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回忆永远是回忆,往往最难控制和驾驭的便是过去,没有人知道过去如何改变,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过去……过去……就是过去时,既然过去,又怎能改变?能够用什么改变?没有人可以改变,没有人可以对过去做出任何抉择!
只是没有人知道,在张小凡回忆往日时,星洛曾经在毫无人知的情况下告诉他,其实梨裳就是你心存愧疚所转世为人的那个女子,她同时是那一袭身穿绿衣的美丽女子,所谓的绿衣如碧,但是没有人想到,她以后很可能会成为他的侧室妻子,但是更加没有人会知道,其实那女子的心中所有的想法,原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只是她希望成为他的妻子,然后这样就会每天晚上陪着自己最为喜欢的人,坐在地面上,看星星、看月亮,谈天谈地谈古今,所以她多么希望,他可以等待……真正的做到可以做到。
那一刻,张小凡想到这些,泪水流下来,就算在怎么悲伤,却也不如看到实际景象来的震撼人心。
几天之后。张小凡独自一人行走竹林,慢慢的,他竟是走到了萧逸才的住所之处,只是慢慢的,他渐渐停步在那里,然后,萧逸才的面容和他被阳光折射出的倒影,渐渐的出现在了他的眼眸中和地面上,而周围的一切,好似堆满了皑皑白雪,雪花扬扬洒洒的掉落在他的面容上和肩膀旁,将他的倒影有些轻微的摇动着。
萧师兄,是不是身体还有所疼痛?
萧师兄,是不是还在想那一日之中的大火?
若真是正道所谓,那么每个人的心中又会作何感想?
也许不想说,虽然该知道的,不论时间如何过去,都是会知道的!
萧逸才向着他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张小凡深深叹息间,又是向着他望去,口中低声道:“萧师兄,不论何时,你都是我最为敬重的萧师兄,只是你的眼睛……你的眼睛还是看不见,对么?”
“是的,我的眼睛不曾看见任何事物,不过,这没有任何关系……”说着,萧逸才笑了,这样的笑容,扪心自问,多久……真的是多久都不曾看见过,只是看他的面容,确实如他所说一般,没有任何关系,此时此刻,他的笑容如此天真无邪,好似甜美的如同一个幼童一般。
只是,虽然萧逸才的眼眸中,总会透露出令人不解的神色,但是那般能够看见光明的眼睛,任何人,真的忍心把它烧掉吗?
不,不是他自己这样忍心,是有人忍心将它烧掉,然后焚化,只是没有了一只眼睛的人,又要如何生活?
只怕那样的感觉,生不由死吧!
虽然萧逸才口中没有这样说,但是张小凡能够感觉到,他的心中还是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怨气,虽然这样的怨气并与他无关,因为烧掉的眼睛,并不是张小凡所犯的错误,谁的错误现在不知,以后也许会知道,也许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慢慢叫人淡忘,不过不论怎样,心灵的伤痕是如何也挥之不去的,如同荒原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萧逸才望着张小凡,随即又是微笑了一番,然后片刻物语,没有任何话语说出,只是过了许久许久,他才缓缓道,我知道,星洛似乎知道很多事,这些事情大家都在说,所以,我只想知道,星洛有没有对你说些什么?
没有,没有说过任何话,只是我还是担心你的眼睛,我知道你蒙着纱布,不想让人看见,但是我还是想看见,所以请求你,将你眼前蒙着的雪白纱布摘下来。
如果我不想摘下来呢?
这样的伤痕,又有谁愿意让别人看见?
所以,我如果说不,你又如何?
虽然我很想说,你可以这样选择,但是我是青云门的掌门,所以你就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我知道你之前为我好,但是我更想说,这些事情没有发生,所以你还是要听我的,摘下蒙在你眼睛上的雪白纱布!
那好吧,也许一切都已经到了尽头,也许这一切都是天命吧,萧逸才缓缓摘下他蒙在眼睛上的雪白纱布,可是没有人会想到,他的眼睛竟然是完好无损的,只是这点确实令人怪异,而且他的眼睛肿透露出火焰般的鲜红色,如同盛开的血色玫瑰一般娇艳。
任谁都是明白的,三大正道之中,唯有焚香谷一脉,自然是有这样的火术,不然又怎会拥有能够焚灭世间天地一切事物的玄火鉴?
萧师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暗地中学习焚香谷的法术?难道青云门的法术不强大么?那么,这件事情,是不是你与焚香谷的人早就联手策划好的?又或者的。
只是说道此刻,张小凡不敢在多想了?难道焚香谷中早就有派人又或者是联系了青云门中的弟子,来监视这一切?
那么这样看来,所有的事情,所有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了?
是这样么?
真的是这样的么?
张小凡默默的望着萧逸才那张熟悉的面容和映着火焰般的鲜红色眼眸,只是这一刻,他紧紧的握着手,似乎连指甲都握进了手心中,他缓缓低下头,口中同时低声道:“萧师兄,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