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千年前的事情么?是不是你早就已经忘记了呢?当年我一直站在那里,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般,可你呢,一直站在对面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愤怒的神情,那一刻你是那样的痛恨我,痛恨我杀死了那么多的人,痛恨我做了这最为罪孽之事,你恨不得我立刻死在你的面前,可是你知道么?我只知道我做错了事情,但是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毕竟他们也是想要我性命的,我知道,我杀人不对,我杀了很多人,所以你痛恨我,可是你真的没有必要置我于死地啊!”
接着,他声音哽咽道:“我当时只是那样手足无措的看着你,我以为你可以帮我说说话,可以在周围所有人的面前,说清楚这一切,可是当年的你并没有这样做,你对我,终于还是动手了,当年的你对我下手是那样的重,可是你明不明白,我为什么不会还手?”
“那是因为什么?”那女子口中幽幽的问道。
“当年我的心中一直想着你,所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儿动手的,而且我一直希望你可以停手,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向你解释清楚一切,我走出那个屋子,主要是想找到你,然后和你永远的在一起,只要这个小小的愿望可以实现,哪怕让我吃再多的苦又能如何?我心中还是不会儿在乎那点痛苦的,可是无论怎样,你却都不肯听我说话,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听我说话,我也真的不明白,这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当年的你,巫法自然不是别人可以比较的,你的法术打在我的身上,如同一根根坚硬的钉子,狠狠的钉入了我的身体中,其实这些痛楚我还是可以忍受的,当年我一边忍受,一边在想,如果你可以给我一点机会,让我对你解释清楚一切,那该有多好?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以后再也不会儿离开那间屋子了,我以后也不会儿在犯同样的错误,可是到了最后,你却还是没有给我一丝机会,不过,虽然你打在我身上的巫术越来越痛,但是我的力量却反而增长了,当年的你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你的脸上也同样显现出了绝望的神色,你认为,你没有办法对你的族人负责,没有办法给他们一个交代……可是当年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你如果说出来,我为了你,可以死在你的面前,但是终究的,你还是没有说,这一点,我永远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你才没有说出口?”
兽神的口中微笑着,回忆着千年前的一切,但是面容上还是多了几分愁苦之情,口中缓缓道:“当时的我,从最开始的抱有希望到了后来的死心绝望,只是我那时候才明白,我杀了你的族人,所以你恨我,恨我所作出的一切,虽然你一直在用巫术对抗我,虽然你知道那些巫术没有任何的作用,虽然你知道我的身体不死不灭,但是你还是用尽全力,疯狂的攻击我,而站在你身旁的所有人,早已面如死灰,甚至早就口中哀叫着逃走了,只有你,还一直在攻击我,不停的攻击,不过,这些事情过后,我才清楚,千年前,为什么就算是你在他们身旁,他们还是会选择逃跑。”
“为什么?”那女子口中平淡的问道。
“因为当初我的模样,很吓人,但是我自己是看不到的,因为那个时候的我,身体已经完全被你打的千疮百孔,所以他们害怕看见我的身体,也害怕我的力量,所以才会逃走……”说着,他又看了看身旁的恶兽饕餮,随即摸了摸它的小脑袋,道:“看见它的模样了么?这样的恐怖模样,一般人又怎能不会害怕?不过,当年的我,恐怕比它还要恐怖而令人心寒。”
“所以,当年的你离开了我以后,就逃进了十万大山,不久之后,你就发现了这个隐秘的山洞,所以你就一直在这里住了下来,对不对?”那女子口中幽然的问道。
“是的,但是你真的不明白,当年我逃进这里之后,本想不在这里常住,只是想暂避事端,等到这件事情过去的时间久一些,也许你心中的恨意就会减少一些,那样我在回去的时候,也许就好跟你解释,其实我想跟你解释,就是想永远的跟你在一起,哪怕一生一世就只待在这样的小角落,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可是没想到,在我选择回去的时候,却又一次的猜错了你的心意,而你却用世间最为恐怖的阵法来迎接回去的我。”
此刻,兽神顿了一下,他的目光久久望着眼前灵动跳跃的火焰,听着那火盆中发出的永恒的劈啪声,只是那声音似乎也在同时回应着他所说出的话语。
“听你如此说来,在这之前,你一直都没有想过世界上会有如此厉害恐怖的力量,也没有想过世间会有这样的阵法,你不知道,我有不用玄火鉴就可以开启八凶玄火阵法的力量,并且召唤出了八荒火龙,就算是你这样不死不灭的身体,竟也是在那焚尽天地万物的炽焰之下,被焚烧的形体尽毁,元气大伤,是这样么?”那女子又是口中幽幽的问道。
“是的,当时的我并没有挣扎,因为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其实我真的没有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出去的原因也只是为了你,真的只是为了寻找你,想和你在一起,除此之外,别无所求,但是你却并没有听我所说的话,还差点将我烧死,无奈之下,我只能选择逃走以保全性命,我真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