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黑暗,无尽的黑暗,像夜,黑到发紫的夜,也是险恶的夜,那种夜气森森的感觉让人不禁心中发颤。“啊……”
一声惊叫,张小凡猛地醒来,坐起身时浑身上下已经是大汗淋淋了,原来他是做了一个噩梦,如同现实一般,吓得他只是喘着粗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此刻他发现他的手和陆雪琪的手还仅仅的连在一起,只是那貌美的容颜还是没有苏醒过来,看来这身体确实是到了极限。当下张小凡也似乎的有些头痛,于是用手使劲揉了揉发痛的头后,这才仔细看着旁边,天已经都黑了下来,跟自己在梦中无疑,倒也难怪,以他们这样的疲惫之躯恐怕在这里睡了很长一段时辰了。
张小凡缓缓的放下了正揉着脑袋的手,仔细的听着那山林间回荡的婆娑的风声,忽然的,他很是怀念在青云山大竹峰的时刻,只记得那时候他还是在砍竹子,貌似也是这样的风声掠过他的耳边,这是这一切也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他的心里有些幽怨哀伤,心中不禁道:真是世事无常,夜夜孤枕,夕夕冷锦又或者是风刻苍桑容颜衰,皆为相思痕。想这些日子,我跌入这深远下,辗转反侧才活着走了出来,不过此时想必师父他们已经知道了,如果我要是真的死了,也许师父会伤心吧,但是如果看见我活着回来,师父又会怎么想怎么说?也许他会边笑边“骂”道:“臭小子,真是有命,不愧是我田不易座下弟子!”指不定还会仰天大笑两声吧!
想到这,他不仅又抬头看向那漆黑的夜,忽然的,他嘴边挂出了丝丝笑意,这么多天,这还是他头一次笑,笑的犹如那甜酒一般,那么的幸福。
劫后重生的人都是会这样的幸福吧!也许吧!也是真的很幸福的吧!
不知不觉中睡去,不知不觉中又醒来,原来天又亮了,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山林间弥漫着花草的香味气息,像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此刻阳光下的二人则倒映着那孤清而飘逸的身影,而大地上的一切也都在那孤清而飘逸的身影变得那么雅致,那么幽静。
忽忽的山间传来阵阵鸟鸣和流水声,让人不禁清脆悦耳,不禁心波荡漾,好舒畅的感觉!
张小凡自顾自的走到一旁的小河边,望着那清凉的水,他心情感觉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在之前还在为生死做着考虑,可现在……想到此,不觉之中他忽然想笑。其实他不知他的嘴角边早已露出了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劫后重生,也难怪他会想笑出声来!
此刻,他俯下身去,那河水中冒出的清凉气息让他不由得双手下坠,直直的插入到小河深处,那冰凉的感觉,顿时透入心底。
接着他又用左手抚摸了一下背,感觉那背部虽然并无实质性的伤口,但却还是有丝丝的痛传入心底,不过既然没有什么大碍,他也便是不在放在心上了。
“张师弟,你之前在窟洞中被结实的撞了后背一下,此刻感觉如何?”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的陆雪琪出现在他的身后,望着他那已经受伤的背部,关心的问着。
张小凡却很是高兴的道:“陆师姐,我背部倒是没什么事情了,现在可好好的。”说罢,用手拍了拍那背部,显示自己确实并无大碍。
陆雪琪看了一眼那有些像冒着丝丝凉气的河水,也同时的俯下身用手捧了一点清水直接向脸上轻轻划去,那滴溅的水珠中反佛映着她那绝世的容颜,只见她又用那雪白的衣袖轻轻抹去脸上水珠,道:“张师弟,老人且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等伤势,少说也要个把月,所以你还是多多休息为好!”
“恩,陆师姐说的是,我会注意的。”张小凡紧紧低头不敢看她,随后安静了片刻又道:“这在窟洞中倒是径发生怪事,尤其是那首诗和那血咒,真是让人如何想也想不通啊!”
陆雪琪坐在那冰凉的河水边,梳理她那一头墨黑的秀发,但看水中时,因为这些日子的缘故,她分明觉得自己憔悴的不少,所以的她想着在窟洞中的点点滴滴,便是没有回答张小凡所说的话语。
张小凡自然是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因陆雪琪无声的坐在那里,他依旧并没有在继续问下去,生怕是自己在问错什么。但过了一会,耳边传来那冰雪清脆的声音道:“张师弟,真的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那首诗和那血咒本是魔教之人所创,自然与我们是没有关系的,你既是想不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张小凡抬头仔细思索了下,点头道:“陆师姐说的极是,我们是正道人士,而那窟洞名为滴血洞,单听这名字又怎么像是正道中人居住之地,定时魔教无疑。我们不明白魔教的事就像他们也不明白我们得事,是一样的吧!”
说罢,张小凡又低头看了看陆雪琪那倒影在清澈水里的朦胧的人影,忽然低低地说了一句莫名的话道:“倒是那女子说得奇怪了,她意思正道中人竟不定都是好人?还说什么你们正道中人造的孽也不比我们这些魔道中人少吧!她这分明说正道与魔教好像都一路货色,凭什么她这般说!”
张小凡说完却又觉得心里很是后悔,他觉得他不应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