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妍窃喜得意的是,她不费吹灰之力就瓦解了顾明波似乎势不可挡的进攻,只一个反击,便遏制住了顾明波的嚣张气焰。紧张不安的是,深怕顾明波在感情生活上,真的像她一样荒唐,已误入歧途,面目全非,甚至不可收拾。
瞧他吞吞吐吐羞愧悔恨的样子,跟女人不清不白的可能似乎真的存在。这个女人是谁?两人已到了什么程度?她该怎么办?戴妍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顾明波清楚,不拿出一点真材实料,今天想轻易骗过戴妍,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急中生智,他索性糟塌自己。
“我是一个健康的男人,不怕你笑话,有时候,像女人有那么几天的特殊情况一样,也会有自觉不自觉的生理现象出现。”
“你说男人也有月经?”戴妍不明就里,傻乎乎地问。
“不是月经,但规律是一样的。你们女人来的是血,男人来的是精。一旦过后,我常常会呼呼大睡,感觉十分舒坦。”顾明波煞有介事地说,“你说的没错,对此我真的很有体会。”
戴妍原本已紧张到极点,害怕顾明波会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风流韵事,没想到他忸忸怩怩了一会,说出的竟会是这个结果,这使她大失所望,许久才从嘴里迸出一句:“下流。”
“我说的可是实话。”在关键时刻,自己能巧妙地拿这不入流,但合乎常理的理由,来弥补差点酿成大祸的过失,顾明波不无得意。
“别忘了你的身份。”
“解放军是人,不是天外来客。是人,就免不了有七情六欲,有正常的生理现象。”
“肮脏终归是肮脏,无论如何洗刷,休想改变它的本质。”
“你的观点,我可不敢苟同,要说有问题,最多只能算是人性的弱点。”顾明波振振有词地辩解道。
“太龌龊了,我不想再跟你费口舌。”戴妍说着背过身去,不再搭理顾明波。
“告诉我,是不是我的回答,让你特感到失望?”危机一旦过去,顾明波就有一股想捉弄戴妍的念头,绕到她的跟前说:“看你刚才板着脸的样子,好吓人。我知道,你想知道的是什么。”
“是什么?”
“你无非想知道我是不是已偷吃过禁果。”
“聪明。”戴妍并不否认。
“假如我已有过,你会怎样?”顾明波料定不会再引火烧身,也就放心大胆地问了一句。这个问题不是无的放矢,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为了表示自己的旗帜鲜明,戴妍连想都没想就说:“这还用问吗?当然分手了事。”
“那么毅然决然,就没一点回旋的余地?”顾明波追问道。
“我不希望我的未婚夫是个情场老手。”
“刚才你说过,只要老老实实,坦白交代,你会网开一面,原来你是在诱骗我?”
“反正婚前婚后,你得对我绝对忠诚,否则我饶不了你。”只许自己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男人是这样,女人也是这样。
“如果你犯了错,我可不会像你这样无情。我曾说过,恋爱前的事我不管,就是曾经失身过,我也可以原谅。”
“那是因为你下贱。”戴妍并不领情。
“俗话说,打铁要靠自身硬。你这样苛刻地要求我,你自已得首先做到。”
“那自然。”
“好,为了我心服口服,这会儿你必须得让我检查一下。当然,公平起见,你也可以检查我。无论如何检查都不为过,我保证做到有衣必脱,有问必答。一句话,一定好好配合你。总之,贞不贞洁,今天一检定分晓。”顾明波说着,拉过戴妍,不怀好意地问:“怎么样?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神经病。”戴妍一把打开顾明波的手。
“你不说,就是自动弃权,那就只好由我来选择了。我决定,先检查你。”
顾明波重又将戴妍推倒在床上,开始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