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始知伶俐不如痴> 第六回:爱恨同根谁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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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爱恨同根谁能解(2 / 3)

声:“到了这般田地,不如,全了我,求死之心吧”。

身后数人纹丝不动,我首次自愿跪下,在性命攸关之际,我的尊严能留有几分底气,下跪在地,我捣头如蒜,苦声求助。

十三皇子蹲下呲笑一声,冰凉的声音越发冷冽:“救?如何救得?她违了太子旨意,哪里还有活路? 你还是做好思量,别丢了小命不打紧,还惹得府中众人受你牵连”。

我卑微的伏拜在地,明知毫无期望的将头一次次的磕下去,随着俯下的动作,有金簪环佩叮咚坠落,发髻散开,我撩起沾了血渍的发梢,忍住疼痛,揩去眼角的濡湿,“可她也未到非死不可,若十三爷救了她,届时我自会劝她跟了太子”。

他不屑的撇了撇嘴,侧身看了姬芸一眼,敛去眼底的那一丝苦涩的淡笑,冷声道:“你们姐妹还真是情深呢,哼,姬芸与四福晋原是皇阿玛殿前的奉茶女官,太子若有意于她,还用这般周折么?”

我心中一窒,压住颤颤心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问:“八阿哥也知,也知太子他、、、、、?”,他神色一凛,平添了几分鄙夷:“太子这招敲山震虎,惨的可是你们这俩丫头,亏他也想的出来”。

果然是太子自导自演的独角戏!!忽视心底嶙嶙峋峋的冰冷,我心绪一转,脑中豁然明白,或许太子想以此为籍口向八皇子做出惩戒,告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八皇子他们明知我俩断无生还道理,却还是将我们推在风浪尖上,任我们自生自灭,难怪姬芸说谁也救她不得,难怪十三皇子说她非死不可,原来我们不过是八皇子自保弃掉的卒子。而我如今又该如何做,才能救得了姬芸呢?虽与她情谊尚浅,可眼睁睁看着一个人生生断气,终究不忍。

“如今,这眼前谁都可轻易要了你的小命,还想救她!”,他面上讥诮的神情更甚,似乎对我的不自量力感到格外的好笑。

我瞥向四皇子,他仍无表情,可浑身散发的阴鹜冷寂让人心怵。

“卿茹,你也知的,不过是早晚的事,咱们谁也逃不脱!!”,姬芸揪住我衣衫的手指豁然收紧,已然是认了命。她的话犹如平地一声炸雷,绝望的使我惕然心惊,前主处境险恶,竟不是寻常难捱,眼前众人,华衣贵服,哪个不是皇贵士族,生杀予夺,大权在握,可谁愿惹得性命之虞护我俩周全!!!

她躺在我怀中,拉低我的额头,伏在我耳边惨声道:“求求你,别害四爷”,她已说的吃力,我止不住苦笑,已到了如此地步,却不忘提醒四皇子,我是留在他身边的隐患么?

得我点头应允,她咬出了血丝的唇角浮出解脱的笑意,清透的眸子更是显得潋滟光色飞窜,却不忘笑着温声安抚我:“别哭,自打我进了这院门,就从没想能活着出去”。?

若是现代社会,我早挥掌抡去,破口大骂,可如今我已是牍上鱼肉,只要他们手起刀落,丢掉小命也不稀奇。对人命的肆意践踏,让我第一次体会到封建社会的冰冷与森严,脸上已是濡湿一片,姬芸唇角含笑,渐渗血沫,瞳孔也已涣散,口中却仍迷乱的径自喃喃“四爷,四爷”,似将满腹情思都碾进这个称呼中。

我忙抬头寻找,四皇子胤禛早已大步离开,清冷孤寂的背影在碎碎阳光下徒留一地萧索,逐渐隐匿在夕阳的余晖中,我心中发寒,只觉得格外的齿冷,这便是爱上在位者的悲哀么?纵是为他丢了身家性命,换来的不过是临别一瞥。他或许也是爱她的,只这爱太过于凉薄,在权势倾轧之下,他无疑舍她遂了江山。

明知是史上真正的雍正王,还是止不住阵阵发凉,或是基于怀中姬芸渐冷的身体,我只觉的不住打颤,眼前发黑,便失了知觉。

等醒来,天色昏暗,内室中空寂寂的,只剩纤云伏在我身旁,低声哽咽抽泣,“怎么又哭呢?”我喉间发干,润了半刻才发出声,挣扎着坐起,抚上额头,已做了包扎。

“小姐”,纤云话音未落,眼泪已如珠儿成串滑落,哭的我心中惊怵,“哭什么,你家小姐不是很好嘛”,她掩唇无声哽咽,轻声道:“九爷府中的秦管家在外候着,说要接小姐回府”。

“请他进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我也来不及细想,沉声道。纤云得了令,摘下我床前的帐幔,将我折的严严实实,这才碎步外出请人。

推门而入的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若非眼底不时滑过的狡然,平凡的相貌与衣饰难想竟是史书留名的秦道然,他行至正中止了步,躬身行礼,温声道:“李姑娘,身体可是利索了?”

“有劳秦管事挂念”,拥被而卧,我颔首轻笑,展开他借纤云递上的信笺,阴柔清秀的毛笔字晃得人怔怔,我心中一紧,忙以去灶房取药为由借故支开了纤云。苦于不识其上字迹,我只得顺着他讪然着开口道:“秦先生认为我应…… ?”

“姑娘考虑的怎样了?”他眼底精光一现,瞬间便隐了下去,“虽说秦某已有一妻一妾,若是愿意,纵是房中人,也定不会屈了姑娘,只一日便可办妥了,迎姑娘进门?”他一字一顿说得清楚,却丝毫看不出有想要娶我为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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