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的四肢冰冷,面色苍白,声音若蚊虫。
“前辈,前辈!是钟离害了你!是钟离害了你......”
随着那石室的轰然倒塌,整个书房也剧烈颤动了起来!
“公子,我们快些出去吧,这里也要倒塌了!”玉墨急急的上前道。
钟离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对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仍是不住的念叨着:“前辈,前辈,是我害了你......”
公孙及不由的轻叹了口气,在她耳边轻语道:“离儿,这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天意,不要自责,我们回去吧!”
钟离还是呆愣茫然的表情,眼神空洞,无一丝的焦距。
公孙及却不敢在迟疑,单手穿过她的芊腰,将她横身抱起,飞奔了出去。
二人刚刚奔出书房,却听见身后一阵震欲聋的声响!接着便是一阵尘灰弥漫了整个钟府!
大夫人被扑面而来尘灰呛的不住的干咳着,却见那扑天盖地的尘灰之中飞出一白影,怀里却紧紧搂抱着一道淡紫色身影,心下了然,不禁大叫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公孙及面色一暗,沉声道:“玉墨!”
“属下明白!”
玉墨的身形若鬼魅般飘到了大夫人的身畔,大夫人自觉眼前一花,心底陡然一惊,刚想大叫,嘴里却被飞快的塞入一物,瞬间滑入了喉管!
“夫人。得罪了,这只是让您数月内发不出声的药,不会损坏您的身体的!若您这几日表现良好的话,小人便早些给您解药的!”
大夫人狠狠的卡住咽喉。想将那丸药呕吐出来,却发不出半点的声响来!
钟离呆呆的躺在床上,身形有些狼狈,发鬓混乱,面色苍白,四肢依旧是冰冷的,却不发一言。
紫荷打来了水,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公孙及将面巾浸湿又缓缓的缴干,散发着点点热气的青巾轻轻的揉搓着钟离满是污浊的容颜,那专注的神情。那份精细轻柔的力道。仿佛生怕将手低的珍贵珍宝揉碎一样。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片刻,那莹白的肌肤渐渐露出了端倪,粉嫩的双唇却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清澈的眉眼也透出些许的疲惫来!
“公孙及,我好像真的是一个不祥之人!”她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着淡淡的破碎!
公孙及的手微微一滞,神色带着淡淡的忧郁,揉声道:“傻丫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不祥之说,一切都是巧合,也是天意,切莫在多想!”
钟离却呐呐道:“孙嬷嬷死啦,好看的小说:!许公公死啦!芳杏死啦!现在就连.....”她说着再也忍不住,泪如泉般涌出。
“都是我,都是我。我是个不祥之人,靠近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公孙及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任她的热泪浸透他的衣衫。
“哭吧!哭吧!哭出来会痛快些!”他轻拍着她的背脊喃喃道。
良久她终于止住了哭声,自他怀中缓缓的抬起头,他帮她将额角的碎发拢至耳后。
她眼神清明,灼灼的目光凝视着他温润的双眸。
“公孙及,你想要什么?”
他的双眸微一滞,却没回答她的问话!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片,昏暗的烛火时高时低,沙漏里的尘沙还在不断的流逝着,远处的更鼓声由远而近!
“公孙及,无论你以后要的是什么,我都不能在帮你,我答应了周老前辈,要帮他完成遗愿,就一定要做到!我不想愧对一个为救我而死去的老人!”她的目光带着坚韧的沉着,语气带着斩钉截铁。
公孙及却灿然一笑,双手轻轻的放置在她单薄的双肩上,轻声道:“傻丫头,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个天下是男人的天下,不是你一人之力就能平复得了的,你只是个小女子,你的肩膀只有些许的力度,扛不起整个天下,也无需太过自责,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钟离望着他温润的目光似有些恍惚,又有些茫然了起来......
郑穆帝三十八年九月十三,西南传回战报,镇安候带领西南主力军深入南疆部落腹地,与敌军主力决战,本想以绝佳优势将敌军歼灭与沃野,却遭到一股不明武力的背后袭击,这股武力只有数千人,却装备精良,行速有度,阵型严禁,以迅雷般的速度横扫了镇安候尽十万的西南军,顷刻间又消失在茫茫的沃野,镇安候愤怒之至,尽十万的西南军踏平沃野,却落入了对方一个个陷阱之内,仅仅七日之时十万军队便所剩无几,主帅镇安候也消失无影无踪!
郑穆帝三十八年九月十四,同是西南传回战报,鲁国以边界纠纷为由,二十万大军陈兵于西南边境,与郑国惶然对峙,郑国名将晋毅进驻西南,却招至西南守军副统领镇安侯的长子薛家琪的排斥,甚至领兵开始哗变,大有独立之倾向!
晋毅连夜率领大军进驻西南府,将西南府整整围困了五天五夜,后又有薛家内哄,薛家琪贴身护卫亲自斩下了其的人头,送到了名将晋毅之手,至此,西南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