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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翁(指赛尚阿),僧王,逆匪已经在大屿山集中了两万人!扬言要讨伐我大清,已经举行了誓师大典!不日就要北犯大陆啦!”
在广州城外的粤海大营内,白斯文心急火燎地从外面一路小跑进来,也礼都忘了行,就对着立于地图之前的赛尚阿和僧格林沁大声吼道。
赛尚阿和僧格林沁显然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并没有慌张,只是互相看了一眼。
“消息可确实?”
赛尚阿回头问白斯文道。
“千真万确啊,是汇丰银行打听到的……鹤翁,是不是要加紧攻打白云山?如果能两日内将白云山给拿下来,或许还有时间整军迎战朱逆。”
“还打白云山作甚?”僧格林沁也不回头,摆了摆手,“广州城外的绿营只有不到八千,八旗兵还有一万二……朱济世有多少人?”
“有两万……”
“咱们两万多人打他几千都不赢,要打他两万还有指望?”僧格林沁淡淡地道。
“僧王,您是要……”白斯文脸色微变,望了望僧格林沁,又看了看赛尚阿。他们二位,可是封疆啊!这是要弃广州而走?
“军标和抚标什么时候可以到广州?给7个镇标的调令下去了吗?”僧格林沁的这话是问广东提督祥麟的。他的仗虽然打得不好,可是并没有受任何处分,广东绿营还是他在管。
“给军标和抚标的调令是三天前下达的,最晚大后天,他们就能回到广州。七个镇标的调令也都已经下达了,不过这七个镇离开广州的距离远近不一,所以到达的时间也会有先后。要全部集中至少得十天。”
这是要集中兵力和朱明打决战啊!白斯文心里盘算了下,抚标、军标都有五六千人,七个镇标加一块儿至少有一万八。再加上广州这里的两万,可就是小五万了!
僧格林沁好像是自言自语地道:“五万打两万。要是不赢,占个白云山有屌用?而且战场也不能摆在广州城下,而是应该放到东江北岸,就在那里和贼匪野战,咱们的五万大军就用在那里吧。”
白云山和广州城倒是互为犄角,如果要死守,倒是应该占下来。不过几天打下来。谁都知道白云山上的贼匪也不大好对付了。如果用手头的两万八旗绿营去猛攻或许能胜,但打完后这些兵也半残了,没有几月的休整补充根本不能再战。
而朱济世的两万人十天内必到。到时候拿什么去和朱济世拼?靠7个镇标加上抚标、军标的不到三万人能行吗?看看这些绿营兵在白云山之战中的表现就知道了!而且谁不晓得镇标的勇锐绝对比不上督、抚、提、军四标的?就是待遇也大大不如啊!那些总兵可没有督抚来钱的路子多,就指着喝兵血过日子呢!至于镇以下的汛防兵。僧格林沁都懒得调动了,任由他们自生自灭算了……
“恩铭,你这回带来了银子来广州?”僧格林沁又问白斯文道。
“约莫35万银元。”白斯文答道,“洋务衙门原来还有435万两银锭,为免陷于敌手。都存入法兰西汇丰银行了,穆翁还向汇丰行订购了十几万支洋枪和数百门大炮,明年七月底(农历)便可运抵上海。”
“这样啊……”赛尚阿闻言皱了下眉头,林则徐一口气买那么多武器只说明一个问题,他不相信官军能在广东打败朱济世!这个乱世。搞不好才刚刚起来!
“赛制台,广东藩库里还有多少银子?”僧格林沁默默算了下,又问赛尚阿道。
“大概有两百多万吧。”原本广东省一年的税收就四百多万两,不过去年开了海防捐,多收了不少,所以藩库里面的存银也多了许多。
“那就好!都取出来吧!”僧格林沁笑了起来。
“都取出来?僧王,你这是想……”
“不能让汉人白白卖命!”僧格林沁捻着胡子道,“虽然汉人的命不值钱,但是要激励斗志,就得大把撒银子!开战前,无论官兵都发5两纹银,取了一级贼首赏纹银10两,选锋的赏号也给10两!”
“嚯,僧王,您这派头不小啊!”赛尚阿吸了口气。
“胜负就这一把!要是败了,广州都是人家的,200多万两银子还能带走?”
“不至于吧?广州的城防……”
“没有用的。”僧格林沁摆摆手,“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广州城虽固,但广州的人心不在咱们一边!”
这话真不错,广东200年来就是反清复明的大本营,人心从来不在满清这边!如果打不赢,僧格林沁宁愿退守湖南也不守广州城。
“僧王,你我可是封疆之臣!”赛尚阿的脸色有些难看。
僧格林沁呵呵一笑,压低了声音道:“皇上会明白你我的苦衷,为了这注定守不住的广州搭进去一万四千条八旗好汉的性命实在不值啊!”
……
此时此刻,九龙码头。
这里紧靠着被英人称为维多利亚湾的宁静海湾,是天然的深水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