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烟的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她一点一点地滴入了禁地入口的缝隙中,紫色的缝隙遇到鲜血的时候,瞬间变成了紫红色,当白雨烟的血越流越多的时候,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接近红色,白雨烟脸色渐渐变得惨白,开始有些头晕,她的双腿已经支撑不住,慢慢地紧贴着紫光滑落在地上。
辰逸看着这一切惊呆了,他真的没有想到白雨烟会这么做,他大叫着向白雨烟跑了过去,“你疯了,赶紧离开那里。”
笛女和若琴也都被震惊了,她们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笛女确实有心想要杀掉白雨烟,因为辰逸的突然告白,也因为白雨烟的公然挑衅,可是看到她如此牺牲自己,去救另一个与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还与她同时分享一个男人的女人时,她的心里说不出是难过,还是悲伤,还是替白雨烟不值。
辰逸本能地想要将白雨烟从禁地处拉回来,可是当他的手伸向白雨烟的时候,紫红色的光在那一刻变得异常的耀眼,颜色也在那一瞬间变成了金色,辰逸忙伸手挡在自己眼前,强烈的光让他不得不向后退去,直到耳边传来白雨烟的惨叫时,他才慢慢地放下了自己的手。
笛女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辰逸身边,低声说,“我好像,突然明白你会为何向她告白,为何决定让她去辰家,如果是我的话,我想我真的做不到,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再和她斗下去了,白雨烟,我记住你了,你真是一个傻子,是天下最彻底的傻女人,就算你再怎么牺牲自己,你留给姓秦的,也不过是余生的记忆。”
辰逸看了一眼笛女,笑着走开了,其实他心里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只是替白雨烟不值,秦超到底有什么好,让她为他负出自己的生命呢?我要她又有什么目的?不过是想让她做为自己的一个军师而已,而她却宁愿死,也不愿意享受荣华富贵,真是可怜。
若琴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看着紫红色的光消息的地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眼泪从脸颊滚了下来,滴在了土壤中,许久她才颤抖着双唇,喊道:“雨,雨烟姐,你回来啊,若琴错了,雨烟姐,你让若琴以后如何生存下去?你真的这么狠心,让若琴一辈子背负着内疚活着吗?”若琴哭着趴到了地上。
秦杉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趴在紫光上,不停地大喊着,“雨烟姐,你到底在哪里?你快进来啊。”她记得刚才被白雨烟推进来的时候,紫光中裂开了一道缝隙,为了让白雨烟也进来,她特意将自己的胳膊放到缝隙中,就像当年乘电梯的时候,她用包为白雨烟她们拦电梯一样,可是她没有等到白雨烟进来,而是看到紫光变成了紫红色。
秦杉看不到外面,并不知道紫色的光怎么会变了颜色,她也顾不上去想这些,而是不停地大喊着“雨烟姐,你到底在哪里?抓住我的手啊。”秦杉一面大喊着,一面晃动着自己的手,这时她感觉确实有一双手握自己的自己的手,她高兴地想要将她拉进来,可是那双手用力将她的手推了进去。
秦杉身体不稳,摔到了地上,等她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那条缝隙已经不见了,紫红色的光越来越亮,晃得她睁不开眼睛,等一切恢复之后,她再扑到紫光上时,一切都已经晚了,缝隙彻底消失了,白雨烟已经没有机会再进来了,她呆呆地跪在那里许久,方才醒悟过来,去找秦超。
秦超去芷霜那边时,看到芷霜脸色惨白地坐在椅子上休息,看到秦超时,芷霜死灰般的眼睛,终于有了些光,她似乎想要站起来,可是努力了半天,却还是跌坐在了椅子,恰在这时,蝴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秦超时,她有些欣喜,看到芷霜在椅子上挣扎,她忙跑了过去,扶着她坐好。
芷霜微弱地笑着,看向秦超,“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的身体实在不行,你之前一再说要解开秘籍,我并不是在逃避什么,更不是不愿意这么早解开它,只是因为我的身体,我体内的能量,不允许我现在去做,真是抱歉了。”
芷霜微微地颔首,让秦超备感意外。芷霜是什么样的女人,她从不愿意向任何人低头,即使自己真的有什么做的不对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她都不会轻易向人诉说,而今天她却做出了这样的让步,秦超意外之余,也感觉到她这次是真的有心无力了,如果没有自己出现,他真的要怀疑,芷霜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秦超笑着坐了下来,蝴蝶适时地端上一杯茶放到了秦超手边,她回头看了一眼芷霜,看到芷霜只是提了秘籍的事,再不多提别的事时,不禁着急地说,“大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真的不愿意说吗?好,那我说。”蝴蝶说完,转身看向了秦超了。
秦超不解何意,看看蝴蝶,又看看芷霜,看到芷霜有些急了,她微动了一下气,就咳个不停,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涨得通红,一手捂在胸前,一手向前伸着,似乎要和蝴蝶说什么,可是蝴蝶连头都没回,甚至对于芷霜的咳嗽都是置若罔闻,她忽然跪在了秦超面前。
秦超看到芷霜的眼泪一下涌出了眼眶,他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蝴蝶,又看向芷霜,着急地问,“这是要干什么?有什么话大家好好说,何必要行这么大的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