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殿上,瞬间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丝丝的声响,似乎剩下的只有一份死心的绝望气氛,空气一点点的蔓延,没有一点感觉……似乎没有了人的气息。
“你……鬼啊!!黑气……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别杀我,别杀我……不要啊……啊……”
突然的,一声歇斯里地的惨叫声,顿时的在这个破烂无比的玉清大殿上回旋不已、飘荡在凄零的上空之中。
此刻,王二叔似乎面色惨白无比,更是一张脸貌似见到了魔鬼一般,整个人都惊秫的颤抖不止,他战战兢兢的指着普空,失声道:“不,你是鬼,黑气还有你都是鬼,两个鬼,一起杀人……一起杀人啊!孩子都吓哭了,可是没人停手……没人啊!孩子都死了,大人也死了,都死了,死绝了啊……啊……”
一声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声,朗朗在耳,纵然是青天白日,却也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阵阵寒意袭身,似乎如坠冰窟!
此时,怒气冲冲的普空望着那失声尖叫的王二叔,顿时也吓了一跳,手脚慌乱,口中似乎也有些慌不择言,道:“你是谁?你、你在说什么?鬼?青天白日哪里有鬼?”
但王二叔似乎整个人都吓得哆嗦成了一团,更是不在看普空一眼,只是嘴里不停的喊道:“他是鬼,他是鬼啊!黑气和他都杀了人,杀了人,对,二个人一起杀的,一起杀的啊~!”
说罢,貌似又回想起了什么,眼神凌乱,道:“那天……对,就是那天,一共二个人,杀人啦!杀人啦!可是,你别杀我,别杀我啊!求你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瞬间,时间貌似凝固了,貌似静止了,更是张小凡的身子如同僵尸一般,一个念头更是如烈焰般直冲他的脑海,似乎在他的目光深处,仿佛隐隐约约间透出了无限的恨意。
一旁的陆雪琪看着张小凡貌似僵硬的身体,慢慢走上前来,对张小凡道:“小凡,你看好像王二叔想起了什么,要不要问问!”
张小凡听了那透彻的声音,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上前去,拍了拍王二叔的后背,道:“王二叔,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王二叔目光游离,更是看着普空又是一阵大喊道:“他……他们,黑气、僧人,都是凶手,是他们……是他们杀了人啊!是啊……”
说着,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蔓延着整个残破的大殿之中。
普空看着王二叔那付惨烈的摸样,顿时大怒道:“他是谁?说的什么话?胡言乱语的,我根本不认识他,哪里来的什么杀人之说?只是你们又搞得什么鬼把戏?”
张小凡慢慢的迈着沉重的步伐,似乎每一步都走得这样重,似乎每一步如同烙铁一下一下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更是他紧紧的凝望着普空道:“你说什么?在把你的话说一遍!给我仔细再说一遍!”似乎这个时刻,那粗重的话音已然透漏出他内心之中无比的愤恨之情!
普空被张小凡那深深的带着那种愤怒的火光似的目光所注视,更是又望了望旁边的其他人,一时间愤怒而气急败坏的怒喝道:“张小凡,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你到底看我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根本不认识他!”
一旁,站在张小凡身后的陆雪琪踏前一步,更无半分的迟疑反覆,朗声道:“也许普空大师真的不认识他,但是他却认识你!这里这么多人,他、为、什、么、单、单、说、是、你?”陆雪琪一字一字细细的说道,更是把单单俩字说的极重,相对比张小凡满是憎恨的目光,陆雪琪的眼中透漏更多的是一分清醒、清亮的目光。
“你……你们……你们青云门到底什么意思?”普空看着众人又一次袭来的似有怪异、似有愤慨得目光,再一次的大声喝道。
似乎此刻的玉清殿中,充满了一种阴霾无声的肃杀气氛,隐隐围绕众人身边。
一旁,道玄真人被一边的萧逸才搀扶着站起身道:“这件事情确实是青云门下所发生的事情,青云门下得草庙村发生了一场惨案,全村老少逐一被杀,只留有王二叔一人幸存!所以……”
普空听了,急道:“原来是个疯子,你们青云门欺人太甚,只是我根本不认识他,何来杀人之说?难道一个疯子说的话你们也信么?”
张小凡听了脸色顿时涨红起来,刚想说什么,却一把被陆雪琪那双雪白的手所拉住,更是张小凡回头望着那飘逸出尘的面容,慢慢的把想说的话缓缓的咽了回去。
却不想此刻,背后突然涌了一声佛号,原来坐在后方的普泓大师突然叹了一口气,哀声道:“阿弥陀佛,作孽啊!作孽!真是罪过、罪过!”
话音出口,玉清大殿一片肃静无声,更是普空的身子如同冰窖里的水,慢慢的结成了冰,似乎不能动弹一般,半响,他慢慢的一步步转身,面色惊讶,道:“师兄,你的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普泓大师看了看普空,又看了看周围一干人等,也不顾身体的伤痛,慢慢的低声垂首,半响才道:“法相,扶我起来!”
法相在一旁面色惨白,身子抖动了一番,低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