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衬衫,黑色牛仔裤,一顶压得低低的黑色的闪钉鸭舌帽。黑色靴子,还背着一个瘪了一大半的背囊。乍一看还真有几分成年人的样子。
酒吧一条街里,像“缘来聚去”这样的不大不小的酒吧着实不少,显得极不显眼。此时的时间不过七点过上一些,对于酒吧来说还为时尚早。就连在这里上班的人也才刚刚三三两两的赶到而已。
一个背着背囊的全身黑衣黑帽的人早早来到,点了一杯“蔚蓝天空”后,就在左手第二张桌子的第二张椅子坐了下来,将红色玫瑰从桌上的花瓶里头拔出来,坐在那里安静的等待着。
半个小时以后,一位酒保走了过去,道:“客人,来杯什么?”
“蔚蓝的海”那待者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还是孩子吧,你找魏哥什么事?什么抢小女朋友啊,打老师啊这类的事魏哥不接的。”
“不会是那些事,是有关我父亲的,我怀疑有人对他不利,性命悠关。请您一定代我传话。”那待者接过他递过去的一叠子东西,里头有一些具体的他老爸的资料。比如他的工作单位,比如他在前世时他还记得的父亲的朋友与工友。还有一张自己老爸的照片。
“从现在到十一月,想请魏哥调查他身边出现的人,这是他的照片,这是他工作的地址,现在是九月一,接下来一直到十一月三十,请开个价吧。”
“要保护吗?要的话一个月一万。只是调查的话,五千就够了。”那侍者老道的介绍着他们的特色产品。时间准备太过仓促,冯鹏手上如今才只有两万不到,行了,就这么办。
“这个月跟下个月,暂时不用保护,但是十一月一定要。我先给你们一万的定金,完了后再将剩下的一万给你。可以吗?钱我已经带来了……。”
“你等一下。”那侍者阻止了冯鹏接下来的说话,道?“我明白了。您就坐在这里,再稍等一下。”施施然又微微弯了弯腰行了个礼,通常点过单子,或客人询问什么事情之后,待者都会这么做。在外人的眼中,这就显得很普通了,很容易就能比较自然的掩饰了过去。
本来冯鹏来这里是抱着很可能钱不够的心态来的,因为场所很高级,而且前世张杰跟他哈啦吹牛的时候曾经有说过有这么一家酒吧,在十多年前就一直是传奇一样的存在。他说,这酒吧里头有一位魏哥,他很有本事,不是一般人。
如果有朝一日,当他有不能解决的问题的时候,可以到这里来试一下,他需要坐在左手边第二张桌子的第二张椅子,他还需要点杯‘蔚蓝天空’还需要将桌上那支红玫瑰给抽出来放桌上。
完了有人过来问了,他还得说要杯“蔚蓝的海”要不是被那记忆体进入了身体,大大的提高了他的记忆力,这么复杂的过程他根本不可能记得起来。
现在一看,果然没有记错。他的问题说不定这次真能解决掉。
话说从前自己光顾着读书,都不知道交际的重要。若不是刚好有个爱哈啦的前舍友,曾经给他指点过了道路,怕是此时此刻他还在那急得团团乱转而找不到一点解决问题的办法。他心里其实是大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一次一等,却足足等了对方一个多小时。然后,一个醉熏熏的络腮胡子的人闯了过来,一坐下便是一只足足拳头大的酒杯子砸在了他的面前,他右手还拿着一整瓶的极红极红的酒:“小伙子,未成年吧,陪我喝一杯,喝完了再谈你老爸的事怎么样?”
“别听他的,他打算拆我招牌呢。”一个衣装普通,穿着很是休闲的三十岁左右的光头一把拉过那只方形的玻璃酒杯,自顾自的就给倒上了酒。
“滚你的,自己要喝不会自己拿去?开店的人了,还骗别人的酒喝,不要脸!”
“你才滚你,喝酒不给钱,我要不喝上点,我还不亏死啊……”却是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被那络腮胡子给灌上了一大口。“你个日进斗金的还差我这点酒钱,你也好意思说。”
“姓魏的你想呛死我啊……”那休闲装的男人咳得半死,终于咳完,双目含泪的猛抽桌上放置的纸巾,使劲的边擦着脸边道。
那位被称呼为老魏的,好像站得特别的稳,手也很快,至少动手灌老板酒的时候,快得他几乎就只能见一道残影。应该不是冒牌货。
“魏先生,请你帮帮我爸。”见那姓魏的眼睛一转过来看他,冯鹏立时跟打了鸡血似的站了起来。“你怎么肯定你父亲有生命危险?”
冯鹏很想回答说因为我是从未来跑回来的,但是他不能,这么说的话,说不定一转眼自己就被别人给丢出去了。
“我爸爸是在一个建筑工司时里头上班的,算是一个小包工头,最近我就觉得他变得比从前回家早了些,而且,咳咳……不好意思,我有一个同学,他有点特殊能力,他说我爸三个月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危及生命……”
实在是编不下去了,他没有证明他老爸正身处危险之中,之好扯了一个莫须有的同学出来……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扯淡!”果然,魏哥听他扯来扯去,扯不出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