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欢父子布置一切,欲要一统整个深海黑场的时候,一个王家父子绝对敬佩加畏惧再加恐惧得无以复加的男人,静静的坐在位于别墅后面的一座凉亭里,他边上还有一把檀木椅,一张茶几,一壶好茶,两个美女煮茶,小心翼翼看着火候和把持着温度,除此之外,偌大一座凉亭里,再没有一个人。
五分钟后,紫檀引着秦棣走进凉亭。
杨宽起身含笑相迎。
两人坐下。
紫檀离开。
两个美女在一壶茶煮好后,悄悄退下,就剩下两个男人。
月光洒落在亭内,气氛安静而祥和,秦棣、杨宽,两个数年未见的朋友,挨着坐在一起。
俱是如出一辙的腰板笔直,正襟危坐。
秦棣望了凉亭周围一眼,一米百的地方,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而他们坐的位置,可以一览佘山下的风景,甚至可以隐隐看到,那灯火辉煌的深海市区内的一栋栋高楼大厦。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应了此时此景。
杨宽端起茶杯,啄了一口,打破沉默,他道:秦兄觉得坐在这里,看着山下,有何感想?
有种跳出井底,看到另一番天空的感觉。秦棣有些感概道,他即使猜测过自己失忆前的身份不一般,但断然没想到他是如此的不同寻常,简直可以用贵不可言来形容,最简的例子就是眼前这位神秘而强大的男人竟然是他昔日的朋友,所以从杨宽的身份上,秦棣可以隐隐看到过去的自己。可尽管这样,秦棣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坐在佘山最豪华别墅里。品着茶,看着山下的灯火辉煌,而他那句跳出井底的话,是由感而发,而这样的一栋别墅,别人送给他,杨宽还是念在亲戚的情分上,勉强收下,足以见得,杨宽根本没把这栋价值数亿的房子放在眼里。那么过去的自己呢,是什么身分?
是红三代?军二代?还是京城红墙内某位老人的孙子?
秦棣不得而知,不过秦棣很有耐性,一点不急于知道答案,他在等杨宽主动说出一切。
杨宽一样不急。拿出一盒烟,递给了秦棣一支。自己点燃一支。抽了两口,缓缓道:秦兄之所以有这种感想,那是因为秦兄没找回曾经的自己,看不到你以前的过去,不然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吗?秦棣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是地。杨宽语气坚定地道,把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随即放下茶杯,抽了口烟,然后瞥了秦棣一眼,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微笑道:秦兄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我人一到深海,就有人立刻给我送上这栋别墅?
是有一点?秦棣没有否认。
这是因为权。杨宽平静地道:因为我手中掌握着大权,生杀大权,可以无视所谓的法律,不受任何约束的生杀大权。
秦棣不懂,他选择沉默。
秦兄听说过一个世家,就是一个江湖的话吗?杨宽把目光收了回来,看着秦棣道。
秦棣摇头。
杨宽再次把目光看着远方的城市,淡淡的道:刚才秦兄说坐在这里,犹如一只跳出井底的青蛙,其实真正的井底之蛙,不是我们,而是山脚下的那些凡夫俗子,一辈子也只能看到井口那一片天空,所以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在井外还有另外一个世界在主宰着他们的命运,而跳出井底的青蛙,就是送我别墅的那类种人………而这类人中,有高官,有权贵,有黑场人物,有商界人士,不过这些人,哪怕混得再好,爬得再高,在我们眼里,一样是蛙青,只不过他们知道我们这一群人的存在罢了,因为正真主宰一国之命运的人,是我们这一批人,而我们,需要他们这批人来满足我们的一些需求,所以你可以理解成,他们是我们的代表。
我们是什么人?秦棣问道。
修士。杨宽回答道:其实坐在京城红墙内的那一批人,不是从修士世家出来的人,便是某个隐形门派的代表,因为一个世家,一个江湖,没有一个世家支持的政客,他再有能力,一样爬不上那个位置………所以每一个有本事,想要出人头地,爬上高位的人,就得找一个实力强大的靠山,就拿刚才跟你有些纷争的王家父子来说吧,他们的背后,是黟山王家,这也是为什么他杀人越货,触犯国法,仍然能呼风唤雨,没人敢动他。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权贵人物,身后都有这种世家,比如姬家,可是姬一蛮一枪一战,从战场上打出来的,这种人可敬,所以我们默许他的存在………其实我讲的这些,也不是什么秘密,在京城真正的贵族圈里,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没人点破这一点吧了。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秦棣问道,在心里快速将这番话咀嚼消化了一遍。
因为我们是同类人。杨宽道:秦兄,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尊敬你吗?不仅亲自派人接你,亲自在大门口等你,甚至一见面,我就送你车子房子和女人?
秦棣没接话,而是平静地喝着茶,安静等待下文。
因为我欠你一条命。杨宽苦笑道。
秦棣一愣,除了不可避免的震惊外,就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