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薄暮暝暝,晨光微熙,风缓缓地吹拂着,将那些残留的雪都粉碎了,神落国的第二场雪早就该没有痕迹了,可是那些雪融汇后结成的残冰,还在冬日并不灼热的阳光下闪着慑人的光。
昨夜不仅仅落峰的小院里并不平静,神落国昨夜里好多地方都灯火通明了一夜,时间回溯到昨夜……
当午夜过去后,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来临的时候,一处绝佳的隐秘圣地里影影幢幢,没有圣明珠,也没有照明水晶,这里只有一种泛着幽光的冰冷材质制成的墙壁屋顶,将一大片的空间照亮,这里似乎是完全封闭的,却有风从铁网编制成的地面下溢出来,除了地面,墙壁和屋顶都是连在一起的,没有门,没有窗,只有幽冷的光,折射着,将站在地上的人们罩着面纱的脸都照的一清二楚。
他们成三角形站成一排排,都面向着同一面墙壁,向着同一个方向,站在最前面的一人他的黑衣上有着流转的光华,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要是有裁缝店的人看到,一定会失声,这是罕见的墨蟒的蜕皮缝制而成的,不仅仅材料稀少,而且缝制之人也必定是大师级的人物,这件衣服光是材料就不下百万金,黑蟒的皮人们只会拿一小块来做家辉或者旗帜上的点缀,整件制成衣服真是太骇人听闻了……
“那份资料到手了吗?”
为首的黑衣人开了口,他的声音像是摔坏的破锣,有着嘶哑的金属感,身后的几人立马齐声回道:“是的,老板,!”
那人往前走了几步,黑色的衣服划出了幽冷的光,他有趣的问道:“你们把他的资料补齐了吗?”
身后十几人再次齐声说道:“是的,老板!”
“哦?”
“是的,老板!”
“回去让人把他的所有材料都放到我的书桌上。”
“是的,老板!”
“老赵你过来,把他的画像拿来。”申屠无敌转过了身,看着第二排中央的老者,那老者低眉顺眼的走到了前面,对着申屠无敌说道:“老板,这个就是。”说着拿出了一张画像,双手递到了申屠无敌的面前,展了开来。
申屠无敌就那样扫了一眼画像上的黑发黑眸的少年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以后要是见了不认识,就有趣了。”说完再也没看那画像一眼,就转过了身,凝望着前面泛着幽光的墙壁,“真是长了一双好眼睛啊,真想亲自见见。”
“就不知道这人到底能不能为我所用?”
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话,都纷纷的低下了头,那老赵也是垂目望向了地面,他知道老板是在自言自语,并不是真的的问他们,老板不需要问他们什么,他还记得上次贸然回答了老板问题的那个新来的御者,被老板丢进了万蛇窟中,那凄厉的惨叫至今可闻。
整个空间里只有从地下传来的呼啸声在回荡,夜色更深了。
而此时,神落国的四大圣地之一的温柔旅社,迎来了一位客人,引得那些陪酒的美娇娘都纷纷失态,倒酒的倒歪了,喂酒的自己把酒给喝了,弹琴、弹琵琶的手失了准头,发出刺耳的一声响,奏乐的停了下来,唱曲儿的长大了艳红的唇,却失了以往美妙的歌声,跳舞的望着那进来的那人,直接停在了原地,连那些来寻欢的男人们都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走进来的人。
只见那人一身的白色蟒袍,胸前是一只展翅的白肩雕,栩栩如生。高大的身躯,精致的五官,妖孽得比温柔旅社当今的花魁都要美丽异常,那双邪肆的眼睛,闪烁着笑意,最要命的是他嘴角的那抹邪邪的笑意,配上他温柔的目光,可以掠获这里每一个女人的芳心。
濮阳翔天看着这里的酒美花香,扫视而过,将大堂里的男人女人都看得心惊,直接大步向里走去,那嘴角长了黑痣的龟奴,这才回过神来,对着周围的歌伶舞姬喊道:“别停下啊,接着走起来!快点儿啊!红娘就快来了!”说完他快步迎了上来:“这位爷,里边儿请,里边儿请,是第一次来咱儿家吧,真是好相貌啊,比我们这儿的姑娘们还要出众啊!”
濮阳翔天蔑了一眼那年轻的龟奴,说道:“红娘是谁?”
那龟奴拿出了一张手绢,捂着嘴笑了一笑,还附带一个媚眼,他娇笑着:“哎呦,我的爷啊,红娘您都不认识啊,回来再跟您说,您多来几次,就知道红娘是谁啦!她可是我们这儿的大美人啊,落界的美人榜上哪次能少的了红娘的名字啊!”
濮阳翔天的眼里划过一道光,说道:“你们这儿最贵的房间给我开了!今天就要这个红娘陪我了!”
说着濮阳翔天的身后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拿出了一张紫金卡,那龟奴两眼放光,可是待明白过来濮阳翔天话里的意思后,却不敢接那张紫金卡,为难的看着濮阳翔天和面前的紫金卡,好看的小说:。
周围的寻欢的男客也都听清了濮阳翔天的话语,都纷纷的开始鄙视起濮阳来,而那些美娇娘们都纷纷收回了看向濮阳翔天的视线,心里可惜暗叹:“这么个俊俏的儿郎,怎么就是个脑子不清楚的呢,唉!”
濮阳有趣的看着周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