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始知伶俐不如痴> 第四十五回:重过闾门万事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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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重过闾门万事非(2 / 2)

目,做最后的挣扎,低声恳求,罔顾她疼惜的眼神和一声黯然的长叹:“小姐又是何苦呢?”。

明知于事无补,却还一意孤行,我知道自己此刻是如此的荒谬与可笑,可怜又可悲,只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在我为情所困缠绵病榻之时,他又是怎样的心情,指婚是迫于皇命,可如今的纳妾难道还是是屈于权势么?我不信,不信那些滚在耳边的誓言只是他一时兴起的情话。

第二日得了纤云周全,我们出府也并非难事,坐着一顶小轿直到纳兰府门前的胡同口,我撩开帘子向前看。

"小姐,还进去吗?”纤云跟在身后,看一眼前方朱红鍪钉的纳兰府,略带担忧的问。

“不用了!!!!”我垂眸掩去其内的苦涩,还未开始却已颓然放弃,傍晚时分的安昭正在府门送客,他面容愉悦,是男子娶妻之后应有的欢欣表情,“笙箫管笛耳边绕,一声声犹如断肠刀。他那里,是花烛面前相对笑,我这里,是长眠孤馆谁来吊”。这一刻我若踏前询问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他迫于权势也好,真的移情也罢,只是如今为人夫,为人父,早已经不是他了。

伤心,失落,不甘等这些天压抑的负面情绪一时之间在我心中翻滚捻转达到了极致。我从不求他能为我至死不渝的守节,可是如此急速的移情,让我为情所困而缠绵病榻的几个月,在旁人看来几乎成了一场笑谈,原来那场所谓刻骨铭心的情事,反复回忆咀嚼着不愿放手的,从始至终都只是我一人而已。

原来所谓的感情却是如此稍纵即逝的东西,曾经我以为它能深入心脾,溶于骨血,如同风之于沙石,是我在异世唯一零星的温情回忆,只是此刻才终究明白,于我是痛彻心扉的苦楚,或许于他而言,只是暴风雨中的几滴水渍而已。感情上的不对等让我莫名有一种深情错付的的被愚弄的忿然。

一年前那个趴在我肩膀痛数出身苦楚的少年,形容憔悴的倔强,悲痛欲绝的起誓,却原来都是我的一场错觉。

我一路沉默着回府,踏进房内遣退了纤云,裹着薄被躺在榻上直睡到申时,一时的烦躁散去,只是倦倦的晚膳也不想用,便搬出先前尘封许久的杏子酒,取了一只莲纹青花小碗,闷声斟了一碗,小口小口的抿着。

“小姐,大夫嘱咐了要戒酒的”,纤云打帘探进见状大惊,飞身而上揽住我,略带乞求的劝诫,“事情过了这么许久,小姐怎么还没想开么?”

“也不是,就只过不了心中的这道坎”,我一手懒懒的抚上胸口,另一只手捏着空碗忍不住低声苦笑起来,“纤云,想我还为他病了将近三月,现在真是替自己不值!!”。

“真真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她捧了半盏解酒汤在我身侧,俯身低声道:“纳兰公子娶得是福晋的庶妹,说起来都要和贝勒爷成了连襟。以后太(tai)子爷再犯了徐州这样的事,就更不怕贝勒爷不替他说话了!!”。

“你是说、、、、、”,我一口酒呛在喉间,心中苦涩的说不出话来,“是太(tai)子爷借机拉拢咱们贝勒爷么?”

“这次因贪污徐州赈灾款项被监斩的哪个不是太(tai)子爷的人!现在贝勒爷接手了户部,但凡需要赈灾疏款,难保不出现这样的事来”,她递了手中的解酒汤给我,看向我的眼神意味分明,“需要贝勒爷说话的地方想必也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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