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叙叙旧情吧?”
鬼厉点了点头,又扬首望向天空中那翻腾的黑云,口中平静道:“我自然不会光说这些事情,然后转身就走,只是……”说着,他的目光又一次向着凶灵身后的恐怖诡异的镇魔古洞看去,口中沉吟道:“我来这里之前,有人告诉过我,巫女娘娘和你们七人的事情,但是你现在的情况如何,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一切都是我不知道的。”
说着,他抬首,仰望凶灵,口中一字一句,道:“我来这里,最为重要的是,为了一直住在这个洞穴中的兽神……我是为他而来。”
“什么?”
凶灵口中不知所措的叫喊出声,巨大的身躯震动一番,那个名字,那个熟悉的名字,仿佛心中最为恐怖的噩梦,一直缠绕在他的周围,更好似让他的心中感到阵阵的恐怖与畏惧。
只是,凶灵的目光渐渐低沉,继而转头向着那美丽的女子石像看去,口中缓缓道:“你们找他做什么?难道你们早就心中有所打算?”
鬼厉口中淡淡道:“天下浩劫因他而起,天下死亡的冤魂也不会放过他,他作恶累累,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他,可谓血债必须血来偿,所以我们找到他,然后杀了他。”
一句话说出,鬼厉的目光是冰冷的,更是连带他的话语也没有丝毫温度,但是就算如此,他的心中却起了一阵小小的波澜,就是那一瞬间,回忆阵阵略上心头,那曾经的酒馆相遇,那曾经的漆黑夜晚,那曾经的对杯小酌,那曾经所说出口的真实话语,如何也泯灭不了,如何也忘却不了。
不过,所谓情义两难全,只是为了一个义字,他也要找到他,然后,亲手杀了他。
是不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应了那句话,无奈的人生,险恶的江湖,是他所不能选择的,他只能一步一步朝前走,就算想回头的时候,身后却也早已没有了路。
此刻,那凶灵缓缓抬首,目光紧紧盯着鬼厉,然后又望了望一旁的金瓶儿,慢慢道:“杀了他?就凭你们二人之力?”
鬼厉向着身旁的金瓶儿看了一眼,然后又转头看向面前的凶灵,点了点头,道:“是,就凭我们二人。”
此时,凶灵周围的白色鬼气越发浓厚,身后吹拂的冷风,似乎速度同时加快,看上去,冷风和着白色鬼气已经缓缓笼罩了他那巨大的身躯,一时间,他的身影有些朦胧与模糊,良久,他口中缓缓道:“不错,兽神的确就在这里,只要进入这里,你们就可以找到他了。”
金瓶儿身子一动,面容上多少显露出一丝兴奋的喜悦之情,鬼厉的面容上却并没有像金瓶儿那样,充满兴奋之情,相反的,他的面容上越加冰冷沉默,只是他的目光,却一直向着面前的那个凶灵望去。
那凶灵的目光也久久凝视着鬼厉,然后口中缓缓道:“我刚刚一直在注视你,看你的样貌服饰,应该不是南疆本土人,应该是来自中土吧!”
鬼厉点了点头,道:“是,我确实来自中土。”
凶灵沉默片刻,然后又朝着身后那诡异阴森的镇魔古洞看了一眼,仿佛他的神情也变化不定,口中平静道:“你知道许多,但是还有些许事情却也是你不曾知道的。”
鬼厉点了点头,道:“我毕竟不是南疆本土人士,不曾知道其中事由也是正常。”
那凶灵口中低声笑了一笑,道:“正常,确实在正常不过了,只是我来问你,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可曾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守护在这里么?”
鬼厉口中平静道:“不知。”
凶灵苦笑了一声道:“当年我等跟随在娘娘身后,一起来到了这里,但是娘娘却命令我们不要跟随她一起进入这个恐怖诡异的洞穴,几日之后,我们见娘娘还没有走出洞穴,所以我与黒木便和其他几人起了冲突,最后我们两兄弟一同进入到了这里,不过我们却在也没有出来,那时,死亡的躯体早已腐烂,之后的我就成了现在的样子,而我一直镇守在这里的原因,一是防止外来妖孽进入复活兽神,二来也是不想无知之人进入枉送性命,生活还是美好的,生活在人世间,乐趣重重,总比死在这里要强很多,我说这些,你可明白?你可清楚?”
鬼厉点了点头,口中平静道:“我懂。”
那凶灵又是苦苦一笑,道:“但是,我终究还是错了,我终究还是相信了那个畜生,最终我发现,原来受骗的人是我,这个畜生,说什么为了娘娘要杀尽天下,而他根本就是在找寻借口,为了自己的杀戮找寻一个合理的借口,现在我心中悔恨,只因一念之差,铸成大错,一失足成千古恨,天下遭此大难,生灵涂炭……我愧对娘娘……愧对天下苍生……”
话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随后,凶灵稳定了一下情绪,又道:“我本来已经绝望了,因为天下间没有人可以制服住他,但是不想前一阶段,他居然带着手下的残兵败将逃回这里,他本人也身受重伤,看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说的不错,但也正因为如此,这件事情才真正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鬼厉默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