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始知伶俐不如痴> 第五回:孤身兀自舞灵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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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孤身兀自舞灵巧(2 / 2)

着眉目,模仿抚筝的荭蓼做了谢恩礼,沉声答道:“曲名为大唐红颜赋”。

“好大胆的奴才,九爷平时是怎得教你的?出了府连爷都不认了!!!”九皇子胤禟不屑地睨我一眼,不动神色的撇嘴笑骂,知他并未真的生气,我连忙装出惶恐的模样,他将姿色平平的李卿茹送入四皇子胤禛府中,无外乎欺她口不能言,即使将来阴谋败露,替他抗下罪名,连一丝反驳辩白的机会都不曾有。如今我变故如此之大,难怪他要百般试探了。

十三皇子嘴角翘起上扬的弧度,欲笑不笑地对我端出训斥般地口吻道:“你倒是大胆,唱这曲儿,不怕降罪么?!!”

我急忙跪下,俯趴在地,带着三分讨好,七分乞求,毕恭毕敬的回道:“回十三爷,她们依次便是:梅妃江采苹,杨妃太真,薛涛,鱼玄机,女皇武后,多半是野史编撰,各位爷宽容明理,怎会与戏词计较?”

不理众皇子嬉笑怒骂,他安然受礼,低头沉吟,细细低诵回味,片刻后懒洋洋的眯眼笑道:“是词调儿不错,来人打赏”。

我起身,还礼做谢恩状,心中却是叨叨:丫才多大,官谱摆的倒是顶足。虽如此说,对他却是刮目,歌中数位女子在历史上多有诟病,我虽喜欢异常,可在男尊世界里难能得到认同和尊重,他能如此明目的道出喜欢,这一点,对他的好感倒是又增了一层。

下意识捻眉瞥向四皇子胤禛,他并未说话,只低头寂静的深思饮茶,勾芡出来的清寡,在眼前兄慈弟稚,一片哄闹和乐的虚伪景象中,倒映出了几分真实。这一片堆砌起来的蜃楼假象,多了我这个了解些许内幕的细作存在,平添一缕讽刺,不知会被何人撕破呢?不禁自嘲哼笑,他像是听见了我的笑声,直直看来,将我眸中来不及掩饰的不屑与嘲讽一览无余,瞄见他眸角微眯,我忙敛了声色,低头垂目,做出温顺恭敬的姿态来。

“老四,不知你府中何时藏了这么个趣人儿?”唐突的“啧啧”调笑打趣声引得我横眉扫去,前侧突至的明黄瞬间闪花了眼,我心中一紧,两岁便被康师傅封为太子,掌管东宫33年,历经两废两立,最终与皇位硬生生擦肩而过的太子爷,胤礽,意外的姗姗登场。我心中暗暗焦急,明明从纤云那得知,今日赴宴人的名单中是没有他的呀!!!

他爽朗的笑声瞬间扫尽了院内的嚷嚷,话题一转,却将我的心提吊在了嗓子上:“不如送了我吧,我倒是喜欢的紧呢”,口中犹带三分命令,两分调笑,平疏的如同商讨市场待价而沽的货品,不过零落数言便扭转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

我惊慌失措,在四皇子还未做出应答之前,紧咬下唇,猛然下跪,因跪得过于劲烈疼的我龇牙,却丝毫不敢有所表示。“太子爷,奴才有话要讲”。

“怎么?你倒不愿?却有你这般不识好歹的丫头,”他长眸微眯,不愉之情尽露,口中猫逗老鼠般阴测测的戏弄恨得我牙痒,不屑的冷哼一声,挥手道:“讲吧,看能扯出怎样推脱的籍口?”

努力忽视心中暴走的愤怒,我继续一番诚惶诚恐的含泪低诉:“奴才所言,句句属实”,他阴测测的冷哼一声,侧身坐下后方令众皇子落座,接过丫髻递上的茶水抿了两口,撩了撩长袍下脚,方不耐说道:“讲吧讲吧,爷恕你无罪”。

压住兢兢心跳,我长跪在地,一脸的怯懦和卑微,句句诚恳,仿若发自肺腑深处:“谢太子爷,只因奴才自幼经年缠绵病榻,后遇一僧一道,卜卦说我是有命无运,累及父母之物,命犯孤星,克父克兄,克夫克子,惹得家人甚怒,将其毒打一顿赶了出去,只是如今未出一载,家人便先后离世,我孑身一人,是再不敢做他想的了,太子爷的垂怜,还请三思!!!”

“你敢蜗居在四哥府中,难道就不怕祸及四哥么?”十阿哥终于按捺不住,大喇喇的嗓音插口嬉笑问道。

我心中暗喜,面上佯装无恙,迎着他略显无辜的视线,忙接口应答,“奴才惶恐,故不敢与四爷有所亲近”,太子再未说话,院中寂静的似是听的到我“砰砰”的心跳声,额上冷汗津津,在异云都可臆想为吉兆的清朝,克夫克子的确是个不小罪名,可是我这一番说辞漏洞百出,未必能够蒙混过关。然而更令我在意的是,我若此时已勾起四阿哥好奇,他想必会保我,否则,我即便说的是锦上添花也是于事无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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