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鹏跟记忆体争执完了后,也没怎么往心里去。他如今就是挂心着父亲的事,想来想去,终于偷偷的跑到楼下,拿起了电话拔打了魏哥的手机。那边的电话长久的没人接,最后自然挂断。此时已经是快到十一点了,太晚了,去那么龙蛇混杂的地方他心里头没有底。正想重新拿起电话再打一次的时候,电话铃响了:“谁……”声音异常的虚弱……
冯鹏的心一下子就紧了起来。“魏哥,我是冯鹏。”“冯鹏,你到青石街路口来一下,这里有一个华联超市,我在他对面的……小巷子里头,快……带上止血绷带……”
冯鹏放下电话后,事太紧急,他立即把家里头急救箱给拿了出来。急急的翻出了止血带,几捆纱布,棉花,镊子,酒精,云南白药,想了想又带上了一个铁盒子和一些针线,反正他能想到的家里有的,他都给带上了。到最后还把老爸的一件长外套给顺走了。拿了个红色塑料袋子就给装了起来。带上钱包和钥匙,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去。
那地方离得不近,出了路口招了个摩的,很快到到了青石街路口的华联超市。等到摩的师父完全离开,又四下里没有人时,他极快的溜进了对面的小巷子。这边是旧城区,像这样古旧的巷子还剩着几道。冯鹏很久以前就来过,所以哪个地方能藏人,他到是心中有数。
果然,才找了不一会儿,一只石墩的阴影处,一个模糊的一大块伏在了那儿一动不动。按着了打火机,就着一点点亮光一看。果然是魏哥。魏哥的脸色很苍白,让人一看就吓一大跳。然后掌着火机的手一路向下将他从头到脚全看了一遍。他伤在了左大腿上。
止血带用力将魏哥的左大脚根一勒上,将老爸的大衣将魏哥一盖,就着墙角,把他的人给推了起来,然后往肩上一扛……魏哥闷哼了一声,醒了。
“平治巷,十四号。”声音极度低哑。还得步行个十几分钟的路啊,冯鹏看了看肩上高大的魏哥,要不是他这段时间刻意的锻炼过,还直的背不动人了。怎么这么重?咬一咬牙。鼓足了一口气,奋力朝前走!
“幸好我身体棒,幸好我及时了长高了几公分,腿没以前那么短了。真要命。”
他边走边哼哼叽叽,可是慢慢的,他感到一股子直冷到心里的冷意沁入身体。来源于他背后的某个方向。“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滚!”他大喝!然后一下子,那股冷意撤出了他的身体,迅速的退去。就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难道刚才完全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臆想。
没有想太多,冯鹏看了看脸色越来越差的魏哥,拚了命朝着平治巷猛跑了起来,此时的他倒是没有发现,魏哥这个大块头在这一瞬间与刚才相比轻了许多。
“叮咚……叮咚”门铃急响,在冯鹏的幻想中,门里头可能会出来一个老头,或者一个中年人,反正就是类似江湖游医的角色,但是他可没想到,开门的是个高个儿长发戴黑胶边框眼镜的大美女。
“是老魏?背进来,快……”大美女一脸紧张,急忙协助冯鹏将人放在了手术台上“你去关上大门,去,先去洗手池洗个手,拿消毒水再洗两次,再过清水,一会过来帮我。”
等冯鹏一切都搞定再走出来时,美女已经穿好了白大卦,所有头发都收到医生帽里头了,口罩之外只剩下了戴着眼镜的眼睛以上头发以下的部位。
她利落的将魏哥的衣服扣子全解开,双襟向两边大打开来,耳朵带着听诊器,仔细的边拿手磕动魏哥的腹部边听。“他内脏没事,大腿这个止血带你打太紧了,给他松松。”
美女的手顺着腿骨一直向下摸去,摸到膝关节的时候,脸一正,用力一位。只听到“啪”的一声,魏哥杀猪般的叫了起来“啊~~~”拖着长长的尾音。
“醒了?怎么回事?被打到头了?怎么就晕过去了?”魏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一会才缓过来道:“阿兰……我说我撞鬼了,你信不信?”
那位叫做阿兰的大美女脸色一沉,手一个用力,又听到“叭喇”一声“喔……呵……呵呵呵”老魏痛得连声音都变了。阿兰又去摸他右腿的骨头。右边好多了,从头到尾什么事都没有。
“还有我的左手……”如果冯鹏没有听错的话,似乎老魏的声音有点在撒娇……起鸡皮疙瘩了。阿兰放下了他的右腿,又走到手术台的左手边,顺着摸着老魏的臂骨一直摸到指尖。“唔,三个地方有骨裂。怎么都在左边?对方打了你几拳几脚?”
“就一下,他离我还远着呢,我连他的样子都没看到……他就站在离我至少有五六米的地方对着我动了几下手指头!……当时我是左边身体正对着他,整个左边像被炮弹轰了一样,轰得我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所以我才说见到鬼了。”
冯鹏这时可就开始感觉到累了,他在一边拉了张椅子,椅把子朝前的坐了下来,刚才发威,扛着人满大街跑的时候不觉得,可在现,全身都累极了。他心知肚明,可能不知不觉的就用上了那种特殊的能量,如今是那股劲儿过去,那种累的感觉就来了。
今天他是彻底的得罪了周老,难怪周老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