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山大竹峰上。
张小凡彷徨的坐在自己的房间,他的耳边依旧是传来那日的声音,久久不散。更是那些话“你竟是青云门下”……“就是你”……“为了掩盖你杀害村民的事实”……一句句、一声声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子狠狠的插在了张小凡的内心之中。更使得他的心流出滴滴的鲜血,疼痛不已。
这些他本想忘记,可是发生过的事情如何能忘?这些事情如此横在张小凡的心间,他怎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此刻,他独自坐在自己房间的古木窗前,面对窗外吹来的阵阵冷风,更是抬头望着那晴朗柔和的阳光,忽然觉得现在也许只是剩下这阳光还默默的陪伴他孤独的身影,这样的时刻,没有人来……没有人陪伴,貌似此刻更是没有一个人会在乎他。
就算此刻他伤心绝望,无奈痛苦,可也只是自己的事情,也许正是所谓的欲将心事付遥琴,知音少,断弦谁人听,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何求。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天与多情不与长相守,空自凝眸春风笑人瘦。
所有人都在此刻避世之繁复,没有一个人愿意在此刻祸及自身,唯独剩于他一人,终日无语泪满盈,,。
宁静的时刻,反佛和平日一样,无从变化。
张小凡依旧这样茫然的望着青云山上的远方,流离的目光使他思绪万分,如此黑衣人、普智神僧、草庙村惨案一一浮现……片刻,他慢慢的站起身,深深的看着这个孤独的房间,突然的,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划过,外面貌似也传来一阵更为阴冷的感觉,原来……起风了,又是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点点滴滴的落下,消失……不见。
张小凡望了望窗外,点滴的小雨打在他的脸上,似乎没有温度,更是他的面颊之下流下了一行湿湿的印记,可惜他以分不清这到底是雨还是泪!
也许……也许他习惯、习惯了一个人安静的呆在这寂静的屋中、习惯了这沉默的气氛、习惯了望着那飘渺的阳光和晚间的月光、寂寞的、孤独面对,,,,,,,,。
突然,反佛是什么声音响起,更是一阵门声,让他不由得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大黄尾巴大摇大摆的跑了过来,更是围着张小凡“哈赤哈赤”的叫着不停。
张小凡默默的蹲下身,看着大黄,静静的抚摸着它那厚实柔软的卷毛,苦笑了一声,道:“你是自己来的?怎么?难道你是来安慰我的么?”说罢,又是静静的看着大黄,忽忽的又是苦笑了一声。
此刻,那大黄又是“哈赤哈赤”的叫了两声,更是身子一转,朝后面转了一转,张小凡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顿时站起身子。
只见此刻,田不易的矮胖的身子呈现在他的面前,更是田不易蹲下拍了拍大黄的头,又直起身子默默的看了张小凡半响。
张小凡看着田不易那种说不出来的神情,低声道:“师父。”
田不易默默的没有回答,而是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缓缓的倒了一杯茶水,道:“小凡,坐下吧!”接着顿了顿,道:“你看这雨下的淅淅沥沥的,你可感觉到什么?”
张小凡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呆呆的望着外面,缓和了半天,才道:“难道……是上苍在哭泣么?”
田不易缓缓的叹了口气,道:“小凡,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是不是因为那天大殿上他们说的一些话语?”
张小凡听了几乎身子一震,似乎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师父的一句多愁善感,让他确然觉得,自己到了青云的若干年时间里,貌似真的如同脱胎换骨一般的变了一个人,也许变得让他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
这样,田不易低头又是拍了拍大黄的头,道:“小凡,你还是不要放在心上,你就想着,师父是相信你的,就可以了!无论什么时候,师父都是相信你的!就算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你和我!”
一句话,张小凡的身子貌似站立不稳,微微颤抖,平日里很是严肃的师父居然在今日对自己说出这样的令他感动的话语,更是让他,一个自认平凡的少年心里多了几许悸动之情。
缓缓的,田不易又是沉默了一阵,道:“小凡,那日在大殿出来后,除了我,还有谁来看过你么?”
张小凡听了这句话,忽然的心里有些难过,想起那日灵儿师姐在他身边照顾他,更是除了陆雪琪,貌似就没有人在来此看过他了,忽忽的,张小凡深深的对望着田不易的目光,更是半响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而田不易也是那般深深地,深深地看着他,看着他这个平日最为“捣蛋”的小徒弟。
默然,张小凡摇了摇头,道:“没有,其实师兄们都对我不错,只是这几天怕是有事所以没来!”
田不易叹了口气,道:“小凡,我明白你的心思,只是……怕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他们几个……唉!“
说着,田不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站起身,三步并一步的走出了房门。
只是留下张小凡一人,望着那熟悉的背景,茫然间又是发出一阵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