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始知伶俐不如痴> 第二十七回:誓将困局力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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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誓将困局力挽回(1 / 2)

我心中虽不认同,面上却异常乖顺点头应从,他见此也未再说话,侧身走至屏风旁,坐于梨木镌花椅的四阿哥面前,躬身作了汇报,得到四阿哥的颔首示意,这才走到外室的书桌前,低头沉思,弄巧忙跟上铺纸研磨,之后御医写了方子,隔着帘子躬身拜退。

四阿哥只静静的坐着,低垂着视线,端着茶杯淡定自若的自饮,冷漠的脸上无半点情绪外泄,我一时拿捏不了他是何想法,踌躇之际,喉间干涩,我攥紧虚披的外袍,喊来纤云道:“我喉咙干疼的厉害,你帮我斟半碗茶水过来吧”。

纤云轻应一声,顷刻便端水进来,我就着她的手喝了半碗,润了嗓子咳了半天,才哑声道:“灶房的药煎的怎样了,快去催催他们吧,我嗓子实在是难受的紧”。

纤云撩一眼宛自不动的四阿哥,想必也察觉这内室气氛的诡异,知我故意支开她,顾虑担忧的看我一眼,我轻轻点头,她才敛眉欠身行礼拜退,急色打帘而去,直到脚步声渐消,我掩唇轻咳一声,依靠在身后的弹墨软枕,视线懒懒的扬起,看着形如木雕的四阿哥苦笑道:“贝勒爷有话不妨直说,纤云想必短时也不会回来!!!”

他这才放了手中的茶杯在身侧的方桌上,撩起袍角自椅上缓缓站起,悠悠的踱到我床前,垂下的视线盯到我身上,漆黑如墨的眸间漠然一片:“我这次不会再施援手,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低沉无绪的嗓音在静寂内室格外醒耳。

我茫然的看着他,片刻后心中方复清明,原来他是基于以往惯例,当我如今的嗜酒病发,是在拿乔作态,引他为安昭施以援助,念此更是怒火如炽,自己落得今日这般田地他一样撇不开关系。

不计头晕,我訇然坐直身,也顾不得礼数,只盯着他阴声冷笑讽道:“贝勒爷好缜密的心思,奴才就是只雀儿,被你们爷们关入牢笼,难道还不允扑腾两声以示不满么?寡情薄幸可不是人人都做得来的!!!”,那些被他屡屡猜疑的不堪和屈辱,使得我话音未落,音尾已带上了了哭腔,只觉得心中怨恨郁闷非常,几日来压制的委屈倾泻而去。

我含泪怒色瞪视他,他亦神情自若的侧身而立淡淡窥着我,冷漠的紧抿双唇,并不出声作答,那一片云淡风轻真恨得我牙痒,满腹怨气在他深不可测的目光下化作烟雾,我撇了脸不去看他,只是肩膀抽动着无声哽咽,盛怒之下的冷气呛进了喉间气道,抽泣之余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刚遇上纤云端了药汁掀帘走进,看了此情此景,放了药碗,捧了痰盂到我面前任我干呕出胃内的酸水,语气极为温和的劝慰:“小姐再怎样,也且顾忌自己的身子,又何必为了和贝勒爷置气伤了自己呢”。

“我即便是病死咳死,也强过在这里看某些人假惺惺的装好人!!!”,我怒极反笑,虚晃晃喘吁吁的依着床幔,揩去唇角的水渍,罔顾纤云一脸难掩的惊愕,不时尴尬的的偷瞄着四阿哥,瞠目结舌着不知作何回答。

我亦是有气无力的撩眉看了他一眼,瞄到那一贯冷清眸底若有似无的漂浮着一层薄薄的愠色,撇了无干的情绪,我冷色哑声道:“贝勒爷今日的教诲奴才时时记在心间,若是无事,您也还是请回吧!!!”说罢也不待他回答,接了纤云手中药汁一饮而尽,罔顾身后的视线,拉了薄衾裹在身上,埋首其内,身体抖动着无声抽泣哽咽,也不知他在我床前站了多久,只到我在药力的作用下陷入昏睡,也还未听到他离去的靴子响。

这样只在床上躺了两三日,四阿哥再未涉足我院内,而出塞巡视的十三便暗中着人传来密函,只说安昭递上的请罪书,斐然情挚,皇帝读罢当场赦免了他的罪责,只是密诏留京的两位阿哥择日免了他的禁足,多关几日,想是惩戒当日的触犯天威。

其中根由还未细想,便有沈府的人来请,宛姨无意得知了安昭的情况,担忧心惊导致病情加重,呕血的病疾竟有了脱于掌控之势,我哪里还有心修养,刚能下地儿便求了福晋,搬去了沈府。

太医院沈太卿早已诊断完毕,在外堂扶须长叹,待我踏进,方掀帘迎上来,不无惋惜的低声道:“我先前嘱咐,病人切记再添忧虑,如今夫人的病已是郁结于肝,转而为痨,老夫怕是无能了”。

“若不是纳兰公子之事,想必也不会落此境地”,我出言解释,犹如万箭攒心,只觉两眼发黑,宛姨视我如亲子,诗词,文赋,笔法,女红,样样得益于她的**与点拨,古时唯一待我亲厚之人,如今也要舍我而去了么?双眼温湿,我胡乱揩去面上泪渍,强忍心酸哀恸,苦声哀求:“大人,没有法子了么?便是有一线生机,我们也是能够周全的”。

“老夫不才,更何况夫人一心求死,药石也难除心病!!!”,他无奈的摇头轻叹,话中虽说无力,却也是俯身写了方子,“我这方子也只能保得住她一时的气脉,究竟能诊治到何田地,我确实不知的”。

我忙道谢接过,遣了小厮送他回府,我才掀帘走入内室,宛姨仰躺在软榻上,瘦骨嶙峋,单薄的似是只见一张皮骨,再无初见时的明媚。服侍的丫头素言面露悲色惹得我拼命压制的低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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