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雁紫顿时沉默下来,赵纤纤望着陈雁紫,沉吟了一下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想我还是跟你说一说吧,上次……你那天在房间里出的事情,我看到了,不是燕晓青干的,是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我认识,至于是谁我就不说了,他是今天来你们家两个兽宗高手的弟子辈,对你施暴的时候,是燕晓青救了你,不过我看你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只有他,嘿嘿,你把他当成那个人了吧?”
“你说什么?”陈雁紫心如雷击,盯着赵纤纤,辨识着她脸上的表情。
赵纤纤淡淡道:“你爱信不信,我倒是觉得吧,燕晓青并不如传说中的那么坏!”
陈雁紫呆怔起来,说实话,她对赵纤纤的话还是相信多过不信。
赵纤纤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燕晓青,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陈雁紫一时呆呆出神,过了许久,脸上似乎有几滴水珠沾上,向天上一望,乌云盖顶,本来就很黑的夜显得更黑了。
原来是下雨了!
而赵纤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陈雁紫心中百感交集,燕晓青啊燕晓青,你要坏就坏透顶,坏到头吧,为什么再出现后却偏偏变得像好人一样,她总是无法把他当成好人来对待!
雨点越来越大,落在脸上有些生疼。
陈雁紫慢慢回到了院子里,又记起燕晓青每天总是看着角落里那个花坛子,也许是他种植了什么花草吧,也许是他喜欢的花草,所以才那么关注。
院子里很黑,雨点打得啪哒啪哒响,陈雁紫全身都几乎湿透了,到墙壁边把院子里的灯打开,灯光下,她看到角落里那个不大的花盆坛子。
把坛子抱到客厅门口,离灯近了,光也强了些,坛子里是细软无草的泥土,没有一丁点草根草须。
不过就在泥土中间的位置,像一粒菜籽发芽冒了一支芽尖,芽尖左右分开,有两个瓣,青青的,虽然又嫩又小,却是很倔强的挺立着。
陈雁紫也不认得那是根什么草还是花的幼芽,不过燕晓青恐怕就是在等它生长出来吧?
屋里面,老妈和哥哥陈大雷还在熟睡,鼾声虽然不响,但在夜里,除了细细沙沙的雨点声,那鼾声倒是听得清楚。
陈雁紫也没有进去,就坐在了门口,依着墙坐下来,将花盆端着放在腿上,淋湿的头发上,雨珠子时不时的流下来,湿了眼睛。
陈雁紫随便抹了一下雨水,又低下头去嗅了嗅那一点青绿的芽尖,一丝儿清新的气息就窜了过来。
燕晓青,原来被她那么冤枉了,但是他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为自己分辨?
“笨蛋,蠢蛋!”陈雁紫忍不住又骂了出来,但眼泪却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就这样自怨自怜的坐了一晚上,陈雁紫几乎都麻木了,天色发白了还不觉得,直到院子门上“砰砰”的响了两下,她才一惊而醒。
“燕……燕晓青回来了?”陈雁紫心里咚咚直跳,赶紧抱着花坛儿大步窜向院子门口,把门打开了,还忍不住问了:“燕晓青,你回来了?”
但是门打开后,门外边的人不是燕晓青,而是给虎子送早餐鲜奶的送奶工,这个奶还是她给虎子订的!
陈雁紫大失所望,拿了鲜奶瓶,抱着花坛儿,怏怏的回来了。
陈妈和陈大雷都在这时候醒了过来。
“咦,妈,你怎么在沙发上睡一晚?”
陈妈盯着儿子,也是很奇怪,但脑子里一塌糊涂,忍不住道:“我还问你呢,你不去床上陪虎子睡,你在这儿蜷一晚干嘛?”
陈大雷摸了摸头,昨晚上的情形似乎有些记忆,一边想一边走出门到院子里,又看到抱着个花坛儿傻愣愣表情的妹妹,诧道:“小妹,你在干嘛?起这么早抱个花坛儿干嘛?”
陈雁紫听哥哥问她,摇了摇头,也没回答。
陈大雷伸了个懒腰,骨胳“啪啪啪”的像炒豆一般响个不停,不禁诧道:“咦,这是咋回事?”
陈雁紫背过身后,眼泪顿时不争气的刷刷流下来。
在这个家里,性格最硬最强的其实就是陈雁紫,陈妈和陈大雷就没见到她流过泪。
陈雁紫流泪的样儿,避过了陈大雷,但陈妈却正好从屋里出来,见女儿这么伤心哭泣,不由得愣道:“雁紫,你怎么了?是……是小青儿又欺负你了?”
陈妈不这么问还好,这话一说出来,陈雁紫忍不住就号淘大哭起来,一扭身就进了屋里,抱着那个花坛儿蜷缩到沙发上痛哭!
陈妈还真以为是燕晓青又惹恼了女儿,因为昨晚燕晓青回来了,女儿原本就讨厌他,但又不知道为什么,昨晚的事模模糊糊的记不清,难道是人老了记忆力下降了?
院子里,陈大雷诧异不已,动一动,身上的骨胳炒豆一般响不说,这个身体就好像有无数狂乱的精力在里面窜,就想去扛扛石头,搬搬重物,把这股子精力发泄发泄。
就像拳头痒痒儿,陈大雷忍不住往墙上擂了一拳头,本是想发泄一下精力,谁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