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幸福的哭泣,这是喜悦的哭泣。
“母亲。”许采文哪儿都没有去,陪伴着自己的母亲。
“我儿,这都是真的?”幸福来的太快,她担心这只是一场梦。
毕竟这是堆在自己面前的粮食,与农人来讲,这粮食永远比钱财来的有吸引力。
许采文给她几百两银子(许采文的银子是分批给的,既解释了他每天的外出,又不会一下子给太多,惊住了母亲),她没有哭,但是在看到这二百多斤的粮食,她哭了。
满是茧子的手,死死抓住了许采文。这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过去的许采文,身娇体弱,花瓶似的,碰着就伤,磕着就破。
疼爱儿子的许父许母,哪儿敢用力抓他。平日里,就是碰一下孩子,也担心自己手上身上的老茧子,划伤了孩子。
而现在,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只为了证明这不是梦。
“母亲,这是真的。不仅这次,下一次……它都会是真的。母亲也不用纺线,到时候我们会有无数养不完鸡鸭鹅的……”
在许采文为许母描绘美好的未来,讲述着什么叫生态养场,以后世大养殖场做例子的时候。
县城。
“他确实说他叫许采文?”
“是的,师父。”
岳三挥了挥手,让弟子退下,忍不住说:“想不到,他的武功又进步了。”
“爹,你怎么知道?”陪伴他的,只有他的一对子女。没有外人在,更是放的开。
女儿敢问,父亲也就照实回答。“他们说是完全没有看到他是怎么打人的,他们便倒下了。这是为父都做不到的事。”
“爹!这怎么可能,上次他来才多久。当时若非我不小心,他根本就打不中我!”比起女儿的好奇,儿子就是切切实实的不服气了。许采文的武功,他承认比自己厉害,但是他绝不承认会厉害到人眼都看不到的地步。
毕竟去的可不是什么普通人,那是武者。别的门派,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们铁掌门习练的武功,不仅仅是强身健体,更是不可思议地提升人的五感。
他小时候便曾经试过数蜜蜂翅膀扇动多少下,他绝对不相信这样的视力下,会看不到一个人的动作,便让打倒了。
不可能,绝对是不可能的。
“放肆!”岳三猛的一拍身边的桌子,拍的粉碎,喝斥自己儿子说,“我早就告诉过你,天外有天,人外有外,强中更有强中手。你就是不听,总以为自己很厉害。他留下的崩拳,你也看了。你敢说你准备好了,便能接下?”
岳虎不出声了,他不敢。崩拳的运劲法门下,那就不是不同层次的人可以接的。许采文是什么,先天真气。他呢?后天内劲。再无知,也知道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但是,也只是这样了。他也只是承认他的不足,是不足在真气上的。其他,他一概不认。
“强!你就死强!崩拳,那还是人家留下来。你难道以为人家便只会个崩拳?”岳三叹了口气,他已经没有教训儿子的心情了。“枫儿,明天你带队去见他。”
“是,父亲!”比起哥哥来,岳枫倒是欢天喜地的,是一点儿也没有自家让人打脸的自觉。
“爹,小妹她……”看到小妹这么高兴,简直像走亲戚似的,岳虎即便明知道自己父亲还在生气,也立即出言反对。
不想岳三却说:“枫儿,这一次去,只要是对方提出的条件,尽可能的满足他……”
面对自己父亲的低姿态,岳虎傻了似的。这就是自己的父亲吗?
亮剑,父亲一直说的亮剑精神哪去了?古代剑客们在与对手狭路相逢时,无论对手有多么的强大,就算对手(方)是天下第一的剑客,明知不敌,也要亮出自己的宝剑。即使是倒在对手的剑下,也虽败犹荣,这就是亮剑精神。
这是他们习武之前,父亲便耳提面命的,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了?为什么连对丢了门派面子的弟子,父亲也没有处罚?
想到这,岳虎只觉一股悲愤自胸中升起。以此直问自己的父亲。
而这个时候,岳三却已经回了屋,只留下阵阵叹息的自言自语。“如果可以我也想聆听他的教诲!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可惜气运不足。可惜自己现在的身份,百般束缚……这只有他自己知道。
父亲走了,岳枫更高兴了。“哥,爹爹说了。明日,你什么都要听我,绝对不能给人家惹麻烦哦!”
小小的手指翘着,指着自己的琼鼻。看岳枫的样子,显然她早就想说这一句了。
岳虎这时候都快憋疯了,大吼一声,冲向了练武场。
岳枫堵住自己的耳朵,不高兴地说:“真小气!从小到大,说了人家那么多次,人家才说你一次,便这么生气。”
许家村。
许母听了许采文的规划。什么把牛、羊、驴、鸡、等牲畜放养到山上,让其自由采食青草、野菜、草籽、昆虫。既减少了饲喂量,可以节省大量粮食;又能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