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昊钦附和着一笑。
辰逸雪这才缓过神来,看着金子笑意缱绻,低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快进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如磁带般悦耳动听。
金子嫣然一笑,褪下屐履,踩着棉袜进雅室。辰语瞳便先辰逸雪一步,上来给了金子一个拥抱,随后又欠身施了一礼,调侃道:“见过大嫂嫂!”
金子被辰语瞳逗红了脸,彼此打趣了几句,这才入席坐好。
辰逸雪也不顾及着在妹妹和金昊钦面前,拉着金子的手问最近过得怎么样,只恨不得眼前只剩下他们二人,那他就可以将金子拥在怀中。尽情诉说相思情意了。
辰语瞳也权当视若无睹,和金昊钦说着话。其实他们在洛阳城遇到,陆路可是结伴而来的呢。一路相互扶持。辰语瞳对金昊钦这个愤青大哥的印象,改变了不少。
等上了菜。四人高高兴兴地用了午膳,而后又在辰语瞳的提议下,一道去了毓秀庄看做好的大婚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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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辰语瞳和辰逸雪回府上的时候,听蕙兰郡主说辰逸然和辰老夫人还有柳夫人、表妹柳若涵也来了。
蕙兰郡主和辰靖夫妇原想着路途遥远,不忍老夫人舟车劳顿,伤了身体,便修书过去说等这边婚事办完了,便一道回去仙居府补办一场。可老夫人不同意,她说这是她嫡亲大孙子大婚,还是陛下亲自赐的婚,她就是爬,也要爬来帝都。蕙兰郡主和辰靖扭不过她,又担心母亲在路上无人照顾出了意外,便写信让柳夫人一家三口一道来上京城,顺便观礼。
因这里到底是端肃亲王府,是蕙兰郡主的娘家,不合适住在一块儿。蕙兰郡主就提前命人收拾了一处别院让他们一家三口入住。
而辰老夫人。也不大乐意入住端肃亲王府,他们辰家在上京城也有宅邸,只是紧吧窄小。一家子那么多人,再加上奴仆,便挤得慌。蕙兰郡主知道婆婆好强,她跟着儿子孙子入住亲王府,就像是入了赘似的,心里不舒坦,便也没有强求,只让人收拾了辰府,亲自送老夫人过去住。
后来。蕙兰郡主夫妇为了照料辰老夫人和端肃亲王,没少两边来回跑。再加上操持两边的庶务、儿子的婚事,弄得一个头两个大。辰老夫人终究不忍心儿子媳妇劳累之苦。便主动提出搬去端肃亲王府住。蕙兰郡主当即就掉泪了,她嫁过去二十来年,头一次为婆婆的明白事理而落泪,实在是太感动了啊!
辰语瞳和辰逸雪去给老夫人请安,陪着吃了晚膳,回来后听说柳若涵身子不大好,便想着去看看。
蕙兰郡主知道她们表姐妹俩感情一向处得不错,便答应了。为了辰逸雪大婚的事宜,她是忙得抽不开身去瞧瞧,辰语瞳去看看也好,便让管事娘子帮着打点礼物,第二日让辰语瞳去拜访姑父姑母,顺便看看若涵那孩子。
第二日辰语瞳洗漱用膳后,便出发去了柳夫人一家暂住的别院。
院中的丫鬟小厮大多是端肃亲王府那边拨过来的,对辰语瞳自然熟悉,进去通知了柳夫人后,便引着辰语瞳进内院。
走在抄手回廊上,远远便看到柳夫人迎出来。
辰语瞳唤了一声姑母,上前施礼问安。
“许久不见语儿,出落得越发标致了!”柳夫人含笑赞了一句,拉着辰语瞳的手往屋里走。
二人寒暄了几句,便问起柳若涵的病情。
柳夫人神色一黯,叹了口气,只笑着说:“涵涵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风寒!”
辰语瞳提出去看柳若涵,柳夫人同意了,让身边伺候的丫头领着辰语瞳去柳若涵起居的院子。
......
院内收拾得很干净,不染纤尘。
小丫头先进去告诉了柳若涵一声,只听到屋里传来一阵窸窣响,便听柳若涵婉转如啼莺的声音响起:“快请语姐姐进来!”
辰语瞳快步进屋,柳若涵正在丫头的搀扶下下榻,身上披着白狐皮大氅,脸色青白,毫无血色。
辰语瞳心中一跳,忙上前握住她微凉的手,惊道:“怎么病成这样?可有请大夫?”
“看了,语姐姐莫急,大夫说是感染了风寒!”柳若涵扯出一抹笑容。
辰语瞳眉头微蹙,扶着柳若涵进内厢坐下,自个儿也跽坐下来,手自然而然地搭上柳若涵的手腕。
她下意识的想要抽回去,却被辰语瞳按住了,微笑问道:“涵涵信不过语姐姐的医术?”
柳若涵脸一红,她怎会怀疑?只是担心被她瞧出什么罢了。
扶脉过后,辰语瞳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她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娘子,怎么会忧思过度将自己折磨成这样?
抬眸盯着柳若涵,辰语瞳耐心问道:“涵涵可是有心事?你抑郁成疾,若是不及时排解,后果很严重!”
她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真的关心着这个表妹的身心健康。
柳若涵低下了头,抿着嘴不说话。
这教她如何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