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的话说的很是煽情,似乎是一个母亲疼爱孩子的殷殷期盼,整个大堂包括堂外的谷民都殷殷的望着江行,只是他们那殷殷期盼的目光却又有几个是真实的,有几个是真正为江行着想的呢。
一阵掌声打破了堂内的沉静。
“真是感人,感人啊!连本公子都不得不佩服二位了,一个先摆事实,讲道理,另一个就是以慈母之心来打动,二位可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啊!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被二位发挥的淋漓尽致。要我猜猜,若江少爷还是不答应会如何呢,会不会来个就地幽禁,亦或是江夫人你就地上演一出以死向迫的戏码来呢,直到他拿出那些秘术图为止呢!”
“臭小子,你在胡说,就休怪本夫人手下不容情。”将夫人似乎是真的愤怒了,凤眼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意来。
“好,好我不说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诸位一句的,就你们谷中那些所谓的什么铜人阵,本公子早在十年之前就能破,别说那些什么破烂机括,弓弩了。”她这话刚一说出,所有人包括江九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只有江行仍是表情淡淡的看着前方。
“真是自不量力,大言不惭,黄口小儿,无耻之流,竟敢藐视我巴彦谷,应该推出去斩首。”叫嚷之声此起彼伏,大有将钟离即刻下油锅之势。
陈东站在大大堂中央,唇畔露出了一抹冷笑来。
言叔颤颤巍巍的走向前道:“这位小公子,依老朽看来你既然能说出那些东西来,定然也不是泛泛之辈,既然你说能破我巴彦的铜人阵,最好拿出个能令人信服的理由来。”
“言叔,看来您是这里辈分最高的长辈了。想来您说话也是有一定的分量的,那本公子就问您一句,如今这谷主之为位是不是不在追寻老谷主的意愿了。而是有能者居之呢?”
言叔被他问得一愣,却不知如何做答。拄着拐杖支吾了半天。
钟离却是淡然一笑道:“既然您老都回答不了,那本公子也就心中有数了,只是我想告诉诸位的就是,若诸位以为谁有能力便可以做这巴彦之主,那么在下不才也认为自己是个有能力有抱负之人,与这位陈总座主一较高下如何?”
“大言不谗,自不量力。不知天高地厚......”一波声讨在次袭来。
陈东冷笑一声道:“既然这位小公子有如此自信,那还请说说你会如何破这铜人阵,你不是十年之前就能破解吗?”
“对啊,对啊。快说,快说!”
钟离笑道:“您们巴彦这铜人阵却并不是天下无敌的,想破解很简单,不知诸位可否给本公子取来纸笔一用呢。”
“给他,”江夫人冷声道。
片刻。有人送来了纸笔,却见他将那纸摊在桌上,奋笔勾勒了起来,所有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他到底画了些什么。
须臾。他抬起了头,看了看周围,对着个稍微年轻些的人叫道:“你,对,就是你,过来,过来。”
那年轻人却是很想知道他画了什么东西,不由自主的走向了前。
“麻烦你帮我将画举高。”钟离说着将那画递到了他的手里,让他面对众人。
“这是何物,这是什么么东西?”年轻人将幅画卷据的高高的,在众人面前走过一圈,所有的人都带着迷茫的神色,只有言叔面色有些暗沉,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
“小子,你是疯了吗,一个破车还得用人推着,连马都没有,上面放个铁桶就想破我铜人阵吗,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些!”
“是啊,是啊,太异想天开了些!”众人纷纷的怒斥道。
钟离却笑道:“你们急什么,待本公子解释给你们听,这叫做发石车。”
“发石车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
钟离指着那车下两根绳子道:“这些都是由上好的动物筋索制作的,又用麻油侵泡了上百天,坚韧又有弹性,待到你们铜人阵来临之事,我会将这些车一个个的推向城头,在准备足够的石头,在每个石头之上都淋上黑油,在放到这些黑筒子里,每个黑筒子里都会有一个平衡木,上面都有这些动物的筋索,石头放上去后,在下面拉紧这些筋索,那么这些石头便会精准无误的打到你们的铜人队伍里去。”
整个大堂一片沉默,对与那个发石车他们的确是闻所为闻,却是新奇的的很。
“不过就是几个石头,若我们铜人阵用些精钢玄铁也奈何不了我们的。”一个长老终于忍不住,站起来说道。
“老人家,您下莫激动,我还没说完呢?”
“还有何后招?”
钟离笑道:“若此时我在墙头在燃放些烟花爆竹,相信不出片刻,你们那铜人阵也便成了火人阵了吧?若是冬季呢,我可以在城头准备些冷水,您说这铜人阵会如何呢?”
她此话一出大堂了是真正的静了下来,其实众人心下都明白那发石车就已经足够摧毁着铜人阵的了,想那大石自那半空之中高高的弹射而来,那样的力度,那样的速度,即便是在精炼的钢铁也是执不住的,何况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