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鸣说的这句话,我心中大惊,急忙跟着他往楼道的东面跑去。
顾老板的房间在李家湖的斜对面,这是一个大套间,门口敞开着。这个家伙来缅甸,除了带着助手秦立和两个保镖之外,还有一个妩媚迷人的私人女秘书在。通常套间外面会有两个保镖轮流值班,而女秘书则白天办事,晚上陪床。当我们进去的时候,两个保镖像死猪一样躺在沙发上,而卧室床上则有一个裹着床单的女子,露在外边的肌肤雪白,但是双目睁着发呆,却并无神采。
李家湖、雪瑞等人都在,然而却没见着秦立这小子。
见我们进来,李家湖迎过来,说今天早上听到保镖说楼道里有异常,接着发现老顾的房门大开,他带人进来,发现是这个样子,连忙叫李致远(许鸣)把我叫醒了来。说话间,一对黑眼圈的杂毛小道也走了进来,听到了解释之后,用手掐住了昏睡着的保镖鼻子下人中位。没反应,他又拨开两个保镖的眼皮观察了一下,抬起头来说:“没事,这两个是被人用乙醚给迷晕了而已,过一阵就醒过来了。”
我问秦立呢?他老板出事了,他人却跑哪里去了?
杂毛小道走到里间的大床上,看着床上那具曲致玲珑的美女躯体,暗自咽了一下口水,俯下身来,盯着女秘书茫然的眼睛瞧了一会儿,然后回头对李家湖说:“清一下场吧。”
李家湖知道事关重大,不能让太多人知晓,于是叫几个助理和保镖把沙发上那两个男人抬走去治疗,一阵忙乱,我看到杂毛小道趁人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抓了一把女秘书饱满的酥胸,差点笑出声来。最后,房间里只留下了我、李家湖、许鸣和雪瑞几人。
雪瑞不肯走,李家湖也没有办法。
李家湖皱着眉头问到底怎么回事?
杂毛小道还回味似地搓着拇指,脸上却一本正经地说:“顾老板的女秘书倒没事,应该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吓掉了魂而已。”他问我,说陆左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事情?我动了动鼻子,说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他的眉头锁紧,说看来我们的感觉是一样的,诅咒猫灵,对不对?
我点头,说是的。看来是秦立这个家伙身上出了问题,他没有把那猫灵的尸体给焚化掉,所以变异了。
当初我们之所以一直跟秦立强调,说那黑色的猫灵一定要焚烧掉,就是因为死猫身上自然就会有一股子怨气在。这怨气十分活跃,很容易沾染同类,像病毒一样侵入体内,重塑一个自己来。这便是猫有九条命的由来,然而更加离奇的事情是,这怨灵还能够感染上人,让这人也变成猫灵的一部分,西方常常传说的“猫女”,便是这样子形成的。
当初叫秦立处理,一是在香港人生地不熟,二是因为如果十二个小时以内将那猫灵焚烧了,则无大碍。
不然,那股怨灵附身,久久隐藏着,不仔细,是很难看得出来的。
这一下,我们都不由得后悔了。
李家湖问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报警?我和杂毛小道都点头,说这是当然,在缅甸仰光这个地头,我们都不熟,自然还是交给当地的警察机构来破案搜查。不过也不能够全信,我们自己也要多留心。杂毛小道问我,说这个女人应该知道一些东西,不过现在她丢魂了,谁来喊?你还是我?
我说你来吧,杂毛小道很无奈,说:“就知道你这家伙会这么说。”他虽然埋怨,但是也不拖沓,跑到自己房间里拿来了勾魂幡、招魂铃、香烛和一应用具,摆开架势,问清楚这女秘书叫什么名字之后,开始唱道家招魂歌,铃声悠悠,且歌且舞。我们退到了卧室门口,只见杂毛小道幅度越来越大,幡影浮动,最后竟然分不清人影,还是幡影,连成了一片。
一股强力的意识漩涡从杂毛小道的罡步中,开始逐渐地流动起来。
我看着这个家伙,有一种他变得越来越强的感觉。
每一刻都是崭新的。
招魂歌被杂毛小道唱了两遍之后,倏然立定,幡子一停,直定在那美貌女秘书的眉心,杂毛小道口中清啸:“赦令,女子赵研,魂魄还不速速归来,且等府兵拘你?”这一声如春雷炸响,震聋发聩,所有人的心中都一阵心神不宁,而正在这时,一直呈痴呆状的女秘书骤然咳嗽起来,一口浓痰就吐在了毛巾被上,乌黑粘稠,内中有血丝游布,腥臭得很。
咳了差不多一分钟,女秘书这才悠悠回过神来。
当看见我们一群人在旁边,反观自己竟然丝缕未着,全身赤裸,顿时就是一声尖叫,十分刺耳。杂毛小道连忙喊道:“女居士莫慌,女居士莫慌……”喝了一口无根水,噗哧一下,全部都喷射到了这小妞妩媚的小脸之上,然后凌空画了一道符,她终于消停下来。
之后又是一阵安抚,雪瑞递了一张毛巾给女秘书擦脸,她才终于明白了状况。
留下雪瑞陪她将衣服换好,我们都出了房门。
再次返回房间时,女秘书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只是小脸还有些苍白。一番询问,女秘书赵研告诉我们,说大概凌晨两点左右,她睡得一阵朦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