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萧逸才喜怒不形于色的脸庞,眼前貌似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的他想:如果不是十年前的变故,也许张小凡今日也应该坐在这里,那么此时要是和他一起谈论,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默默的,他想着,心中忽然一紧,低声问道:“萧师兄,我想问你点事情!”
萧逸才连忙凝神道:“怎么了?法相师兄有事请说!”
法相轻轻叹息了一声,悄然道:“我想知道,张小凡如今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回青云门看过……可曾看过你们?”
萧逸才望着洞外那一片白茫茫的黑夜,貌似此刻冷静的面容上多了一份痛苦的神情,更是貌似一把利刃斩到了他的内心之中。片刻,他慢慢道:“小凡……现在,十年了,从来不曾回来过,也许十年前,陆师妹的那一声惊天咒语,貌似改变了一切,貌似一切的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
说着,来自洞外那凄凉的冷风无情的吹拂着他年轻的面容,可是他的心里却更是没来由的痛苦着。
张小凡……张小凡,这个名字十年了不曾听青云门下任何弟子说过,但是其实这个名字谁都没有忘记,更是不可能有人忘记!
一旁,李洵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两位师兄,你们在说什么?”
萧逸才不禁一怔,忙回神过来,道:“没,没什么”说着,又是压低声音道:“二位师兄,今晚……我们这样……”
夜色,深的发紫,貌似又黑了几许,似乎无边的黑夜和着无尽的寒风,冷冷的注视着众人和这在夜晚之中将要来临的“狂风骤雨”。
此时,死亡沼泽之中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最为神秘的面纱,似乎天空中那一轮最为明亮的最为皎洁的月光静静的望着这一切,更是此刻,貌似巨大的沼泽中突然迷雾腾腾,似乎在叙说什么忧伤的往事!
夜空之中又是一片黑色朦胧,似乎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魔,冷笑世间万物。
无底坑附近,那些正道年轻弟子夜宿的地方,除了几点残存挣扎燃烧的篝火灰烬,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黑暗中,似乎那些正道弟子都在憨憨入睡,似乎没有人注视寂静之中将要到来的危险。
似乎,他们依旧觉得这一夜是如此平静,平静的几乎连一丝风声都没有。
却不想,此刻,长生堂的弟子正在慢慢的将这群看似睡意满身的正道之人慢慢的包围,此刻,在黑暗中,更是玉阳子的面容上多了一丝丝的寒冷笑意。
此时,玉阳子慢慢的伸出了他唯一的右手,看了看前方,那脸上的寒冷笑意顿时变成了口中的哄然大笑。
慢慢的,他低声道:“这些正道的小子们,这么掉以轻心,呵呵,机会难得啊!”
此时,站在他身边的孟骥突然疑惑低声道:“等等,门主!”
玉阳子的手停在了半空,脸色微有不满,但毕竟孟骥是长生堂为数不多的高手之一,于是回头望着他,不耐烦道:“怎么了?什么事情不能等一会再说?”
孟骥同时感觉到了玉阳子的不满,但是思虑再三,他还是慢慢道:“门主,我感觉这里有点问题啊!”
玉阳子怔了一怔,依旧不耐烦道:“什么问题?”
孟骥面色一紧,疑惑道:“门主,你看这里怎么会这么安静?正道中人没必要傻到这种程度,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玉阳子听了心里一紧,但是随即面色愤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不是他们不傻,我才是傻瓜,对不对?”孟骥面色一动,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连忙摆手道:“门主,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玉阳子微微点点头,道:“我想你也不会这么说,只是这些青云门下得臭小子们,真是所谓小儿郎不知天高地厚,他们根本不把你我放在眼里,说的更清楚点,他们根本没把长生堂放在眼中,所以没有守夜的人也很正常,不足为虑!”
孟骥听了,自是觉得在怎么说,门主也改变不了心意,当下摇了摇头,沉默无语。
不过此刻,玉阳子却没有时间在去理会他怎么想,只见他右手一翻,一面黑白两面的奇异镜子出现在他的手中,随即他腾身半空,在夜色里滑落出一道最为华美的光芒弧线。
此刻,他慢慢的抬起右手,做了一个很怪异的手势。顷刻,所有长生堂下得人同时齐声呐喊,那震天雷动的呐喊声在无尽的夜空中久久传响,似乎一头凶猛的野兽,带着无限的杀意,蜂拥而上。
在一片熊熊如同烈焰般愤怒的光芒中,有着凄惨的淡淡的凄楚之感。
最后的一点燃烧着的光芒,此刻却慢慢的悄悄泯灭。
黑暗,一点点的吞没了一切。
似乎一切都黯然失色!
似乎一切都不复存在!
玉阳子此时仰天大笑,道:“什么正道,狗屁!哈哈哈哈哈……都去死吧!”只是这笑声貌似没有持续多久,这样的兴奋之情貌似没有维持几分钟,谁都不曾想。他的身后,此刻忽然的有龙吟九天,凤鸣苍穹的震动天庭的声音传来。那一声声,撼天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