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说他一会就来,你坐这先等一等啊,我再去睡会,太睏了真是。”说完打着呵欠,那‘踢踢他他’的脚步声又再次响起,这次他是直接冲着他自己的休息室去的。冯鹏心道:“去吧,你快去吧,你再不去睡睡,我都替你难受了。”
咖啡已经喝完了,他干吧吧的坐在那里,呆呆的又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此时门外钥匙声响起,门咣的一下打开了。魏哥打着饱嗝,挑着牙签的,单手扒弄自己那草窝似的脑袋,回来了。“小子,这么快过来了,你放心,暂时没有什么事。”
“你查过了?都查过了?”冯鹏心里头有点不信了,他心道我老爸每天早出晚归的,怎么可能就都查过了?我跟他生活了这么多年,也还不知道他圈子里头都有些什么人呢。
“切!你这是小看我!这么说吧,你老爸是一个老实人,从早上上班之后,到下班之前,去的地方无非是几个工地,交往的也无非就那几个人。我查过了,他手下有一个一个括大白的师傅,姓方的。一个木工师博,姓李的。一个泥水师父,姓张。
他自己则包下所有的电工来做,对吧。”魏哥窝在了沙发窝上,一下子重重的靠后了去。沙发吱的一下挣扎着响了一下。他单腿“呯”的一下,就这么扔在了小小的玻璃茶几之上。茶几上头,两只雪白的精致漂亮的骨瓷咖啡杯子,与他粘了些许泥水,有极多灰的脏兮兮的鞋子两相对比,当真是反差相当的强烈。
亮起了手中的三五牌烟,‘叭’的一下打着了火,哇靠,ZIPPE的火机。冯鹏不抽烟,却也认得这是个牌子的火机,特别有派。有钱的那几个同学都用这个牌子的火机,还得是N年之后。这年头这货少,价钱应该是比将来还要贵不少吧。
“那几个人,也都很地道。他们的前老板,是两年前的包工头陈文强,后来陈文强欠钱跑路,他们几个才走到了一道。我说的对吧。”没错,是有这么一段,那没发工资的时间还刚好就卡在了过年之前,所以那一年过年,他们家很拮据,这事冯鹏他记得很清。
“他们是去年十月进的现在这家公司。介绍人是林美玲,这个林美玲是你妈妈的同学。一切都很正常啊,会不会是你多想了啊……”魏哥很是实在,才一坐下便如同倒豆子一样把枝枝叶叶,全都清清楚楚的给理了出来。吧吧吧的就说上了,情形细实,证明他是有做功课来着。
冯鹏想了一想,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在十月底的时候,他们会有一个小招标,会不会是那个事情给引起的?”
“什么?十月底?就是说还有一周左右才招标,这种小标外头根本不会亮出来。这种事你一个小孩子是怎么知道的?”冯鹏立马醒过神,他哪里是现在听到的,他是在未来的时候,曾经听老爸说的。老爸中了标之后还高兴了好几天。只是此时他不可能对魏哥这么说。
于是他变了一种方式,说道:“对啊,哦,是了,我好像有听我爸说过,这是有人特意关照了他的……。魏哥,你就帮人帮到底,帮我查查吧,我真的担心我老爸。”
魏哥瞪着眼望着天花板出了好一会儿的神,才回答冯鹏道:“小子,你没骗我吧,如果真有这事,那我就往这上查了。你爸的事,有我在,你放心,你爸爸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你再想想,在家里头你老爷子还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来着?”
“呃,没有了。”“那行,我再给你查查,冯鹏是吧,你最近要小心,那天你拿砖头拍的那几个人,今天有到过你们学校转了一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自己躲躲吧,别叫他们寻着了你。”
“啊?这就找到了?怎么找的啊?哎?不对啊!你怎么就知道了我拿砖头拍人了?”魏哥嘿嘿直笑,很是有些猥琐,却是什么都不说了。他不可能对冯鹏说,当时他吊了他的尾,更不可能对他说,他拍完了对方的头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给冯鹏顺便的收拾了下手尾,也顺便的将对方的钱包手表包括手机,全都给收走了。一脸的络腮胡子直笑得一抖一抖的,一脸的奸样。
冯鹏忽然有些矇,因为他好像看到了一些画面凭白无故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月黑风高,一个少年拿着板砖,手忙脚乱的拍了一个人的头,又鬼鬼祟祟的绕到其它的小巷子里头拍了其余俩个人的头,然后噼里啪啦的就什么都不顾的落荒而逃了。
然后画面定格,一只大手,拾起了地上的砖头,收了起来,又将地上的那几个人身上的东西都搜罗得干干净净的……
“你不要跟我说,你吊着我的尾巴一路的跟着我……你也不要跟我说,你把我打人用的砖头给收起来了……呃……你还把他们叁的钱包啊手机什么的都当作战利品了?”
魏哥目瞪口呆,嘴上的烟,火头不红亮了,搁在玻璃茶几上的腿也不抖了,手拿着ZIPPE火机在口袋前将放未放,整个人就这么给完全定格住了。这小子……难道是妖怪吗?
“我……正好就刚好路过看到了……”
“看到了你还不帮我出手放倒那几个小子?我都没打过架,你不知道我当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