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紫云庵之时,庵里静悄悄的,别的师姐师妹还都未曾回来,我告别了师姐,便打算回到自己的屋里。
“天佑,给你”
师姐说话间从裤子兜里掏出了我俩在戏院时所买的瓜子以及糖果,在戏院的时候,师姐只顾着专心看戏,无暇空出时间吃东西。
而我则是抱着师姐,静静的闻着师姐的体香,心旷神怡,脑海里一直幻想着以后和师姐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这瓜子和糖果基本上是一口没动。
“师姐,你留着吃吧”我摇摇头,将师姐递过来的零食又推了回去。
师姐不满意了,她歪了一下脑袋,撅着小嘴“你还跟师姐见外啊?再这样师姐就生气了”
我当然知道师姐是故意摆出的模样,她从小就疼我,不管有什么好吃的,她都会先让着我,当下我也是没有在与师姐客套,伸手接过了零食。
师姐笑了笑,转头离去,我看着师姐走路好像一瘸一拐的样子,心里难受极了,想必她还是感觉有点疼吧?
坐在了床榻上,我再次拿出了那张宛如香临死前留给我的纸条,心里静静的思索着到底该从哪里打开线索。
直接去问庵主?不太妥当。
问慧心师姐?这倒是有点盼头,但师姐能知道这一切事情的真相吗?我估计够呛,况且师姐此刻身子不适,我也不便过多打扰。
此间突然想到庵主曾经交代过的一句话。
后院最后那间小屋子,她曾说过不准任何人走进去,而清羽师妹在死前的头一天,曾只身前去了后院那间屋子。
难道?
心中有了决定!我打算找机会去探探那间密室,先看看里边到底都是什么情景,再做进一步的打算,毕竟,我是不会让我的新娘白死!
我永恒的新娘,宛如香。
可能是少年心性唆使,我说干就干,当下将手中的瓜子和糖果扔到了窗户旁的木桌上,打开屋门朝着后院观看良久。
时机大好!
庵里还是静悄悄的,远方天际漂浮着朵朵火烧云,看样子还得过一阵子才会天黑,感觉师姐师妹们不会回来的那么早,而师姐们只有慧心在庵里,但她忍不住下体的疼痛,此刻应当在休息。
我装作散步的样子,在后院不停的走动,说实话,当时的我还是很害怕的,心里忐忐忑忑七上八下,毕竟当时的我还只是十五岁的孩子,心性以及胆略不如后来。
但每逢想起宛如香躺在我怀里的音容笑貌,以及伸手揽月的那一瞬间,我总会重燃斗志。
朝着那间密室慢慢的进发,我感觉自己的腿有点颤抖,离密室越来越近了,我也越来越紧张,甚至渐渐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啊…啊…哦…”
我飘飘然放慢了脚步,刚走近密室的窗户旁,想要在纸糊的窗户上捣出一个破洞窥看里边的情景之时,忽地听到里边传来了女人的喘息声。
猛然一怔,心想这声音好熟悉啊,我确定这是三十岁以上的女人!
但三十岁往上的女人有四个,庵主,真月,真海,以及做饭的师太。
除去做饭的师太以外,另外三个都有可能,我猜不准是谁了。
由于里边的女人并无说话,一直在嗯嗯啊啊的呻吟着,我具体无法判定出到底是谁在里边,但我确信,里边还有一个男人!绝对有一个男人,因为我听到了轻微的啪啪声!
“男人?会是谁?”我立在窗户旁,身子紧紧的贴着墙壁,里边的男人只是一直喘着粗气,他也是一言不发,好像两人的神情十分专注。
正当我想要继续听下去,却瞥眼看到做饭的师太朝着后院走了进来,看她去的方向,应该是去柴堆上拿树枝生火做饭。
我心中大惊,双脚生风便火速离开了那间密室,可这后院就这么大的地方,从圆形拱门进入后院的一刹那间,一眼就能将整个后院的情景看个清楚。
做饭的师太虽然又聋又哑,但眼却不瞎,不但不瞎,到了如今的六十多岁仍然视力过人,好几次大老远看到我去厨房帮忙,她就会朝着我慈祥的笑出来。
这一刻,我更是被做饭的师太看到了眼里,我顿然慌乱,不知所措,她看到我的模样,赶忙朝着我小跑了过来。
“唔,唔唔”她口不能言,耳不能听,但却会打手势,她不停的指着那间密室,另一只手对着我不停的来回摇晃,意思很清楚,就是不要让我靠近那间密室。
我咧开嘴角故意顽皮的笑了笑,对着做饭的师太点了点头,示意我会听话的,不会再靠近那间密室。
她脸上焦急的神情逐渐消散,朝着那堆柴火走了过去。
回到屋里,我不禁疑惑至极,在我小的时候一切如故,整个紫云庵十几年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异样的事情,可自从来了这批小师妹之后,怪事一件接一件。
下定了决心要查清楚清羽师妹的死因,我决定今晚暂不去吃饭,就坐在我的窗户旁,将窗户打开一个小口,站在门后一直死死的盯着那间密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