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叔您和我说说现在在这件事情上比较跳的。”我一边吃着嘴里的酱牛肉一边儿问着在我面前的李国兵。
“有三个比较跳的,都是跟着鼠爷二十多年的老人。一个是城东铺子的掌柜何生,一个是负责财务的刘长坤,还有一个地位和声望都不在我之下的张玉明。说起这个张玉明也算是个人物。原本这个王八蛋是四进宫的大痞子,故意伤人,放高利贷,收保护费,入室抢劫,什么黑这丫的玩儿什么,要不是当年鼠爷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拉了他一把,这丫早他娘的应该被枪毙一百回了。”
“那这样李叔叔,回头你把这三个人今天晚上住的地方让您手底下的伙计给我打听出来。打听出来之后直接告诉冯树。”我指着在一旁沉默寡言正在埋头吃饭的大桶说道。
“好的湘子,这事儿李叔一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也该让这帮孙子吃点儿苦头了,不然他们丫真以为明鼠爷后继无人了。”说到这里李国兵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恨,想来他也在这帮人手底下吃了苦头。
埋头吃饭的大桶快速的往嘴里扒拉着,然后一抹嘴对着我点了点头就朝着门外走去。大桶已经完全进入状态,掏刀子抹人脖子的状态。
看着大桶出去的背影,一旁坐着的李国兵不禁对着我问道:“湘子,你这位朋友一个人行吗?要不要我再派几个手底下利落的伙计和他一起?”
我对着李国兵摇摇头道:“李叔叔,到时候你就候着就行。”对于进入状态的大桶,我的心里也发憷。这个熊瞎子可是喝都东北雪山水长大的,大雪纷飞的天气经常光着膀子下河摸鱼。还在部队的时候我和大桶交过手,大桶一记恐怖的崩拳直接能把我崩飞了起来。
“李叔叔,回头你做好你的事情告诉冯树之后他就会一个招呼一个招呼的打过去,这个你放心。”说完我不再理李国兵,而是专心的对付着桌子上的酒菜。说实话,我是真饿了。从湘西养尸地出来之后,还没怎么休息,就心急火燎的往北京赶。在车上光惦记着明鼠爷盘口的事情也没吃东西。到了现在事情已经了解清楚之后只想尽快的填饱肚子。
一旁的李国兵看我一个人在那里吃着,也没有在搭理他的意思不禁坐到椅子上,一个人独自的抽起了烟,香烟青色的雾气不一会儿就在屋内弥漫了开来,我嘴里吃着面饼,脑袋中却在想着接下来的计划。
假如说小茹真的是拥有阴阳眼,想来在以后一定会成为我们的一大助力。还有我身上的怨婴,等凰图来北京一定要问个明白,怎么样才能让怨婴不依附在我的身上,我的体内现在已经有了一只我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的“眼”,在加上一个怨婴,真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枪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我条件反射的用身子将小茹压在我的身下,一旁的李国兵早已从腰间摸出了一把手枪对着我着急道:“坏了湘子,四合院也让这帮杂碎发现了。”
“可能是刚才送饭的伙计漏了行踪。”
我回头对着李国兵做了一个趴下的姿势,然后对着他喊道:“你在屋里面保护好小茹,我出去看看。”说完我不等李国兵反应,就匆忙的向屋外跑去。
“这帮王八蛋还真他娘的没有王法,天子脚下动枪,真不怕死?”我心道。
李国兵怕我和大桶有事儿,也没留在屋内反而和我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将手里的手枪递了过来。
深秋中的寒风肆意的在四合院中侵袭,刮在人身上已经有一丝凉意。几片夹杂在寒风中枯黄的树叶在风中纷扬的摇曳。
等我和慌张的李国兵跑过中门,来到四合院门口打算不留情面大干一场的时候。一个犹如东北熊瞎子的身躯,一身破烂不堪的军绿休闲服站在僻静的门外,以他为圆心,四周乱七八糟横着一些胳膊或者大腿扭曲到畸形的青壮大痞子。但奇怪的是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能发出叫喊声,只是在微弱的痛苦呻吟,夹杂着凄凉的呜咽声。几把土质的猎枪已经变得弯曲,犹如无用的柴火般散落在地。
冯树,我嘴里的大桶猪瞎子!
这个现在气势如虎,满脸杀气的东北汉子转过头对着我和慌张的李国兵平淡的说道:“湘子,除了胳膊和大腿,下巴也都卸了。”
身后的李国兵双眼空洞,身形呆若木鸡。
夹杂在秋风中的落叶缓缓落下。。
“李叔叔,你现在打电话给何生,刘长坤,张玉明让他们过来领人。”我向大桶扔了根烟,然后对着呆若木鸡的李国兵说道。
大桶接到烟之后并没有点燃,而是夹在了自己耳朵边上,然后亦如刚才一般将一个个痛苦呻吟的痞子扔出门外,关上门继续站在门口不言不语。
“好。。好的,湘子。我这就打电话安排。”一旁的李国兵激动的双手颤抖,颤颤悠悠的掏出怀中的手机,对着电话那端的伙计吩咐着。
等我和激动中的李国兵回到小茹的屋中,大桶依旧没有点燃我扔的那根香烟。像个标枪一样的扎在门外一动不动。
大桶的生活方式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