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张小凡看着前方很久未见的鬼王,也就是当今正道的心腹大患“鬼王”,脑海中顿时一片混乱。他突然的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突然的想起那个时候他师从鬼王宗的时日,更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在内心深处不时对自己很久以前的信仰有了小小的猜疑,到底何为正?何为邪?真是让人致死也是不明白的,其实终其原因,便都根源于当日空桑山下茶摊里他们的一袭谈话。
如今,故人相见便是泪雨自流,这份心情相当复杂,复杂到他已不知在说什么?不过就算他忘记了一切,就算他忘记那以往在鬼王宗的时日,但他旁边之人却并没有忘记。
此刻,周才勉强的站立起身,轻轻擦拭了嘴边的红色血迹,低声对张小凡、陆雪琪和田灵儿三人道:“此人道行高深,虽然你们道行精通,但是也不可力敌,只是现在我来拖住他们,你们三人趁乱快走!”
说罢,他双手横摆,手中的那把七星剑便更是随风倒转,貌似听从他的召唤,“铮”的一声破天轰鸣,震动九州,自是发出那闪闪光芒。
那鬼王只是略略打量了下周才,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不觉意思的笑意,道:“只是你也算是名门正派,自身也是飘渺舒逸,而且以你的道行,看来在青云门以后的时日里,应是以你为首。只不过……”
那周才紧紧望着他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只不过什么?”便是那鬼王又仔细看着张小凡,貌似好多年不见的朋友一般,微笑道:“只不过,你是除了这张小凡之外,最为厉害的人物了!”
这般一听,倒是吓得张小凡心惊肉跳,面色也是一紧,更发觉师姐田灵儿与陆雪琪和那周才的眼光都瞄了过来,一时心里不禁想:如此说当真要陷我于不义!想到此,更是脸色发红,真是不知如何再说才好!
不过,那陆雪琪和田灵儿都是看了一看,并无说话,而周才却也没有做疑心状,只见他淡然道:“刚才鬼王的小姐说我是挑拨离间,只是现在怕是鬼王大人要挑拨离间才对!”
说话间,周才又是深深呼吸,飞身一步,手中的七星剑随之豁然明亮,但看鬼王,却是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原地微笑地望着他。
周才也是一个心细之人,如何看不出眼前之人便是他生平遇到最为厉害之人,但想着身后还有同门的师弟和师妹,但就是为了他们,他也无论如何不能放弃他们独自逃脱,于是心里不禁想:如是能拖住鬼王便是好的,这样他们便可以趁乱逃走。
他心里虽然这般想,但恕不知,刚才鬼王的那一震便是使他血脉大损,于是的他刚想运气御剑,忽然间心口腾空万分,血液也是直线上涌,如同倒胃一般倒灌上来,只见他脸色憋得通红,貌似全身鲜血都集中于脸上,更是“哇”的一声大叫,血液破口而出。
这样的一番景象,看的张小凡与陆雪琪和田灵儿不禁大惊,于是更是冲上前来一起扶住了他。
只是周才抬头之间,他们更是看到他的脸色苍白无力,且周才自己也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气血上涌而破口而出,自是被那鬼王一击之下,震动内腑,经脉受创,再也无力施法。
想到此,他心中不禁惊骇,一半是知道自己现在情况危急,更有可能是威逼绝境,另一半却是对这鬼王的道行法术之高,已经是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日后怕是袭击正道,更是对正道的损失难以估计。
只是前方的鬼王看了看他的这付模样,忽然的干笑了两声道:“你的这付模样,难道以为我会不清楚你想做什么么?只是你这般勉力欲战,可是想拖住我一时片刻,好让你这三个同门趁乱逃走?你说说看,我说的对也不对?”
那周才只是冷哼了一声,道:“你且管我是与不是?你难道是我肚子中的蛔虫?”
而田灵儿则是少女天性,直直站起身来,挡在周才的面前,愤怒道:“好你个魔教歪道,只是你仗着自己的道行高深便是觉得如何厉害一般,但我告诉你,我可是不怕你!”
张小凡则在一旁仔细回想之前的一丝丝画面,如此想到刚才鬼王单单只是一击就伤了周才,任谁也能明白他道行极高,自己便是联合四人之力,哪怕是陆雪琪使出那神剑御雷真诀也未必能胜于他。于是眼看着田灵儿一副天地不惧的神态,心中更是担心万急,于是飞身上前拉了拉她,低声道:“田师姐,你看那鬼王的道行确实极高,只是怕联合我们四人也未必能胜得过他!”
只是田灵儿还没有反应出张小凡的话中含义,急声道:“小凡,你是怕了他们么?只是他道行高就有什么了不起么?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怕!”
张小凡听了心里焦急,只是还没有再次劝说,便是这番对话却早已经落到了鬼王和碧瑶的耳中。
那碧瑶也是少女天性,于是只看她脸色阴沉,冷冷的看了看田灵儿,又看了看张小凡,忽然开口冰凉道:“张少侠,你的这位田师姐还是那样的“好脾气”啊?”只是田灵儿听了又是狠狠的哼了一声道:“是啊,谁像你啊,真正的坏脾气!”
只是这一对一答之间,便是让那周才倍感吃惊,于是只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