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凯越自从得知自己姐姐的艰难处境后心情便一直处于无尽的担忧里,他把希望寄托在征信社上,然而侦信社并没有能够如其所期望的很快给他带来好消息,另一方面,由于他迟迟不肯和夏峰签订合同,所承受的来自公司董事会的压力和指责声音也越来越大,同时来自B市政府某些上位者的强权压力也不断压迫着他,不过,所有的这些,他都暗自咬牙承受了,同时,他也着手开始调查这次项目背后被隐藏的一些事情,在他看来,夏峰这人压根信不过,人品低劣的人做生意手段还能干净得哪去,况且B市有实力的公司多了去,且不说其中的行业龙头何家,光是比“夏扬”实力强盛的公司就不下20家,但为何偏偏建造B市未来最大国际商业中心的项目会落到夏峰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毫不起眼的公司上呢,这其中没有内幕说出来谁信。
“钟叔叔,您真的打算放弃开拓者项目。”高君棋犹豫了半响终于开口问。
钟凯越从手中的文件中抬起头看向对方,心中叹了口气,还是太年轻啊:“谁说我要放弃这个项目了?”
高君棋迟疑:“那您怎么……”
“你肯定很疑惑我为什么迟迟不肯签约是吧?”钟凯越微微一笑。
高君棋点点头,在他看来,钟叔叔一向是雷厉风行果敢坚定魄力十足的人,不但为人处世绝不拖泥带水,做生意也是同样的道理,为何偏偏这一次却这样犹豫不决。
“夏峰这人我认识他几十年了……”钟凯越眼神有些恍惚,像是沉入到无尽的回忆里,其他书友正在看:。
高君棋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夏峰就是钟叔叔的姐夫,也是对方公司的负责人,说来,虽然夏峰是钟叔叔的姐夫,但两人之间关系看着就很生疏,相处起来完全没有亲戚的氛围,还不如说是敌人更恰当!
“当年他还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要不是……”钟凯越话一顿,像是醒悟过来一般截住了话头,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道:“他那人心术不正,做生意的手段更是无所不有,本来以他公司的实力和规模想要啃下这个工程项目完全没有可能的,但事实却是他拿下了这个项目,这不得不让我怀疑其中有什么不对,同时,很快地,我的一位政界朋友传了一个消息给我,证实了我这个判断,B市政界也许很快就会迎来一波腥风血雨啊。”面对自己最喜爱的后辈,钟凯越难得耐心地解释。
高君棋本来就是一个心思通透的人,钟凯越这么一解释,他心里马上就明白了:“钟叔叔,您的意思我明白了,夏峰利用了不正当的手段得到这个项目,而这个大的一个项目,他背后的人来头肯定不小,如果这个时候B市政界遭遇大洗牌,这个项目就首当其中,一旦其中的猫腻被查出,这个项目就得易主了。”
钟凯越赞许地点点头:“没错,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静观其变,同时也要做好一手准备,一旦这个项目要重新竞投,瞄准这香馍馍的人可不少,咱们这相当于饿狼群里抢肉,想要拔得头筹还得经历一番激烈厮杀。”
高君棋马上道:“是的,钟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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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一个月便过去了,夏母的身体终于有了很大的起色,不但不再是整日神情恹恹的样子,脸上反而增添了一抹以往没有的生气,虽然还是苍白的,但和以往的惨白不同,偶尔还有一丝血色,这当中的各种的变化夏子瑜是看在眼底喜在心上,另外夏母还能下床走动一会了,莫老医生还叮嘱夏子瑜每天让夏母多走动一下,这对身体的恢复有绝大的好处,于是夏子瑜养成每日陪母亲散步的习惯,她脚上的石膏也终于在前几天正式和她say goodbye了,生活,仿佛朝着美好的方向快速发展。
另一方面,在这里住了差不多两个月,进进出出的,夏子瑜和一些街坊邻居也渐渐熟悉起来,从他们口中,她意外地得知大家对韩以烈的评价——面冷心热。
“小伙子看着很冷,其实人很好的啦,上一次我去超市买米,超市的人送到楼下就不送了,说送上去要收一块钱,我气不过和对方吵了起来,对方就走掉了,我就愁着怎么把米抬上去,那个小伙子刚好路过二话不说就帮我抗上去了。”这是住在楼上的一位婆婆说的,大家都叫她四婆。
夏子瑜暗暗想:难道这里的人都不知道韩以烈是混黑道的?!还是韩以烈掩饰得太好了?!
“小瑜,你和那个小伙子是什么关系啊?”这是住在对面的八姑,人如其名,特别的八卦。
这个?夏子瑜一时语塞了,面对众人八卦的脸,她想了想,回道:“呃,我们是……哦,我们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对,就是房东!
“房东和租客?”八姑精明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明了不相信,也不能不怪她不相信,如果是简单的房东和租客关系,哪个房东会跑租客的门跑得这么勤的!说来,两人倒是很像处对象,当年她和她老公处对象,她老公不也老往他们家跑,比自己家还勤!对!绝对就是这样!不会有错的!
夏子瑜干笑着,打着哈哈:“我们还是朋友啊,说来真的很感谢韩大哥,多亏他肯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