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里面人口不多,不过,空房子还是有一间的,不知道你们介不介意三人挤一挤?但那样会不会不方便太委屈了点?”中年农妇边带路边客气地询问着,口气里却暗暗藏着让人感觉奇怪的轻蔑。
凌似烟看向旁边的两位师兄,见他们都只顾左顾右盼没把农妇的话放在心上也没怎么说话,便决定用她的想法代表所有人的观点,微笑地开口说道,“没事的,只是一夜而已,谈不上委屈的说法,阿姨你能让我们住下不用露宿郊野,我们已经很满足了。”
农妇听完后,回以友善的微笑,轻轻一点头,而后不再说话,继续带路。
凌似烟三人随着农妇的步子慢慢走着,他们边走边看着沿路走去周围的摆设,陈旧不算多的家具,破旧的扫帚,镀上厚厚黄土的水缸,可以推出这户人家并不算得上富裕,只是到来时门口的门槛边边上积着的一层厚厚的灰尘,一开始便引起了他们三人的注意。
“哟,阿姨,你们家人这么晚了都还不睡的呀?”到了一处地方,忽然瞧见那屋子里头好几个人坐在桌前像在做什么东西,老老少少,数起来总共5人。龙乔瞅着好奇起来,半眯起眼睛睛,看向了同走的农妇,求解答。
“唉,也不怕你们笑话,这大半夜的,趁着邻里都睡觉了,起来做事反而觉得顺利精神多了。”农妇堆上看着好假的笑意,一个劲地解释。
只见李萧萧好奇地将脑袋凑近,却发觉里头所有人面色苍白无任何血色,手机械地运动着,不断重复着手中的捏揉一团团粉**白的东西的动作。
这静谧阴冷的夜色下,他们的面无表情和诡异动作着实渗人。
而李萧萧则收回视线,似乎没有注意到任何怪异细节,也看向这农妇,表示很茫然道,“难道你们村里面这几天有乡会吗?怎么做那么多的面团团的?”
“对呀…。”龙乔连同凌似烟也好奇地问道。
“这不为了挣钱拼命赶工嘛……我们家是卖面条的,而面条盈利又不多,为了多赚点钱,这不,都拼了命的,也要多产些白面条出来嘛…。”农妇被她们三个软磨硬泡得没办法,只好略作详细解答,但是心里面却有很大的不耐烦,这一丝愠怒很快消失在眼角。
“呐…就是这儿啦。”农妇带着他们走进了一个小房子,稍作打理,便跟他们说,“看你们的样子都挺累的了,早点歇息吧,明天,再请你们尝尝我们自家做的白面条。”
“有劳阿姨啦。”目送走了那古怪的农妇,龙乔上前将有些许破旧的门轻轻关上。
唉,看来,今晚当真没得睡了。
将计就计,先这样吧。
万分小心……
于是凌似烟、龙乔和李萧萧师兄妹三人就这样半瞌睡半清醒维持到了天亮。
第二天,外头传来几声不算太大声的公鸡鸣叫。
“难道昨夜是虚惊一场?!”龙乔伸了一个懒腰,后悔昨晚没有好好睡觉。
“嘘…。小心隔墙有耳…。”李萧萧竖起耳朵仔细搜寻门外有无动静,确定外头没有什么可疑的声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即是这样那我再睡会…。”龙乔一见李萧萧的轻松神色,倒头就睡,这一次睡得人事不知特别踏实。
“没出息的家伙…”李萧萧淡睨了一眼龙乔,只见后者不消几分钟就已经睡得跟死猪一样,冷哼了一声,继续以打坐姿势略微休息。
凌似烟原本也打算连同大师兄一样,半清醒半休息着,怎奈不知不觉中,因为太过困了,而沉睡起来,渐渐进入了梦乡。
奇异的感觉,如幻如画。
氤氲水汽,朦胧中不尽沉浮。
那是一片奇异血红色妖娆花朵开遍的火红天地,唯美却饱含凄楚。
花海中,一个孤单的雪白色身影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染姐姐,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喜欢呆在这儿看花看的这般入迷呢?”
忽然一道蓝色光影窜出来,变成一个青蓝色女子竖立在淡青衣女子的身旁。
“彼岸花开,两不相见,我只是感叹它的可悲罢了…。”雪衣女子侧过脸去,露出一个好看的轮廓,她淡然一笑,这轻轻一笑却可与身边那绝色花相媲美。
“可是这花儿很香很好看啊,这不就足够褪去它的遗憾了?”青蓝衣女子凑过头去,捧起一朵开得正艳的花,嗅了一下。
“纵使花再灿烂,也等不到它要等的人,终究还不是抱憾终生。”雪衣女子淡看了一眼这花,眼角是无尽的怜惜。
“不懂…。”青蓝衣女子吐了吐舌头。
“或许,它沿岸盛开,给往生者留下唯一的绝美风景,倒也多少弥补了心中的空缺…。”顺势托起一朵,女子嘴角是意味深长的笑…
…。。
“咚咚咚…。”
破旧木门被敲响。
凌似烟被这声清脆的声音吵醒,不得不从那迷幻飘渺的梦境中醒来,睁眼便瞧见前方精神饱满的龙乔前去开门。
外面天色早已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