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叶潇这一下喜极忘形的连翻筋斗,原不是有意卖弄,只是他轻功精湛,身子在半空中当真是娇夭腾挪,宛若游龙,犹似小龙女所教的‘夭娇碧空势’。
叶潇突然这么露了一手,自然而然的显出了上乘轻功。小龙女见状纵声大笑,从身边取出手帕,笑嘻嘻的走到叶潇身旁,准备拿手帕给他抹去额上的汗水,哪儿知走近之后,见到叶潇脸不红,气不喘,那里有甚么汗水?但她还是拿手帕替他在额头抹了几下。
叶潇接过手帕,轻轻抚着小龙女头发,说道:“龙儿,从明日起,咱们便开始练那玉...女...心...经的外功吧!”小龙女闻言喜道:“好呀!对了,叶潇,我已往练的还只是古墓功夫的第一层、第二层,到第三层之后,很多功夫是咱二人联手抗敌。”
叶潇听罢小龙女所言,打趣道:“龙儿,你如能完全练成玉...女...心...经,恐怕全真派的几位道长联手,也不是你的对手啦!”小龙女淡淡一笑道:“全真七子是打不过的,而且这些牛鼻子也没做过什么坏事。你不是和我说过,这些牛鼻子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扶危解困,还做了不少好事呢,算得是侠义道吧!”
只见叶潇此时眉开眼笑的应道:“龙儿,你说的是。不过江湖上总有不少武功比全真七子还高的坏人,将来咱两个联手对敌,来打坏人好了。”小龙女淡然道:“坏人随他自管自坏去,不跟咱们相干。咱两个在这古墓之中,自在逍遥,坏人也害咱们不到。”
叶潇听得小龙女这么说,不由得无奈一笑,心中暗自想着小龙女现下虽对他颇为热情,但对其他的人和事却还是和先前一般,那么漠不关心。
叶潇为人甚是古道热肠,当下便要反驳小龙女几句,但随即又想到小龙女适才说‘咱两个在这古墓之中,自在逍遥’,心中又不由得思量道:“龙儿一直以来都只想让我在这古墓中陪伴她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只是因为了解我的性子,不想让我为难,所以平日里从来不说罢了……也罢...我喜爱的不就是她这种清冷淡雅的性子吗?!又何必让她苦恼……”
只见叶潇想到这里,不禁冲口而出道:“龙儿,你说得不错,江湖中每时每刻都会发生那么多不平之事,我们又怎么管得过来。我自会在这古墓中陪伴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小龙女听罢叶潇所言,不由得大为开心。
却说内功初成,自然转而进练外功。是以次日一早,叶潇、小龙女两人便同到第二间石室,依照室顶的符诀图形练功。
时光飞逝,又过得数月,叶潇、小龙女二人已将玉...女...心...经的外功练成。有时叶潇使全真剑法,小龙女就以玉...女剑法破解,待得小龙女使全真剑法,叶潇便以玉...女剑法克制。那玉...女剑法果是全真剑法的克星,一招一式,恰好把全真剑法的招式压制得动弹不得,步步针锋相对,招招制敌机先,全真剑法不论如何腾挪变化,总是脱不了玉...女剑法的笼罩。
叶潇、小龙女两人所使剑招虽均极狠辣,但两人依照经中所嘱,在对练之时先折去长剑剑尖,再将剑刃两边剑锋以锤子打钝,使这剑既不能刺人,又不能伤人,变成了徒有剑招、剑意而不能伤人的‘无锋剑’。
昔日李莫愁下山之后,之所以使拂尘而不使剑,便因古墓派的剑法虽精,却不易伤敌,于是以拂尘使剑招,剑法精妙,人所难测,往往一战便即取胜。
殊不知这‘无剑锋’不易伤人,乃因林朝英只求克制全真剑法,无意当真与王重阳性命相拼,旨在较艺而非搏斗,一胜即可,决不伤人。因之古墓派的‘玉...女无锋剑’剑招奇幻,变化莫测,似乎平平无奇,突然间幻招忽生,看去极像要拋剑认输,却怪事陡起,剑招忽从万万不可能之处生出,实令人眼花缭乱,手足无措。
盖林朝英和王重阳对剑之时,七分当真,却有三分乃是戏耍,林朝英的武功与王重阳本来旗鼓相当,其实谁也胜不了谁,王重阳明知对方好胜心切,又怜她是女流之辈,到紧急关头每每容让一招半式,林朝英却由此而生变化,有时撒娇痴呆,有时放泼赖皮,不存半点武学大宗师风范,当王重阳哭笑不得之际,林朝英又此获胜。
是以这些剑术用在与自己人试招原本极为适合,但当真临敌,却也甚见奇效,只因花招极多,虚式层出,敌人难辨真假,极易受骗上当,待得发觉,早已为对方所制,后悔莫及了。
这玉...女...心...经练到第七篇之后,全是二人联手对敌之术,双剑合璧,男攻则女守,男守则女乘机攻敌。两人攻守兼备,攻者不虞对方反击,尽可全力施为,攻势比之原来强了一倍;守者因有攻者窥伺在侧,敌人不敢全力进攻,来力减弱,守者随时可转守为攻。
叶潇与小龙女联手练剑应敌之时,虽无对手可任二人试招,但二人心中皆存了个敌人在,试招者每每便是西毒欧阳锋,于是在叶潇二人心中,欧阳锋一败涂地之余,往往只有跪地求饶,有时二人心中所想跪地求饶者竟是李莫愁。
叶潇、小龙女二人每每念及于此,都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