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小环又是接着追问道,她自然想明白,后来苏茹有没有遇到道玄真人,然后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茹点了点头,道:“倒是我当时心中这样想着,后来天不负我,让我真的找到了道玄老道,但是我的法术根本与他不能相比,而且他手中还拿着半截诛仙古剑,但是当我拼劲全力的时候,却依旧没有办法战胜,甚至是打败他,所以最后我抱着必死的决心,一死了之以去黄泉找寻不易,就在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小环瞪大双眼的模样,竟是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
苏茹点了点头,道:“当时在剑气雾影里,忽地异变陡起,在剑影里破灭流动的雾气忽然如掉入湍急的气旋,遽然流动起来,嘶嘶声响可闻,凭空现出无数柳叶在雾流里翻飞舞动,每一片叶子都翩翩而飞,曼妙地迎上一道朦胧剑影。稀疏斑驳的光影下,漫空急飞的雾气里,千叶纷飞,细叶如情人般缠绵地迎上道道剑影,虚影青叶,轰然一相逢,而后细叶成粉,随剑影齐齐化为虚空,隐入漫空雾影而不见,柳林里,一时铮铮叮叮细响如雨打芭蕉不绝于耳,不远处,一条灰影如电,随雾气向林外急退,那时我一直抱着必死的决心,只是最为危机关头,居然平地突生一道黑白异样光芒,刺得人的眼睛生疼,我根本看不清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的只是一声大响,一声大响过后,我居然什么都不清楚了,当然在我失去意识的一瞬间,我好像听到了道玄老道口中发出的痛苦的哀鸣声,目光迷茫间,似乎看到他手中的半截诛仙古剑坠落在地,只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说罢,苏茹方自醒转一般,看着手里的半截诛仙古剑,突然放声长哭,眼泪恣肆而下。
“苏夫人,你……你这是怎么了?”小环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才好,所以口中只能低声说了几句话,以表心意。
倒是周一仙看着苏茹手中那半截诛仙古剑,道:“那么苏夫人,可是醒来之时,就已经发现了这半截诛仙古剑?那么是不是没有看到道玄真人的身影?是生是死都不清楚?”
“没错……”泪眼朦胧间,苏茹面容上呈现出一种说不清的神情模样,倒是她口中低声道:“我不明白,当我苏醒过来的时候,为什么看不到道玄老道的身影,当时我看到的也只有跌落在地上的半截诛仙古剑,但是至于前方帮我忙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我也不是很清楚……是啊,他到底是谁……难道是魔教之人?”
周一仙摇了摇头,道:“这个很难说啊。”
“啊?爷爷你怎么这么说啊?要我说就是魔教中人做的,难道正道之人还会对付正道之人?那不是太说不过去了?”小环口中不解的说道。
“你个小丫头,你懂个什么,人世间你走了几回路啊,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人心隔肚皮,还有一句话叫亲如父子兄弟还有信不过的时候,所以正道之间又能如何?我估计,这里面的事情大了去了,你就笨想想,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道玄真人那个样子,那一晚上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青云门中有人走漏了消息,又会出现什么危机之事?倒是谁不想成为武林霸主?谁又愿意甘居人下?你自己笨想想,我说的对不对?”周一仙说完,口中又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哎呀,你说了半天,我还是没听明白,到底你的意思是正道中人来对付道玄真人,还是魔教之人来对付他,或者正道和魔教之人联合起来,一起对付他,哎呀……爷爷,你说的我都头疼了,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啊?”小环口中忙着急问道。
“好了,你问那么多,我怎么会儿都知道嘛,我想告诉你的就是这三种都有可能,嗯,大概就是这样了,都有可能的事情嘛,就不用多想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到时候谁是谁非,我们就会儿知道了。”周一仙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口中平和说道。
倒是周一仙说话的时候,漫天飞雪如同分散零落的飘絮一般,漫天飘舞,半闭的漆黑眼眸中,一滴眼泪如同晶莹的珍珠悲伤的划过那张美丽的面容。
陨陨而落的眼泪如同从天际之巅划过的陨星,凤目圆睁时,银牙紧紧咬着朱唇,似乎嘴角中将流下丝丝血迹,飘零的“六瓣冰花”,落地一瞬间,风萧萧而起,肃杀感触一应而上,让人浑身上下感到又寒冷了几分。
周围之中,稀疏的零星树林间,寥寥几十株,但都是已经枯死的许多古老树木,看上去枯叶如西沉的夕阳,叶子飘零四季一般,脱去绿叶的枝条毫无生气的垂摆在地,一派死寂沉沉的萧瑟气象,刺骨的寒意伴随着漫天飘舞的飞雪,让人感觉,凄冷时刻、孤寂时刻、心伤时刻、落寞时刻,莫过于此,这样的时刻中,忽然让人有种死心的绝望,可是那种绝望是如何能用言语来形容的?
若是用言语来形容,只是天下间如何能诉说尽那最为悲情的心情?回头看时,曾经的熟悉的人影又在哪里?是不是在也看不到、找不到、摸不到、望不穿?曾经的一切好似如同回忆的电影一般,从她的脑海中一一回闪过来,曾经那紧握的双手,怎能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