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书书望着陆雪琪冰冷如雪的寒冷目光,又向着周围黑暗树林看去,在这个漆黑如墨的阴暗地界中,那些树木仿佛也好似突然有了生命一般,在风中吹拂着,就好像一个人敞开了他宽大的胸怀,让周围所有人在他那广阔无比的胸口,自由活跃的呼吸和歌唱!
天空,阴暗更深,深深如墨,风过林梢,哽咽如喉!
曾书书望着陆雪琪沉默的神情,口中轻声道:“陆师姐,先坐下,坐下大家一起商量!”说话间,前方火光摇摆不定,微微光亮照亮了曾书书的面容,也同时照应在陆雪琪那雪白的广袖流仙裙上,如此通红明亮。
此时,陆雪琪点了点头,然后并没有说些什么,而是缓缓坐了下来,但看她面容上的神色,似乎有些累了,只是坐下时,闭眼半刻,好像睡着的人一般,但是周围一众人等,却各个面容上“精神抖擞”,毫无睡意,目光炯炯的望着前方那燃烧的通红火焰。
只是在陆雪琪坐下的一瞬间,虽然周围众人的目光都向着前方通红的火焰望去,但是没有人开口说话,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是不是所有人都明白……明白她心中那最为悲伤哀痛的一面?
良久。
缓缓的,她伸出那白皙如玉的手,拿过一根枯枝,“啪”的一声拗成两段,然后轻轻投入面前那熊熊燃烧的火堆中。
火焰慢慢的吞噬了干枯树枝,燃烧的程度似乎又旺盛了一些,陆雪琪好似突然回醒过神,向着两旁望去,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周围众人的目光已经向着她的身上默默望去。
那一刻,陆雪琪的心好似被刀绞痛一般,流血的心虽然跳动不止,但是流血的心好似破裂的碎片,晶莹的碎片散满一地,在发出一声“痛苦”声响后,再一次归于平静。
“陆师姐,你这是怎么了?”似乎顾忌到陆雪琪的心情,曾书书特地放低了声音,低声道:“陆师姐,可是心中又想起了什么吗?”
一旁的吕顺,口中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眼中倒影着前方火堆因为燃烧所散发出的热烈光芒,口中平静道:“可是又想起了那个人?”
一句话说出,周围顿时一片安静无声,所有人心中都清楚、都明白,吕顺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陆雪琪渐渐收回目光,重新眺望着远处那黑暗的树林,过了一会儿,口中冰冷干脆道:“其实,我并没有想其他事情,而是我一直在想,我们之后要怎么做……要去向哪里?”
一旁的田灵儿望着陆雪琪沉寂的目光和冰冷如霜的绝世面容,然后目光向着前方燃烧跳动的火焰望去,一闪一闪的火焰光芒倒影在她那黑色眼眸中时,似乎起了变化一般,倒是她心中一阵颤抖,口中轻轻道:“其实陆师姐,我知道那个人是……我明白,我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这些年中,每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都会儿想起那个人……那个已经沉沦魔道的小师弟……那个平日中,我最疼最爱的小师弟……”说着说着,突然的,她发现,原来她早已经泪流满面了。
“哼……”就在此刻,一声冷哼自是从李洵口中发出,但见他手中拿起一根干枯树枝,然后用力使劲,但听“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幽深阴暗的树林中轻轻回荡开去,久久传彻在众人周围,但见李洵又一次拿起面前的一根枯枝,再次拗断,然后轻轻投入面前的火堆中。
树林中,黑暗如墨,仿佛就算是树林中那些古老的树木也在远方的寂静中,无声的“抗议咆哮”。
随后,他收回目光,重新看着面前的火堆,口中淡淡道:“那个人算是什么,充其量就是一个杀人的工具,魔教的大魔头而已,若是我见到他……”
还不等他说完话,周围之中,却是传来一阵冰冷如雪的干脆声音,道:“若是你见到他又能如何?可以杀了他?还是完全战胜他?自己的法宝都已经如同镜面般破碎殆尽,如何还会儿说出这般话?”
说话的自然是陆雪琪,每每说话,她向来如此,冰冷干脆,自是一句话说出,周围众人看着李洵的面色有些尴尬和苍白,似乎他不想别人提起他那已经如同镜面般破碎的法宝,因为对于修真人士而言,法宝的消失或者破碎,自然是件令人看不起的事情,而他的心中亦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不想别人提起,可惜……事实就是事实,他却无法避免。
一旁的法相默默的向着陆雪琪和李洵望去,微弱火光旁的李洵,因为法宝的破碎消失,心情自然不好,此刻就连他的身影看上去都仿佛有些孤单,却又那么倔强,也许这就是他的性格吧,孤单又倔强着。
片刻,法相慢慢收回目光,望着在自己身前半空中,轻轻沉浮的轮回珠,忽然转移话题道:“这个……我们还是先来商议下,接下来该怎么做比较好,大家都来说说自己的意见!”
而一旁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的燕虹,此刻听到法相这样说,心中思索了一番,道:“确实,我们也应该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比较好。”
李洵听到法相和燕虹所说出的话,一下子来了精神,道:“我刚才已经说过,我们应该继续向着魔教蛮荒之地进发,所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