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林,照在繁茂的枝叶下,如此的清透,便又都是洋洋洒洒的倒影在田不易与张小凡的身上,而张小凡却面颊通红,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说这件事才好,于是只能木讷的站在那里,许久许久才道出一声:“师父,我……”
田不易看着他那张已经憋的通红的小脸,忽然觉得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于是闷哼了一声道:“你还是打算不说?那想什么时候说?”说罢,背过身去,不在看他。
张小凡茫然无住,不知道如何去说,他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觉得左说也不对右说也不对,只是自己的这点心理所想之事却叫自己的师父所察觉,怕是这样的惶恐的感觉到现在也还停留在心。
田不易站在那里,背手而立,反佛等着他先开口说话,可是就这样等了半晌张小凡依旧还是那样木讷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只是垂头丧气的一副模样,于是的田不易懊恼道:“张小凡,你这是打算什么时候说?”
张小凡心理又是一惊,貌似是吓的更是不知如何去说。
田不易看他那一副神情,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来问你,当初你下山前曾经是不是有人传过你青云门下太极玄清道法诀?那个人是灵儿不?”
可是如此这样的事情,已经事隔很长一段时间,张小凡如何能记得那么清楚,但是事关灵儿的事情,于是他没有犹豫,便道:“师父,这个不关她的事情啊,其实……其实……”
田不易慢慢道:“那你且说说,其实什么?”
张小凡只好硬着头皮道:“其实……其实真的是我自己想学,不关师姐的事。”
但是对于田不易来说,心理自然明白这是怎样的一回事,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小徒弟,田不易终究还是疼爱他的,所以的他并没有说破。
树林间,又是一阵沉默之感,这样的沉默象是一阵轻烟,围绕着他们。
这时,张小凡忽忽的低下头,在这一问一答中,他便是心乱如麻,这样的沉默貌似一杯酒,可以让他麻醉,不在去想这些事情,也不必去解释任何事情。
便是这时,他却又听到田不易悠悠的声音:“老七啊,记得当初是灵儿救你回来的吧!”
张小凡心头一惊道:“师父,自然当初是师姐救我回来的,若不是师姐,我怕是早就不在这人世了!”
田不易看着他,又道:“那么从你来到青云山,在入我门下,少说也有好几年了啊!”
张小凡低声道:“师父说的极是。
田不易象是回味往事一般道:“记得当初你还是一个呆笨的小男孩,却不知会有今日的成就,当真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没有想到的啊。”
张小凡忽然心理一动,却不想师父能这般说,心理不仅有了一丝丝的喜悦,只是他未曾表现在脸上。
田不易继续道:“我刚才问你的事情,自是我心知,你和田灵儿相处了几年,便是喜欢她……”
听到这,张小凡心里忽然着急起来,道:“师父,弟子知道错了,是我不对,惹得师父如此生气,弟子……”
田不易略略看了他一眼,道:“我说你什么了么?如何这样反映,便是先听我说完!”
这句话大大出乎了张小凡意料之外,此刻他睁大的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田不易。
但听田不易默默,道:“你正是青春少年,又不是那僧人和尚,加上你入青云后,三年之中日日与灵儿去那后山黑竹林之中,于是的喜欢于她,这些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难道这很奇怪么?你是不是觉得师父来这点也不知道?也看不出来?难道我这些年都是白活么?”
张小凡默默的低下头,突然的觉得脸上有一种温热的感觉,蓦然间,他的眼眶流出了那温热的泪,他原本以为师父不理解他,原来他错了,其实不理解的是他自己,他误会了师父,也误会了自己。
下一刻田不易又语重心长,道:“小凡,师父也是凡人,你听谁说过修行之人便就不是凡人么?只是师父想告诉你,感情之事不可强求啊,你看你灵儿师姐,对你和对那齐昊感觉是一样么?只怕她心理还是真的喜欢那齐昊,昨天你也见到灵儿关心你的样子了,难道你看不出她是真的把你当成小弟弟了么?还是你心中依旧寸有幻想?”
一袭话,使得张小凡如鹈鹕灌鼎之感,只见他认真点头,双手紧握道:“师父,我明白您说的话!”
田不易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烧火棍,缓缓道:“我现在同意他们,是因为……其实最开始我是不同意的,但是……”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一下,眉头皱起,不过还是又往下道:“说实话,灵儿毕竟是女儿家,做父亲的也希望她有个好归宿,虽然你的进步也不小,但是比你齐师兄还是有一些差距,所以我同意也是因为……”缓缓的,他不在说下去。
而张小凡就站在那里紧紧的抿着嘴唇,他明白,他知道,师父他想说的是什么。
田不易就那样慈父般看着张小凡,自是为他好,便排排他的肩膀道:“小凡,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明白我话中之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