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曾经,他还是那个小小山村中的懵懂少年,每每与他身旁的小伙伴在小山村的破庙中,嬉笑玩耍,过着类似于荒村野夫的“惬意”生活,可是突如其来的变化使他措手不及,只是那一刻,他的选择,现在想想,竟也不知到底是对还是错,当初和鬼王离开草庙村,到底意味着什么,竟是到了今日,他也是不得而知,难道是自己做错了这一切?还是上天有意和自己开的一个玩笑?
却不想,当初所发生的一切就好似一段最为凄凉的记忆,记忆中,事情的发展总是不由得自己去决定,不然他也不会儿在神魔大陆与碧瑶失散,那么也就不会儿遇到小师姐——田灵儿,曾经那美丽的面容,那如花般的笑颜,是不是都只是一场春梦,此心一直向明月,可是到了最后,也只是一场春梦化云烟,然而,最为悲伤的还不止这些,那一袭若雪白衣,那一张绝世倾城的面容,竟是为了他,十年间相隔了两个世界,倒是十年后,就算她醒来,也不过再次看到那蓝剑白衣的绝美身影时,口中却怎样也说不出那几个看似最为简单的字眼,偷偷相拥的温暖,也只是片刻的温存,暂时的温存过后,那柔弱的女子,眼中可是还倒影着一行清泪?眉宇间可还是充满了一丝踌躇之情?而此刻,他远离她之后的去处,自是回到蛮荒魔教圣殿,那里……那里还有一袭如碧绿衣在等待着他的回归,十年如梦、梦如十年,十年之间,她心中又是轻轻荡起多少深深涟漪?十年中,她每天每时每刻都陪伴在自己身边,那一份深情又怎会能忘?
想到这些,白衣绿影又一次交织在眼前,此刻,他心中自是充满了满腹愁楚之情,蓦然的,他望向了手中那如同虫子一般扭曲难看的黑棒,那一截黑黑的噬魂,那充满了无限力量的噬魂魔棒,可以斩去千人首,可以抵挡万人众,只是噬魂在厉害,在勇猛无敌,却也斩不断心中那一丝丝细微的伤心感情!
心绪纷乱如麻,可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深深叹息间,鬼厉轻轻闭上眼睛,可是当他真的闭上眼睛的一瞬间,那白衣绿影又一次出现在那最深最深的幽梦之中,忽然间,黑色幽梦的最深处,似乎有人在轻轻哭泣,不……那不是哭泣声,那是十年前,白衣女子出现在天空的最深处,却不想,她为了他,散尽了毕身精血,那鲜红的血如同纷飞凌乱的凄美花瓣,随风飘舞间,激荡起一阵血色海洋,凌乱飘舞的黑色发丝与鲜红的血和泪一同飘洒之时,那是一种怎样震动人心的画面?呐喊声声震心魂,血色海洋在心间荡漾时,飘洒挥舞的气息让他好似呼吸不畅,心中如何也不想回忆起那痛心疾首的时刻,只是那一刻,他的心深深颤抖,到底要怎样,纠结的心始终不得放开,只是他想放开,与白衣女子一起携手天涯,可是,终究他还是放不开、也放不下,都说承诺的事就是欠下的债,十年陪伴十年情,这样的情债可是他可以还得起的?
试问一颗心能有多大?他装下了一个人,就不会儿在装下另外一人,可是只是他还放不开,因为他的心中还不能释怀,完全的放开释怀!
远处,一团红色朝晖挥洒着万千光芒慢慢涌上他的眼眸中,虽然微微闭着双眼,但是那团光辉还是“无可避免”的照亮了他的双眸,但却永远照不进他那深深的内心之中,千头万绪涌上心海之时,又怎能是一团朝晖就可以照耀明亮的呢?
一路上,小白在一旁注意着他面容上闪现出的点滴神情,虽然其中很长时间,他们都没有在一起,但是涌现在他心中那种深深的痛楚情怀,她又如何不懂?细腻的心思自然早已察觉,只是她除了微微叹息外,又能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改变些什么?
微微叹息间,她转头望去,却是长袖一挥,捉过小灰,柔声道:“小灰,你一直就那样呆在他的肩膀上,应该很腻了吧,而且我们已经走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是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吧!”说话间,口中又是柔声的笑着。
小灰本在鬼厉肩头懒懒睡着,突然被小白这样一把抓了过来,不由得有些恼怒,口中“吱吱吱吱”的叫了好几声,本来猴子心性就急,所以才会如此恼怒,不过,它毕竟不是一般的猴子,似乎刚刚小白说出的话,它也听得明明白白,但见此刻它面容上似乎呈现着无比欣喜之感,一双毛茸茸的小手在空中不停的挥舞着,而一直被小白抱在怀中的饕餮却并没有显现出像小灰那样的“毛躁”感觉,而是懒懒的低声叫了一叫,小白望着一旁的鬼厉,见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闭着眼睛,似乎心中还在思索着自己的事情,口中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你怎么了?难道还在想那些事情么?”说罢,美丽的面容上又是嫣然一笑。
鬼厉口中深深呼吸间,然后这才睁开眼睛向着一旁的小白望去,张开的嘴角却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如何也说不出口,转念间,他只是朝着小白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一同飞身而下,落地之时,周围一片绿树青草间,水清林茂,空气清新,前方清风阵阵,周围平静祥和,只是这一处地方,自是毫无一丝悲伤哀痛的惨烈景象,想必之前并没有任何妖兽至此,满目一片生机勃勃,远处则是一座连绵起伏的高大山脉,两山之间相互对望,好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