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来的虽快,但叶潇身形却是更快,那小姑娘话音未落,众人只见到叶潇的身形一晃,就又坐回了木凳,而那些银针却是落在了他的身后地面之上。
那道姑见了心中大惊,心中暗道:“此人是谁,怎会有如此高明的轻身功夫?难道是那人的同伙?”而那小姑娘却也是已经看的呆了,心中惊道:“鬼魅?妖怪?”。
叶潇躲过银针之后,却也并未生气,只是笑着说道:“初次见面,就想要人的性命,你这位出家人还真是客气的很呢。”
那道姑心下暗自戒备,盯着叶潇,冷冷的说道:“阁下是谁?今日是特地来此与我李莫愁为难的吗?”
叶潇听罢心下大震,暗惊道:“她就是赤练仙子李莫愁?该死!我早该想到的……美貌道姑、杏黄道袍、拂尘、银针、剧毒,不是李莫愁还能是谁!”
叶潇心下虽惊,面色却丝毫不见端倪,摇了摇头,笑着应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赤炼仙子。在下叶潇,久仰了仙子大名了!不过在下与仙子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仙子却一言不发便即动手是何道理!?”
李莫愁想了想,刚才确实是自己先动的手,又想起刚才叶潇那鬼魅般的身法,自知在他手中绝对讨不了好去,更何况眼下还有强敌追着自己,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遂开口说道:“原来是叶少侠。刚才是我孟浪了,既然叶少侠无事,那我就告辞了。”说着便欲离开。
李莫愁说罢正待起身离去,忽见得远方官道上一阵尘土飞扬,一个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想走!?乖乖的束手待毙,佛爷没准还能饶了你们的性命,否则莫怪无情。”这声音从尘土中传来,入耳清晰,显然呼叫之人内力不弱。
那虬髯大汉听得远方的呼喊,脸色立变,连忙起身抱起身边的小姑娘便要夺路而逃。而叶潇、李莫愁二人却均心下冷笑,暗道:“谁敢如此大胆,要我束手待毙?”抬起头来,只见远方十几骑,如飞的奔来,凝目瞧时,见当先的是四名番僧,而后另有七八名蒙古武官也是跟随着他们奔来。
蒙古弓骑一向甲于天下,过不多时,待众蒙古武官奔近,便纷纷弯弓搭箭,向那虬髯大汉射去。但听得羽箭破空,呜呜声响。叶潇见了恍然想道:“原来他们是要追杀这虬髯大汉和小女孩。”
只见那虬髯大汉左手抱着那已是花容失色的小姑娘,右手举起身旁木凳,将来箭一一挡开击落,手法甚是迅捷。叶潇见了心下惊奇道:“这人武功甚是不凡呀!这种事叫我遇上,却是不好坐视不救的。”
原来叶潇前世之时便颇为憎恨元兵残害良民。是以自他踏入江湖以来,虽一直谨记师父斗酒神僧的话,从不惹是生非,轻易和人动手,但若是遇到元兵肆虐作恶,下手却从不容情。所以叶潇一路上若是遇上大队元兵,寡不敌众之下,只有走避,但若见少数元兵行凶,往往便下手除去。
而叶潇见此时只有十来名蒙古官兵,当下便想正好为民除害,出手相救。叶潇先是转头向店家喝道:“老丈,躲好!一会儿千万别出来。”那六十余岁左右的店家见羽箭乱飞,早已吓得手酸足软,此时听得叶潇的吩咐,方才如梦初醒,忙躲到茶铺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底下,颤声道:“公……公子……,你……你忒也大胆,快躲躲吧,前面鞑子兵杀人掳掠,碰到了可不是好玩的。”
叶潇回过身来,笑道:“老丈务须担心,瞧我打发了这些鞑子兵。”正说着,猛听得“啊”的一声惨呼,却是那逃出茶铺不远的虬髯大汉为了护着怀中的小女孩背心上中了一箭。
那虬髯大汉一个踉跄,肩头和背上跟着便接连中箭,手中木凳再也拿捏不定,“当”的一声掉在地上。后面的众番僧和蒙古官兵瞬即追上,那虬髯大汉兀自不屈,拳打足踢,奋力抵御。
叶潇见状叫道:“鞑子住手,休得行凶伤人!”叶潇喝罢,跟着便身子纵起,长袖飘飘,从空中扑向众人。两名蒙古武官嗖嗖两箭,向他射来。叶潇袍袖挥动,两枝羽箭远远飞了出去,双足一踏上地面,左掌挥出,登时两名番僧被叶潇打得从地上飞出丈许,“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躺在地上再也起身不得。
众蒙古武官见叶潇犹似飞将军般由天而降,一出手便将两名武功甚强的番僧震飞,无不惊惧。领头的武官喝道:“兀那小子,你干甚么?”叶潇冷笑一声,喝道:“狗鞑子!又来行凶作恶,残害良民,快快给我滚罢!”那武官道:“你可知这人是谁?那是四王爷亲自下令要捉拿的钦犯!”
只见那小女孩扑在那虬髯大汉之上,只是哭叫:“爹爹!爹爹!”那虬髯大汉此时全身鲜血淋漓,左手摸着小女孩的头发,虎目含泪,说道:“小凌……别哭……爹没事。”这一句话说完,他便要强行起身,但其身上本已负伤,肩背上的两枝长箭又未拔下,而且箭头有毒,是以刚一起身,口中“嘿”的一声,便又摔在了地上。
叶潇当下向那领头的武官道:“这大汉身中毒箭,转眼便死,你们已然立功,那便走罢!”那武官道:“不成,非将两人的首级斩下不可。”叶潇道:“那又何必赶人太绝?”那武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