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天气,即使是在夏天的季节里,早晚也是寒冷得出奇。du00.com南方过来的明军将士们,全都在呢子军服里面穿上了滩羊皮的褂子,在早晚的时候,才能抵挡塞北的凛冽寒流。
石达开指挥的草原军团第一骑马步兵军的三个师现在正分成三路,承担了搜索戈壁沙漠北部的任务。这可不是个很轻松的差事,石达开所部需要控制的战线长达三百华里,而他又不敢将军队拆得过散,免得被数量不明的俄鞑联军各个击破——虽然军团部发下的通报声称这支俄鞑混合骑兵的数量约在5000左右,战斗力不强。不过石达开还是打着小心无大错的算盘行事,以师级纵队行军,再用大量的侦察骑兵搜索师纵队之间的空隙。这样虽然辛苦了侦察骑兵,但是却保证了主力的安全。有一个师的兵力,哪怕遭遇上一万俄鞑骑兵,都是不用怕的。
除了第一骑马步兵军的三万七八千官兵之外,随同行军的还有大约六千蒙古骑手,他们是比较特殊的存在,算是武装民伕吧?都配了武器(大多是冷兵器),赶着牛羊、骆驼、马匹和驮马大车,跟在明军行军队伍后面,他们驱赶的牛羊马匹,就是草原军团实行“无后勤作战”的保证。
连着随军伕子达到了四万多人的一个军,就分成三路行军队伍在无边无际的草原大漠上已经走了七八天了,偶然碰到一些蒙人聚居的区域,他们都知道这是腾格里大汗的军队,所以表现的非常友好。石达开则命令他的军队离他们远处扎营或通过,同时还派随军行动的蒙古贵族带着银元去购买牛羊马匹。
每当夜晚,都是石达开最紧张和头痛的时候,这个草原大漠实在是太辽阔了。白天还好,可以用骑兵侦察封锁,实在不行就升起热气球观察。可是到了晚上。他真是担心俄鞑骑兵会从两个师级纵队之间通过,这可就麻烦了。
远远地看见对面的高坡露出了一个瞭望塔的顶子,骑马在石达开身边的西乡隆永笑着指着那里道:“敢当兄,那里就是铁路工人的营地了。日月同辉旗还在,看来是安然无恙啊。”
西乡现在的地位不低,是德川家幸的“阵代”,理论上可以指挥草原军团的全部武士佣兵。不过这仅仅是理论罢了,他现在的实际工作是充当石达开的参谋长。说实话,他对西方军学的研究可能超过明军中的任何一个中国将领,他这几年来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从事军事教学和研究,所掌握的知识是足够承担这份责任的。
对于这支渗透到蒙古草原上来的俄鞑骑兵的目的,西乡的判断也最贴近事实。他认为俄鞑联军的目标是正在修建的蒙古铁路。因为这条铁路就是明军夺取东西伯利亚的关键,如果明军铁路修到贝加尔湖,俄国人在东西伯利亚的仗就不用打了。
石达开望着远处高塔上的旗帜一笑:“西乡君,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老毛子没有攻击这条铁路,看来他们的指挥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厉害啊。”
西乡隆永呵呵大笑:“看来是我多虑了。不过毛熊的指挥官还是不错的,如果皇帝陛下不是提前装备起草原军团,现在可就很麻烦了。”
两人正谈笑间,就看见十来个骑兵飞马赶了过来,看身上的军服,应该是护卫铁路工地的明军骑兵。
骑兵们驰到石达开的面前,将马勒住。在马上行礼。石达开也回了个军礼:“情况怎么样?工地有没有被俄鞑骑兵骚扰过?”当先的骑兵是个少校,他大声道:“工地平安无事,只是施工进度有些缓慢,胡督办急得不得了,天天站在瞭望塔上面东张西望,现在你们来了。他就能放心一点了。”
“有俄鞑骑兵的消息吗?”西乡隆永追问了一句。
“有一些报告,是从西面的城寨传来的,俄鞑的侦察骑兵一直在几个城寨周围徘徊,他们的活动区域还不断向南。”
西乡和石达开互相看看,都露出疑惑的神色。俄鞑骑兵在干什么?是想攻打某座城寨吗?那些可都是简易版的棱堡,哪儿那么容易被占领?
……
“报告长官,我们我们已经侦察了150俄里范围内的三座明军堡垒,附近并没有修筑铁路的迹象!”
几乎同一时间,罗索夫斯基正郁闷地坐在马上听着手下一个哥萨克连长在汇报侦察结果。因为怀疑八旗兵的视力有问题,这两天他干脆派出哥萨克和八旗兵一起进行侦察,但是结果没有什么不同——传说中的蒙古铁路依旧踪影全无!
这些日子,这支俄鞑骑兵都是沿着明军“堡垒线”向南搜索前进,一边打劫沿途遇到的蒙古部落以补充物资;一边就在搜索铁路线,准备当一回铁道游击队。可问题是这些铁道游击队在蒙古草原上找了半个多月也没有发现铁路在哪儿。
“傅,你确定在攻打那个什么古列延的时候见过钢轨?”罗索夫斯基瞅着身边一脸焦急模样的傅方。
“这个……就是见过一些笔直的粗铁条,每根都有三丈,或许是四丈长,用麻绳捆在四个轮子的大车上面。另外还有许多木桩子,都是四四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