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侯的血滴落在地上,红色之中竟然泛着淡淡的紫,透着一股诡异。连城璧提剑而上,再次与他战在一起。
白飞飞看到萧十一郎惨不忍睹的伤口,微微蹙眉:“还能再战否?”
萧十一郎咬牙点头,方才在缠斗中他为白飞飞挡开逍遥侯的掌力,已然受伤,所以没能及时避过后来的数十道刀气,如今身上遍布刀伤,伤口虽然不深但一直在流血,不知为何被割鹿刀所伤的伤口竟不能愈合,看起来触目惊心。
白飞飞看向打斗中的连城璧和逍遥侯,二人刀剑相交,刀风剑气将两人重重包围,若单凭她一人之力,一时之间根本无法突破进去,予以援手,而且连城璧此时并未落在下风。她回过头来,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拔掉塞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在萧十一郎的伤口之上,透明的药汁深入伤口,很快,流血的伤口就愈合了。萧十一郎惊奇不已:“白姑娘的药果有神效。”
白飞飞颔首,握紧手中长剑,“废话少说,你我联手破开刀剑屏障。”萧十一郎悄悄吐了吐舌头,这白姑娘真是泼辣。然后也不废话,与白飞飞一同出刀,攻入战圈。
萧十一郎出刀如风,连城璧剑势无回,白飞飞悄无声息,三人进退有度,配合无间。逍遥侯渐渐被压制,但逍遥侯的武功绝对非同一般,压力越大,他爆发出的武力越是强大。他的内力运转到极致,全身猛然散发出罡气,将三人全部震退,连城璧与他距离最近,受到的反震最强,连退十步,单膝跪地,喷出一口鲜血。
而萧十一郎身上刚刚愈合的伤口又纷纷崩裂,流血不止。白飞飞白玉般的脸颊上被刀风划过,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左肩亦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痕。一时之间,三人皆受到重创。
逍遥侯此时也有些狼狈,他的黑色锦袍也被撕裂,古怪的高帽已被击落,内力也消耗殆尽,但是他并没有受什么内伤,仍有一战之力。他看着白飞飞,惋惜道:“可惜了这样美的一张脸,你现在如果归顺我,我还是可以饶了你的性命。”
白飞飞懒得回答,眼中尽是轻蔑不屑,激起了逍遥侯的怒气,又将内力灌注到割鹿刀之中,想要一刀劈裂他们。
萧十一郎完全不顾身上的刀伤,叹了口气:“看来要拼命了。”连城璧依然默默无言,一手擦去唇边的鲜血,一手握紧了龙渊剑,以剑支撑直起了身子,眼中是更加强烈的战意,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他也将全身内力注入剑中,准备全力一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众人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清脆动听的女子声音:“哥舒天……哥舒天……”逍遥侯握刀的手一颤,刀上内力全消极品桃花运,。
“哥舒天,你为何害我?哥舒天……”这声音冷厉凄清,忽远忽近,听得人不寒而栗。
逍遥侯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大叫出声:“我没有,我没有……你出来,装神弄鬼,你给我出来……”他疯狂地挥舞着割鹿刀,毫无章法,似乎已陷入癫狂。
蓦地,他身体一震,转身冷眼看来:“是你们,是你们在搞鬼,我要杀了你们。”他逼向连城璧,挥刀欲砍,白飞飞手中的白绫激射而出,缠在他的腰间,拉住了他的身体,不让他上前一步。
这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忽然悄无声息得出现在逍遥侯的面前,这是一个纤弱的女子,十五六岁的年纪,她的皮肤稍微显得太苍白了些,使得她看来更娇弱,她的眼睛也像是孩子般纯真明亮,却又带着种说不出的忧郁。若是没有脸上的伤痕,她必定是一个容颜不弱于沈璧君的美女,但是此刻,她的脸上被七八道纵横的伤口割裂,全身都鲜血淋漓,她明亮的眼眸直视着逍遥侯:“哥舒天,你为什么害我?”
逍遥侯慌忙后退,一脸惊恐之色更甚:“我没有,是你,是你自己找死。”
她的眼神渐渐失去光彩,变得空洞,“娘说,让你好好照顾我,否则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记得吗?哥舒天。”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但对于逍遥侯的打击却似乎越来越重,他更加疯狂:“不!不!不!”他连连后退,已经退至断崖边缘,他的眼中忽然一亮:“你别想害我,你休想,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他纵身跳下悬崖,谁也没有想到不可一世、无敌天下的逍遥侯会被一个女子吓疯,突然跳崖,此时白飞飞的白绫一端仍紧紧缠在逍遥侯的腰间,而另一端则缠在她的腰上,前一刻为了制止逍遥侯出刀,她用尽全力,白绫还不曾解开,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来不及反应便被带着落下悬崖。
连城璧本来距离崖边最近,迅速反应过来,一手拉住了白飞飞的右手,但仍是被惯性带着下落,大半个身体已经探在外面,他用力将龙渊剑插入峭壁之中,险险止住了下落之势。
白飞飞感觉到手心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淌而下,抬头便看到鲜红的血落到她的袖子上,白衣红袖,格外刺目,白飞飞忽然忘了自己此刻身陷险境,忘了下面是万丈深渊,怔怔出神。连城璧皱眉低喝:“别发愣,拿我袖中剑隔断白绫。”
白飞飞回过神来,用左手艰难地拿到袖剑,袖剑锐利无比,一剑即隔断冰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