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曾书书口中笑道:“云师伯请说,弟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云易岚点了点头,眼眸深处又一次精光闪过,口中缓缓道:“老夫曾在多日前,偶然听门下弟子议论,说江湖中传言,就算是天下正道弟子消灭兽神,也只能换得一时太平,更重要的是,据说江湖又出现一个深渊之人,关于此事,你们可曾知道?”
此言一出,整座山河殿中依旧一片肃然,可谓不曾有一丝声音,而曾书书、田灵儿、陆雪琪三人的面色突然一变,齐齐站起身,望着云易岚,半响无语,其实这件事情,若说云易岚知道也是正常,但是看着他的神色,似乎他心中早有对付深渊之人的主意一般,又或者……又或者他们本就认识,所以他才会对玄火鉴的事情如此不放在心上?
一切的一切瞬间变化多端,没有人清楚,到底事情的真相如何?也许他们也只能猜测,但是这样的猜测,似乎应该是真实的,不过,就算真实又如何?他们还是不曾发现一丝一毫的证据,没有证据,猜测就是猜测,根本毫无意义!
周围之中,只有云易岚好似没事人一样,似乎刚才他们谈论的并不是关系天下安慰、百姓生死的大事,而是一件在平常不过的家常小事,此刻,他口中轻轻一笑,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继而向着曾书书等三人看去,口中和蔼、温和的微笑道:“那个……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呢?是不是真的都有听说过呢?”
山河殿上,依旧死一般的寂静无声。
良久,曾书书等人这才从怔怔出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三人相互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疑惑与不解的震骇感触,但是其中有所不同的是,陆雪琪的神色中,似乎多了几分迷茫和怪异。
这本来应是一件骇人听闻又令人心中起疑的事件,但是为何云易岚的神色如此镇定,而且似乎看他的样子,像是他早就认识此人,并且知道此人威力比之玄火鉴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才不会儿把玄火鉴丢失一事放在心中?还是说他的心中又在思索着什么别的事情?
阵阵迷茫怪异的想法在陆雪琪脑海中来回飘荡,宛如幽灵一般令她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只是与陆雪琪一样,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曾书书心中想的也是如此,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口中哈哈一笑,神情自若道:“云师伯,这件事情大家都已经听说了,不过我认为,这也只是江湖传言,不足为信……不足为信……哈哈哈……”说着,又是开怀大笑不止。
笑声中,曾书书不断摇头,随即转头向着陆雪琪和田灵儿使了一个眼色,想让她们明白他这样做的原因,不过,在他转头之后,却发现陆雪琪和田灵儿的面容上如同僵硬了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神色表情,而且她们的眉头一直紧锁,面色也似乎有些说不出的苍白与难堪。
大厅之中,唯有曾书书开怀大笑的声音来回传彻着,不过片刻,这样的开怀笑声却也渐渐低沉下去,最后慢慢消失在一片寂静之中。
云易岚微微一笑,道:“看你们的样子,似乎欲言又止?难道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么?”
曾书书笑了一笑,道:“这个……不是……我们现在也只是听说,能不能确定,我们也说不清楚的,所以嘛……呵呵……”自是曾书书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所以只能用笑声来掩盖这一切。
这当,陆雪琪从曾书书身旁走过,然后向着云易岚冷然道:“云师伯,这件事情我们也有一些耳闻,但是像这样的江湖传闻,我认为不足为信,因为我们也只是听到传闻,并不曾见过深渊之人,前辈如此问我们几人,看来前辈是相信这样的流言蜚语了?”话说到后面,陆雪琪的声音越发冰冷如霜,听上去似乎对云易岚的提问有些感到无聊和烦心!
但云易岚似乎并没有将陆雪琪的话放在心中,面容上还保持着微微笑意,也不曾与她计较什么,只见他用着那种和蔼的态度朝陆雪琪摆了摆手,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这个传言也是我无意中听门下弟子说出来的,至于他们从哪里听说,我倒并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个传言绝对是江湖中人首先传开的,不然我派门下弟子怎么可能会儿听说到这个传言?毕竟他们不可能无中生有,妄自散播这样的传言,而且前一阵子,我无意中听说这样一件事情,当然……我也只是听说,正好你们回到这里,那么老夫顺便讲给你们听听,如何?”说着,面容微笑着看着曾书书等三人。
陆雪琪等三人的面色微微变了一变,如果说这其中还有什么隐秘的事情,他又岂能当众“随便”讲出来听听?更何况,周围人多口杂,他又怎能知晓,从他口中说出的事物,别人就一定不能传出口?只是这等无意中听到的消息,他是当成真实事件还是随便问问?思来想去,只怕他的心中是另有目的和想法的。
在云易岚温和的笑声中,曾书书等三人都沉默下来,陆雪琪面色冰冷如雪,白皙的面容不似世间凡人,一双清水般的眼眸中更加带着越来越敏锐的光芒,而田灵儿的神色也同样迷茫和不解。
曾书书好似知晓她们二人的心意似的,此刻,他左右相望了一眼,看出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