护住了他的心脉,否则此刻怕以早就变成了一块冰尸了。
春天的阳光直直照射在冰块上,随着午日阳光的加剧,冰块慢慢融化,司琪混沌一片的脑海,开始渐渐苏醒,待到冰块渐渐融化殆尽,司琪猛的睁开了眼睛,却见自己头上只能看见约半亩的天空,天空之下俱是万丈峭壁,峭壁上藤蔓古木丛生,一跳如银龙般的瀑布从悬崖之上飞泻而下,冲到悬崖深涧之中,带出无边水汽。
司琪知道,他这是在悬崖之下了。身体的直觉因为冰冻了两个月,所以恢复的有点慢,他尝试着动了动手指,还好,还能动,应该没有大碍,。
司琪完全恢复后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天魔琴,确认这件至宝有没有遗失。
却说司琪一摸怀中琴盒,却先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司琪定睛一看,却见是一只像松鼠不像松鼠,像猫不像猫的小貂,只见那小东西躺成一个大字,像是人一样舒服的睡着觉,司琪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煞是可爱的小东西,用手轻轻顺着他毛摸了摸,小东西马上舒服的扭了扭身子,司琪收手,那小东西居然还很不甘心的对他挥了挥爪子。
却说,小貂睡觉其实睡到午后早就睡的差不多了,此刻却是闭着眼养神,突然,一下子感觉到有东西在挠他,本来想马上上去就咬一口,谁知道那人挠着挠着还挺舒服的,马上就享受起来。挠着正爽,突然司琪不挠了,小东西哪里肯依,睁开他那双眯发眯发的小三角眼,却见自己面前居然是一个自己从没见过的大东西,再好好看看,得,还真没见过,自己明明一开始是睡在冰上的啊,怎么现在变成睡在这个东西上面的了。
小貂百思不得其解,一下子跳到司琪肩上,对着司琪东挠挠西碰碰似乎是在研究着什么。
司琪看着这小貂的样子呆呆傻傻,心里的一丝烦闷马上就冲掉了许多。
司琪抓住小貂的小身子,小貂马上张牙舞爪起来,司琪忍不住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头:“你做我宠物可好?我给你取个名字就叫小傻。”
小貂通灵的很,虽然不同人语,但是似乎也能知道小傻是不好的意思,马上不依,小爪子挥舞的更厉害了。
司琪看着小貂的样子,也觉得小傻不是很好,想想自己以后可是要名震江湖的,带个这么傻名字的宠物也觉得上不了台面,想了想,说:“要不然还是叫你貂儿吧。”
小东西想了想,看着司琪那白白嫩嫩的笑脸,点了点小头,当真和人一样。
过了一会,司琪发觉自己似乎全身都恢复了,除了体内多了一股股比以往更强烈的暖流,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司琪觉得可能是把保命金丹里残留着的药力,也没多想,看着早就潮露露的衣服,在森林中找了几颗比较大的枯枝,寻了一个没水汽的地方,生起了火,烤了起来。
却说,那貂儿倒是乖巧,趴在司琪的肩膀上,觉得舒服,就不肯下来,暗地里也为司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