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叶潇三人吃罢,便听洪七公起身叹道:“两个娃娃,天下没不散的筵席,咱们这就该分手啦……唉……我本想要你们传我衣钵,要好教世人得知,老叫化之後又有个两个小叫花。不过你们不肯做我弟子,那是没法儿的了。”
叶潇自与洪七公两人相遇,大是情投意合,他本来甚是自傲,虽认洪七公为前辈,亦知他为人侠义,武功深湛,玄学通神,却不肯向他低头,但此时分别在即,叶潇心下伤感,在听到洪七公的这一番话后,不自禁的拜倒在地。
只见叶潇涩声道:“七公……我……相识不久,就要分手,此後相见,却不知又在何日?!”洪七公见状上前拍拍他肩膀,温言道:“叶小子,我辈习武之人,休做这儿女态!你我肝胆相照,纵各天涯,亦若比邻。将来我若得知有人为难你们,便在万里之外,亦必赶到助你!”
叶潇闻言心下甚是感动,当即跪下去来,拜了八拜,叫了声:“师父!”洪七公却知叶潇与他师父情谊极深,决不肯另投明师,当下伸手扶起叶潇,说道:“叶小子,你我一见如故,相遇恨晚。老叫化心中已将你当作忘年之交,你是我老叫化的朋友。叶小兄弟,你明白麽?”叶潇闻言一愣,随即也是洒脱一笑,应道:“小子得能交上您这位朋友,真是莫大快事。”
洪七公笑道:“我和你相遇,也是三生有幸。”话音刚落,二人同时拊掌大笑,声动山谷。过了一阵,叶潇、洪七公二人笑声渐歇,脸上却犹带笑容,山谷间兀自隐隐传来二人大笑的回声。
但见洪七公当即大笑着飘然而去,倏忽之间,笑声已在数十丈外,当真是去若神龙,矫夭莫知其纵。叶潇呆了半晌,才向一旁的小龙女道:“龙儿,此间事了,我们也下山吧!”小龙女闻言‘嗯’了一声,柔声道:“叶潇,我们自出古墓以来,一路上便遇事耽搁不断,还是快些回古墓去罢。”
原来小龙女自下得山来,只觉软红十丈虽然繁华,终不如在古墓中那麽逍遥自在。叶潇知她心意,闻言心下寻思道:“得与龙儿在古墓中厮守一辈子,此生已无他求。”叶潇念及于此,却又颇有些留恋起古墓中清净的生涯来。
只见朝阳洒下,叶潇与小龙女两人携手下山,到得山脚牵了马匹,迳自向古墓而去。叶潇与小龙女一路而行,直行到夜色已深,此时两人已远离应嚣,於数日间的恶斗、奇遇,都已忘得乾乾净净,只觉此刻人生已臻极美之境,过去的生涯尽是白活,而未来的时光也大可不必再过。
两人心灵相通,不交一言,默默无言的走著,到了一株垂杨树下,两人过去坐下,在树荫下倚著树干,渐感倦困,就此沉沉睡去。两匹马在远处吃著青草,偶而发出一声声低嘶。
一觉醒来,天已大明,两人相视一笑。两人收拾停当,只听小龙女忽然问道:“叶潇,你这一辈子跟我在一起,会烦恼麽?会生厌麽?”叶潇闻言无奈的一笑,小龙女平日里性子清冷,偏生却又时常缺乏安全感,从原著中就可看出其总是会患得患失,更因此平白生出许多波折。
只见叶潇当即上前揽小龙女入怀,安慰道:“龙儿,你又问我这些干麽?你知道我只有喜欢不尽。咱两个直到老了、头发都白了、牙齿跌落了,也仍是欢欢喜喜的厮守不离。”
他对小龙女一片至诚,从来没半点虚假,是以这几句话情辞真挚,十分恳切。小龙女听著,心中甚是感动,不由得痴了,过了半晌,才道:“是啊,我也是这麽。”她凝视著叶潇俊美的脸庞,一时间心中实是柔肠百转,想到心上人就在身旁,此後更不分离,只感无限喜慰。
两人温存了一阵,待小龙女定下神来,叶潇认明方向,勒转马头,两人径向终南山而去。一路之上,叶潇见小龙女归心似箭,於是与小龙女商量改走小道,以免在前途再行多惹麻烦。而小龙女除了武功之外甚麽事也不懂,此时听叶潇说改走小道,她自无异议。
这天中午时分,两人已行出百余里,沿途渐有人烟。又行一阵,叶潇、小龙女二人来到一座大镇。镇上人烟稠密,车来马往,甚是热闹。叶潇带同小龙女到一家酒楼打尖,吃完面条,叶潇取出银两付了饭资,领着小龙女到镇上佯客店休息。当晚用过晚膳,两人甜言蜜语一番,便各自回房安歇。
此后叶潇、小龙女二人便即如此朝行夜宿,一路之上也无甚事,只是闲谈说笑,每日行约一百余里,也就歇了。如此旬日间两人已到了终南山下。
却说叶潇、小龙女两人见到了地方,当即弃马上山,觅路来到古墓之前。但见“活死人墓”的大石碑巍然耸立,与前无异,叶潇二人正要举步入内,忽地眼前人影一闪,洪凌波径自扑了上来,狠狠抱住叶潇,说道:“哥哥!你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只见洪凌波此时眼圈一红,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哥哥,你和龙姐姐离开也不告诉我,我都快想死你们了。”叶潇闻言,伸手拍了拍洪凌波的肩膀,笑着安慰道:“行了,凌波,别哭了,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应该高兴才对!啊……数月不见,凌波又长高了呀!”
“真的吗?这些日子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